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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了态度认真考虑这事的可行性,越琢磨越觉得就和他刚才高谈阔论一样。这个rou串的发展潜力是无穷的。 他家师娘现在是没钱往里投,要不然才不会肥水流了外人田把他给考虑进来。 只要这个东西成功了。他还成天为钱发愁?花个小钱,喝个小酒,和同窗出去郊个小游都不敢大手大脚,生怕把手里的钱全撒出去。他下个月又要挖门盗洞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钱? 看看他家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世子表哥,人家那才真叫花钱如流水,随便腰上挂的一个玉佩就够他大吃大喝十好几年的。那才叫不差钱的日子。同样是亲戚,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杭玉清一边想着世子赵嘉走路带风。脑子里就自动给他配上了铜钱相碰响叮当的效果音,越想越觉着馋的慌——他这一锹下去挖准了,就是怎么努力都拼不过人家王爷爹,起码他再花钱不用紧着时时刻刻脑子里备着帐,万一他娘问起来要怎么个回复,他自己赚的钱,他随便花啊! “五五分,你说准了?”杭玉清瞬间踌躇满志。 贵妃点头,开始反思把这二货拉起来到底是福还是祸。 固然是她的手头上没钱,但钱她从柴老太太那里照样能借出来,主要她是看中了杭玉清的人脉——小小的永安县她还没看在眼里,她看中的是二货在明阳城显然也有关系,以后生意做大少不了来往明阳城,有了他从中牵线也少了不少她跑弯路,现挖人脉。 “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立字据。” “我不信。”杭玉清斩钉截铁地就把话给撂这儿了,“你还是给我立字据吧,你心眼儿太多,我耍不过你。” 木墩儿表示,还算他这点上还有自知之明啊。 杭玉清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当下就跟热锅上面的蚂蚁似的坐立难安,起身绕了井走了三圈,双手一拍巴掌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还边说:“师娘,你等我啊,我现在就去掏银子——你先别找别人啊,这事儿我定下来了——” “我的!” 贵妃都听见大门外车轮滚动的声响,杭玉清还远远扯着脖子喊呢。 柴家一大家子人也是面面相觑,这就是传说中飞扬跋扈的县令家公子,他们也是见识了。特么,就是个说风就是雨的神经病吧? “这算……成功了?”木墩儿凑到贵妃身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在哪儿开店没说,投多少银子没说,什么时候给他们消息把银子归到位也没说——所以,这一次到底是谈成了什么哟? 贵妃揉揉几乎要炸了额头,微微点了下头。 她也是自找罪受,找了这么个二货合作。主要是她重生在这没钱没势没人脉的三无家庭,也只能靠自己了——结果还就只碰上这么个二货,她也只能认倒霉,不可能把到手的好好的人脉就这么给放走了,虽然苦是要吃些的,总比他们自己瞎扑腾,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累积到好的人脉要强的多。 没鱼虾也好,为了这个破虾米她也是拼了。 谁知杭玉清这么一走就是三天杳无音信,贵妃都已经开始怀疑这货嘴快回家就秃噜了嘴让家人给拦了下来,第三天傍晚彩霞满天,小二货驾着驴车颠颠就过来了,开门一见贵妃就往她怀里扔了个轻飘飘的钱袋子。 “这是三十两的银票,咱明天就去明阳城!”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贵妃万分庆幸这时间刚过了饭口,柴家人吃完了饭都各自回屋歇着,前院里没什么人,不然光听这三十两也能把下巴给吓掉了。赤果果地忽略了跟在她身后的木墩儿,让这数儿给镇住了,平地一个崴脚好悬没原地来了个狗吃屎。 “三三三三三、三十两?!” 158 天敌 “咦,这孩子怎么还是个结巴?”杭玉清上下扫了木墩儿两眼,惊诧地道:“以前没发现哪。” 木墩儿闻言,顿时老脸臊的通红。 杭玉清不过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话里挖洞三尺都找不出其他深意,含沙射影地挤兑人那都是有点儿小聪明的欠登干的,他欠是欠但不聪明。 但听在木墩儿耳朵里却是明晃晃的打脸,赤果果的讽刺。 好歹上辈子他也是手上几百名员工,资产上亿,在商场上翻云覆雨霸气狂绢酷总裁,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居然有一天会让区区三十两银子给晃花了眼,迷了心智,失神之下说出那么没出息的话…… 木墩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地上有个缝他都恨不得钻进去直达地心深处把自己烧死算了。 特么丢了大人了! 别人不知道,贵妃还能不知道她这便宜儿子纯粹是没钱给憋的,都快魔障了,天天揪那小头发好悬小小年纪就揪秃顶了。这位爷嗜钱如命,只要手里没钱,就跟天天没穿裤衩是一样的,没有安全感,总觉着人生就此了无生趣了。 等了杭玉清这几天,她就天天看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说话可就在屋里直转圈,眼瞅着嘴上就冒了个小火泡,今天杭玉清揣着银子上门,他也是太激动,一时没搂住。 贵妃只作浑不在意,“你这钱……哪里来的?”她问杭玉清。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偷不是抢。”杭玉清站大门口那抱着膀子,“我说师娘,你堵着大门口是不想让我进,把要给我写那字据也省了不成?” “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投给你是相信你,你可不能辜负了我。” 贵妃抚额,最后一句能说的不这么暧昧吗? 她转身冲后面挥挥手,示意杭玉清跟上,和他直接对话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小——木头?你是叫木头吧?”杭玉清难掩兴奋之情,嘴就给撒开欢儿了似的,半刻也停不住。贵妃远远地走在前面。他就一把抓住了腿短步子小的木墩儿说个不停。“你是不是真的结巴啊?来,再给我说一句,我听听。” 滚! 木墩儿默默地竖起了中指。这么丢人的事他能不能一直揪着不放,这不是为君子之道! 木墩儿这名就够散发着泥土的芬芳了,他更绝,直接就给他改了个更扎土里的名字。 他特么才是木头。他特么才是结巴!特么他怎么不叫他木炭,还能把他最爱吃的rou串给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