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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凌无争眼里只有苏遥一个人,见他突然打断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氛围,也没有不悦,只是看了眼苏遥递到他嘴边的莲子,道:“辛苦师父了。”而后,苏遥亲自把莲子喂给了凌无争,凌无争也没有想太多,亲口吞了下去。苏遥就这样看着凌无争把混沌莲心给吃了下去,他正打算收回颤抖的手,凌无争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师父,有你在我身边,我的心魔很快就会好的。”他语气里信心满满,眼神里也逐渐清明,此刻正情根深种地看着苏遥,清冷的眼里带着丝丝甜蜜的笑意。苏遥身体僵硬无比,他声音有些颤抖:“嗯……我会在你身边……会的,会好的。”凌无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刚刚入口的莲子有极大的灵力疯狂地涌入他的丹田,滋养着他全身,这股灵力疯狂地在他身体里运转,让他神魂舒适,身上的锁链也被一一震碎。他抬眼望着苏遥,突然张开薄唇,声音变得极其冰冷。他问:“师父,你给我吃的莲子……”话还未说话,他便不甘心地闭上了眼,沉睡过去。苏遥依温柔地接住挣脱束缚而倒在他怀里的凌无争,他轻轻抚摸着凌无争的发丝,像是对待凌崝一样。“无争……”当景云止走进玄冰洞府时,他看到凌无争安然地趴在林书遥的腿上睡着,而林书遥则低着头,轻轻梳理着凌无争的白发,目光极其柔和。像极了痴念已久的有情人。景云止就这样看了这个画面看了很久,最后把心底的那一丝不安给隐去。那些锁链也不知道林书遥是怎么弄断的,还是说凌无争自己给弄碎的,景云止还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见他进来,林书遥抬头望来,嘴边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他细心将凌无争放置在玄冰台上,而后起身朝景云止走了过来。“师兄,我要走了。”景云止道:“你什么时候还会回来?”苏遥摇了摇头:“不会有以后了。”他只差最后一步了。“混沌莲心……我已经给无争服下了。”他像是解脱一样,对着景云止浅浅一笑。景云止没想到林书遥对凌无争这么狠心,他明明知道凌无争对他的情意,他复杂地看着风轻云淡的林书遥,缄默不言。“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放过他,不是最好的选择么?”苏遥他不止放过凌无争,他还会放过所有人。以后他回到现实,这一切都会被他尘封在记忆里,永不见天日。“……”景云止只觉得,他明明看着云鹤仰着头在笑,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云鹤脸上的笑容其实是在哭泣……那种悲伤到极点的眼神让景云止越发沉默,他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应该劝林书遥放下的,他想道。“云鹤,别违背本心。”景云止道:“你带着无争走吧。”带凌无争走,走得越远越好,过两个人隐居的日子……苏遥拒绝了。他头也不回地往玄冰洞府外面走出。“我有要去找回的人。”他轻轻道,声音有些缥缈。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他可以笑着递给凌无争一颗有毒的糖,可以算计凌无嗔,可以不顾一切也要回去。景云止见林书遥如此,他冷眸看了林书遥很久,最后声音冰冷。“你走了,就和五年前一样,永远别再回来。”因为醒过来的凌无争已经不是凌无争了,他会把林书遥忘得一干二净。然后……亲手弑其所爱。苏遥浑然不知景云止话里的意味,只觉得他在担心凌无争赶着他走。他就这样点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又或者,永无相见之时。景云止听着苏遥含笑说道,他没有回应,终是拂袖而去。苏遥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手,知道雪精的躯壳撑不了多久,他走了三步,将沉睡的凌无争丢在了身后,瞬间,身体化了雪花消散开来。那些细碎的雪花,一遇到空气,尽数化为了水汽。“师父,你怎么了。”苏遥只觉得他的魂魄被撕裂了一样,痛不欲生,头更加是疼得不行。元神离体,他又要强行回到身体里,一时间融合的痛苦,超过了苏遥的想象。他强忍着,气息也逐渐不稳,最后努力睁开眼,一口鲜血涌出,便看到一脸担忧,握紧他手给他输送魔气的凌无嗔。他迅速地打量了周围一眼,是他熟悉的环境,他元神出窍时所在的卧室。苏遥知道,他又回到了万魔宫。可是,凌无嗔怎么在这里?苏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身体极其困倦,似乎是魂体受了重伤,嘴角也涌出了一丝血。凌无嗔本是闲来无事,想守着自己师父入定一会,却没想到,突然发现师父气息不稳,也没顾得什么,直接给林书遥护法。“无碍,许是走火入魔……休息片刻就好。”他看着凌无嗔,虚弱道。他总不能够告诉凌无嗔,说他偷偷跑出去了,所以才这样子,可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口腥甜涌了喉咙,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沉睡。“师父!师父!”凌无嗔的声音也远去。苏遥陷入沉睡,他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还在云鹤观的时候,正伸长着竹竿子把那些榆钱给打下来,凌无争和凌无嗔正站在树下捡。凌无嗔说榆钱好多好多,可是没有他最喜欢的,凌无争则看着在树上的他,叮嘱苏遥要小心。苏遥抬头看着树上有一串很大的榆钱,长得极其肥美,他撸起袖子便要往上面爬,可是树真的很高,凌无嗔和凌无争都在下面喊着让他不要再上去了,苏遥没听清,刚刚伸出手碰过去,突然那串大的榆钱化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蛇,猛的朝他的手扑咬过来。他吓得手一抖,就这样摔了下来。本以为会摔得一身疼,却意外地被一个高大的人影给死死接住。苏遥还有些头晕,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了凌崝皱着眉,责备地看着他。他的心被揪得疼,正想问凌崝怎么过来的,凌崝只是静静抱着他,眼神深邃,浅色的眼瞳里是一片死寂。太过于安静的眼神。苏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想着自己是否又在做噩梦,灵魂传来一阵疼痛,耳边突然又响起了系统久违的声音。可是,这个机械音极其冰冷,和往常系统说话的声音并不一样。“滴,苏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