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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冥河用牙齿咬断了线,单单第一次见冥河的牙齿,发现居然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是锯齿状的。“看什么?”冥河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单单退后几步:“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宋家这么有钱,衣服破了再买就是,怎么需要你这般缝缝补补?”“那是爹给我们买的。”宋霖在身后插了一句,正要走开,顿了顿,退回来补了一句,“我也有一件。”“大少爷和二少爷老爷在世前没少跟他作对,但老爷去世之后,保留了一切老爷留下的东西。”冥河幽幽地说道。“明明很孝顺,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单单捅了捅冥河的肩膀:“喂喂,宋霖以前莫不是个熊孩子吧?”“如果硬要说的话,笑容比现在多,话也比现在多。”“难道以前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单单问。冥河看了看宋霖的侧影,微不可见地点头。单单顿时来了兴致:“那个不苟言笑的大少爷以前也是?”冥河稍稍回忆了一下:“嗯。他们兄弟俩以前很开朗,也很调皮,我有一本相册,里面有他们以前的模样”“想看想看想看!!”单单举起双手表达自己的迫切心愿,却不小心牵动了肩膀的伤口,“嘶——”了一声。“消停点儿。”宋霖道:“别闹了。去吃饭。”冥河很是服从地放下针线:“是。”单单原本兴致昂扬的耳朵垂了下来:“……哦。”往饭厅的路上,宋霖走在前面,单单跟在后面,悄悄朝冥河作出嘴型:喂,一会儿给我看看相册!冥河刚要回答,宋霖就冷冷地说:“你别想了。”“……这都被你听到了……”单单嘟囔了一句。饭桌上,单单的位置前面摆着一盘香喷喷的烤羊腿,儿羊腿的旁边还好死不死放着一盘胡萝卜。“等一下!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在我面前?”“凉小公子的一片心意,扔了多没礼貌。”宋霖夹了一口菜,淡淡说。“不要,不要,我拒绝。”单单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抗拒。“冥河说,你要多吃胡萝卜,伤才好得快。”“是吗?”单单狐疑地看向冥河。“嗯。”冥河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宋霖拿起一根,递到单单眼前:“来,尝一口。”单单立马往后退,宋霖伸手就截断了他的退路:“啊——”“不不不!”单单抗拒地双下巴都出来了。这时听到冥河的咳嗽声,余光看过去,只见他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声,嘴型像是在说:相册。单单立马明白了,吃胡萝卜就能看宋霖小时候对吧?眼珠子在胡萝卜和宋霖只见转来转去。啊啊啊!!!为了看到宋霖小时候,豁出去了。于是他把眼睛一闭,张口就咬下一大口。“卡擦卡擦”嚼得可响亮了。宋霖有些吃惊,说真的,他以为一辈子都看不到单单吃胡萝卜的场面。于是半小时后,单单在冥河房里,扶着门干呕:“找到没死鱼眼?”冥河慢条斯理地从梯子上爬下来,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吹了一口气,扬起一阵灰尘。单单立马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旁,等冥河把相册拿过来,就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是两兄弟十几岁的时候,背景似乎是在狩猎场,两人骑在马上,阳光明媚,笑得十分灿烂。“……好、好可爱……”单单忍不住捧着脸说,“想亲一口。”冥河的目光则落在宋缚言身上,过了良久,轻轻点了点头,“嗯。”“你嗯什么?”单单说。冥河一愣,立马恢复冰山脸:“没什么。”“我还以为大少爷很讨厌宋霖,没想到两人以前关系这么好。”单单手指摸了摸宋霖年轻稚嫩的脸蛋。“大少爷他……也有他的苦衷。”冥河淡淡一笔带过,不想多言。这时侍女端着一盆药草,一路小跑到宋霖房里:“二少,有看到单单么?”“怎么?”“到泡药澡的时间了,每五个时辰泡一次,冥河大人吩咐的。”“冥河的房里找过没?”“还没,我这就去。”宋霖想了想:“等一下。”他起身,接过了侍女手中的药盆,“我来吧。”然后就跟她擦身而过。“……啊?”侍女愣愣地看着宋霖的背影,不知所措。刚到冥河房门口站定,就听见单单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啊啊啊,这个是宋霖?怎么这么嫩!脸蛋像要掐出水来一样!”宋霖脸色一僵,推开门,就看见那本万恶的相册摊开在桌上。沉声道:“谁拿出来的?”冥河面无表情地果断指了指单单。单单:Σ(⊙▽⊙”a!喂……你甩锅甩得太快了吧!冥河脸不红心不跳地收起相册,嘱咐单单:“以后不要乱翻我的房间了。”然后优雅转身,爬上梯子把相册放在了橱子最顶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不拖沓。单单:你丫是戏精吧!这时宋霖突然对单单说:“过来。”“……”小兔子磨磨蹭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再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干、干嘛?”宋霖抓住他的手,阴沉地勾起嘴角:“泡澡。”“……蛤?”于是小兔子就被二少爷逮去了浴室,里面有一桶侍女放好的热水,温度刚刚好。“我自己来就行,你可以走了。”单单把宋霖推出门外。“你确定?”“当然确定了,泡澡这种事,我一个人足够了。”宋霖挑了挑眉,没有勉强,就任由他关上了门。然而门才没关多久,就马上从里面打开了一条门缝。单单的脑袋探了出来,十分郁闷地说:“那个……宋二少……”“何事?”“你……能不能……帮我脱个衣服?”说完,指了指他打着绷带无法大幅度晃动的肩膀。“我突然发现,一个人……有点困难……”宋霖:“你求我啊。”小兔子五官扭曲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求你。”“那好吧。”宋霖推开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单单憋屈地站在浴桶旁,任由宋霖帮他脱掉衣服。衣服下的绷带透着淡淡血痕,解开绷带后,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边小腹,宋霖看着这到伤口,看了很久。单单注意到他的目光,低下头说:“是不是很丑啊?”语气中有点沮丧。“不会。”那道伤口带着微微的血红色,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