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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什么剧烈的运动,还是能从伤口往外头渗出血来。 谢冰媛何等聪明,只见她犹豫了一下,就已经猜出情况,她从小学戏,眼睛里有花有水还有神韵,她偏过头,用这双眼睛大大地白了沈清爵一眼。 沈清爵被她这七分怨气三分娇嗔的眼神一瞪,腿一软,到嘴边的“无大碍”活生生又咽了回去。 谢冰媛被沈清爵这么牵手看着,手心里已经出了层水,对方的手却还依旧温凉如玉,而沈清爵每一次轻微的移动和改变牵着她的力道,都会给谢冰媛带来几分异样的麻痒。她很贪恋这种被牵着的感觉,但同时也很慌乱。 就算她于将军而言不过是漂亮的欣赏物,那与她携手游湖,在太京城里自己也是独一份儿吧,还有何不满足? 冷不丁有风拂过,带起一片柔软雪花挂在她眼角,谢冰媛睫毛卷翘,雪花很快融化,把几根睫毛打湿在一起,看起来就像含着泪。 沈清爵只看了一眼,就仿佛觉得天地,梅花,落雪,湖水,青松都黯然失色。 得亏她不是帝王,否则谢冰媛只要娇嗔一眼,要星星月亮她都要给她摘下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穿过堆积山,来到了屋殿这边。 “将军!”十灵从远处赶来,远远地喊了一声。 谢冰媛衣袖一动,十分快地把手从沈清爵手中抽了出来。 沈清爵微微一笑也不恼,迎着十灵走了上去。 “何事?” “沐姑姑的信,说是要找您。”说着递过来一个信封,又垂手退下。 “将军去忙吧,不劳烦您送我了。” “是我失言了,我让王叔送你。” 沈清爵站在原地,看着谢冰媛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多谢,冰媛今天……很开心。” 沈清爵抬起手冲她摆了摆,意思是不用客气。 她快步走到书房,拆开信封,以为魏裳楚终于开始了什么大动作,而等到她把信大致浏览了一次,却发现沐有韵只是向她讨要一种药膏。 “姑姑要祛疤活血的药膏做什么?”沈清爵不明所以,却不敢怠慢,把之前萧泰凉赐给她的珍贵药膏找出来,差暗卫送了过去。 沐有韵坐在书房摆弄着书,有侍女带了茶壶进来,给她手边的空茶盏里注满了热气腾腾的水,侍女转身出门,茶盏边便多了一个剔透的青花小瓶。 沐有韵小心翼翼地捏起来打开瓶塞,沁人心脾的药香味扑鼻而来,里面青白色的药膏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上好的药材,她赶忙把瓶塞重新塞上,怕慢了一会儿就导致了药性的挥发。 从沈清爵收信,到找药再暗中送过来,耗费了半天的时间,此刻已经是晚上了。 这半天里她心里忐忑,生怕沈清爵告诉她的法子联系不上她,现在她的担忧终于落地。 魏裳楚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先前也只是回来陪她吃过晚饭,便又回到自己的书房不知道处理什么事情去了。 沐有韵手里攥了小瓶,披着衣袍,敲响了魏裳楚的门。 依旧是一声不怒自威的“进”,接着不怒自威的声音立马变成了欣喜“韵儿,你怎么来了。” 沐有韵没跟她废话,拿出小瓶拍到了她书桌上,“活血祛疤痕的,你待会儿自个儿抹了。” 魏裳楚觑着她,表情莫名。 沐有韵想了想,又说:“你若是觉得不便,把衣袍脱了,我替你涂。” 魏裳楚一愣,旋即有些媚地笑了:“我涂了这个,你不怕漂亮姑娘们撕我衣服?” 沐有韵皱起眉头,“魏皇爷爱涂不涂!”,说罢转身出门,临走了手一甩,又把房门重重一磕。 魏裳楚噗嗤一声笑了。她哪儿敢让沐有韵涂,就是上次脱个裤子检查伤口,要不是她的“得力手下”突然闯入,她还能叫沐有韵离得了房? 更别提沐有韵替她涂药膏了,就是她的手碰她一下,她也想把人立刻拉过来,沐有韵还能下的了床? 话虽如此,魏皇爷还是轻轻捏起瓶子,踱步到铜镜边,衣带轻解,万人求而不得的亲王服褪下之后,铜镜里的身体上一片纵横交错的疤痕。 自从皇姐登基之后,魏裳楚就源源不断收到灵丹妙药,魏千羌猜到她有一身疤痕,所以千雪城的这种“祛疤灵药”都在她身上试过了。 但是由于她的伤疤实在非同一般,不仅不会自然脱落,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会做痛,就算她忍痛涂了那么多药依旧是没好,所以魏千羌这几年也没再送药给她。 而现在涂这瓶药,无非是叫她再痛一遍罢了。魏裳楚把最后的遮挡物也扯去,铜镜里的人现在一丝不挂,她两根手指弹去瓶塞,把药膏倒进手心里。 青白色的药膏凉凉的缠绕在她指尖,她十分缓慢地涂抹,不放过每一道伤疤,从锁骨至小腹,而涂到胸口的时候,已经忍不住从嘴里发出的低吟。 魏皇爷硬是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把这瓶药涂满了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后直接发文档给夫人,她错别字后发文档给我,接受文档之后直接发表,没毛病。 日常表白沈花花~ 今天短小一些,因为发现小天使出轨,白受受重病在床,所以只有2400,白受受虚弱地说。 第26章 海底针和梦 涂完之后,魏裳楚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她颇有些自嘲地朝铜镜里裸着身体的人温柔一笑,皇天厚土,她到底是替谁受苦受难呢? 魏裳楚拿毛巾轻轻擦了一边身体,把裹胸布缠好,重新穿起了重色亲王服。驿站很大,是改建过的皇家园林,自然有富丽堂皇住人的地方,也有黑暗阴森的地方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魏裳楚用手指把空了的小瓶清洗干净,想了想,没有放进柜子里珍藏起来,而是放进怀中随身带在了身上。做好了这件事,她才款款出门,夜色已经深了。 沿着九曲回环的走廊走了一会儿,此处的房屋有些陈旧,也没有她和沐有韵居住的地方的那些佣人们,冷风习习,想起了里面关着的段英,又唤起了她的怒气。 烛火幽幽地亮着,她推门而进,浓重的血腥气中夹杂着rou被烫之后的焦糊羽毛气扑面而来。纵使她见惯了这些,乍一进来还是不免皱了皱眉头。 段英冒大不韪探皇陵之后,沈清爵吩咐过,要好好照顾照顾她这个好手下,加上沐有韵也十分生气,魏裳楚当天就把他提溜回来关在这里,上了刑再给救回来,折磨了数天了。 “皇爷?”守在房子里的手下赶忙行礼“有事您吩咐,怎么能屈尊您来这种地方?” “人呢,死了没”魏裳楚侧边脸映着烛火,语气平淡无波,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残暴与凶狠。 “回皇爷话,听您的吩咐,留了一口气,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