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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桌上我喝过的那茶杯,揭开茶盖后,见我茶杯中的茶都被喝干了,不得已放下,随即又端起了双双的茶杯,双双茶杯里的茶同样被饮完了。 皇帝叹道:“怎么到了你这宫里,连杯热茶都喝不上。” 说着他脸上非但不怒,还有了笑意。 “陛下若想用茶,臣妾马上让宫人上。” “不必了,朕也不是来喝茶的。” 我问道:“那陛下是来做什么的?” “皇后明明知道,又何须问朕?” 我道:“臣妾知道什么?” 说完,我的手被他给牵了过去,放进了掌心中,讨好地搓弄着,接着便听他乞求道:“原谅朕。” 我眼帘低垂,道:“陛下什么都没做错。” “朕怎么没错?朕明明答应过不会再让你这么寂寞,可朕又故意不来看你。” “那是陛下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他争辩道:“不是,若我当真抽不开身,就不会为了气你,故意去翻别人的牌子了。你看,我还气你,我又错了。” 皇帝似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同她们什么都没做,连手都不敢碰。” 我想抽回手,可却又舍不得离开他掌心的温暖,我想冷面不言,可一见到他那双认真的眼睛,又有谁能真不言呢? 他真是太傻了,在这么傻的人面前,再强的杀意都会渐渐地烟消云散,再坚硬的冰山也会不自觉地融掉。 终于我心中的防线再度不争气地被冲破,只得服软道:“那夜是我有错在先,是我庸人自扰。” 说完,我把手抽了出来,想要移开坐榻上放茶和糕点的小方桌。他会意,也不叫宫人,主动把方桌移走了。方桌被移走后,我二人间便再无阻拦。 我柔声道:“朝会听烦了吧?” 他眼睛一亮道:“烦得很。” 我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连忙把头枕在了我的腿上,欣喜地瞧着我,静候我的伺候。 我冷瞪了他一眼后,才伸出了手,用上了前段日子向太医院学的手法,替他轻柔地推拿起头来,盼能为他解解乏。 他极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不断道:“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 他就差把这三个字唱成小曲儿了。 我听得烦,狠捏了一把他的俏脸,他才撇嘴收声。 待他真安静下来后,我便也能全神贯注地忙着手头上的推拿揉捏,力求每个xue位都给他按准,有时一不当心,多看了两眼他诱人的睡颜后,还是忍不住要走神。 他享受了许久后,忽然伤感道:“我那夜真的很难过。” 我一晃神,手下的动作停了一会儿,听他继续道:“我都难过到做了一个恶梦,我梦见七年前,还在小崔府的时候,我给你做了一碗冰粉,就因为多加了半勺红糖,你吃后就要解雇我。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铁了心不要我。” 我一想到他那夜的胡话,便故意冷嘲道:“又凶,又冷,又霸道,脾气难以捉摸,有时还爱小作。这便是陛下求人的态度吗?” 他听后脸一红,惊讶地睁开了眼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梦?” “陛下说梦话全说出来了。” 他试探地小声道:“你听见了?” “全听见了。” 他似想解释什么,可又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只得低声委屈道:“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你不作的话,那夜为何要故意气我,故意说那些伤我心的话。” 我冷道:“你不必知道。” 他的头正在我手上,仍不老实道:“你看看你,我哪点说错了,你不仅作,还冷我,还凶我。” 说完他似怕我对他的脑袋下狠手,赶忙撑起了身子,坐远了一些。 我见他此刻穿着朝服,非但没有君王该有的威严,还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模样,就恨不得把他的九龙朝服扒下来,免得被他这副模样给白糟蹋了。 他越是这副模样,越是让人心生欺凌之感。 我强忍下收拾他的冲动,露出了一个极贤惠的假笑,起了身,摆出恭送的姿态,温柔道:“既然臣妾在陛下心中一直是这副模样,那陛下何必来臣妾这里受气,还是去找别的meimei吧。” 他咬了咬唇,偷瞄了我一眼,道:“不去。” 我把姿态放得更低,故意道:“臣妾恭送陛下。” 他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衣袖,道:“虽然小姐这不好,那不好,可我就要小姐。” 我听后倒不觉感动,反皱眉冷道:“什么叫这不好,那……?” 我话未说完,他用力一拉,趁我未防备,便把我拉向了他的怀中。瞬时之际,我便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头贴在了他宽阔有力的胸膛上,腰身被他的手轻轻地环住,脸触碰到了他的下巴。 他俯下头,在我耳边低哑道:“就像烦客说的那样,如今我有权有势,有才有德,有钱有貌。我这么好,小姐你怎么舍得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我被他熟悉的气息蒙住了心,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实话。 “我怕有朝一日,你会主动到别的女人的怀中。” 他听后愣了许久,似是不敢置信道:“原来你是会为我吃味的,原来你也会有寻常女子的这种心思。” 皇帝的话语中是藏不住的万分惊喜。 我果真不该说那句话,那句话一出,主动权又到了他的手上。 我冷着脸想起身,腰身却被他一握,只得乖乖地听他道:“朕保证这辈子绝不会碰除你以外的女人,朕是皇帝,朕的话就是金口玉言。” 我正想夸他这句情话说得有些进步,谁知他紧接着又嬉笑道:“我这句话就放这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又是一句烂话。 他见我脸色变难看了几分,眼珠子一转,忙补救道:“你那日对我说,你喜欢我穿朝服,今日我故意不换,穿来给你看,你欢喜吗?” 我听后有些动容,但却仍旧没有搭理他。 他继续自言自语道:“我还记得你那日在轿中答应了我一件事。” 我有了反应,道:“我不记得了。” 他急道:“你怎能出尔反尔?” 我冷哼道:“就你方才的表现还想要甜头,梦里去吧。” 他没了法子,索性直接撒起娇来,甜声道:“我不管,我就要。” 我听后默然许久,终于淡淡道:“若景真有你一半会撒娇,也不至于经常被我打骂了。” 他听后也默然了许久,笑道:“若你那日打累了,骂累了,就派人来叫我。我过来替你继续打,继续骂。” 我终忍俊不禁道:“好。” 建和七年五月十八 用完晚膳后,皇帝派人传我去侍疾。 我在路上便已猜到他那点小心思,侍疾是假,满足他那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