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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一趟。 李玉琼看眼房遗直,又看了看这些侍卫们,往后退了一步,“我回府还有事,没空多留。” 说罢,李玉琼便让随从扶她上马,然落手之处却发现纤细柔嫩。李玉琼转首一瞧,竟是李明达。 李明达看眼李玉琼,然后立刻自己先上了马车,“我送姑母回去。” 李玉琼见状顿显慌色,忙也跟了进去。不想还是晚了,她钻进马车的那一刻,李明达已经拿起她藏在座位下的白瓷瓶看。 “这是……”李玉琼慌忙解释,“我的头疼药。” “刚好最近我也头疼,吃两粒看看好不好用。”李明达晃了下瓷瓶,感受到里面有水声,“竟不是药丸?” “是药酒,你还是别喝了,年纪轻轻不能乱吃药。”李玉琼说罢就要去夺药。 “我若年轻不能乱吃药,姑母上了年纪,就更加不能乱吃了。”李明达说罢,就直接撩起窗纱把瓷瓶丢了出去,动作之快,令李玉琼恍然间没反应过来。 房遗直等人正要撤退,听见碎瓷的声音,不觉回头看一眼。不明经过的人,还以为晋阳公主和临海公主又吵了起来,遂都看向房遗直,请他拿主意。房遗直看眼瓷瓶内淌出来的酒,立即带着众人撤退。 车内的李玉琼还在发怔,她看着李明达,嘴唇几欲要动,但都没有成功地说出话来。 李明达拉住李玉琼的手,“能不吃的药还是别吃,人生苦短,谁知是不是真有下辈子。” 李玉琼尴尬地笑了下,正欲跟李明达解释,又听李明达说了话。 “姑母何不和我一样,得空出来走走,散散心,比吃药好用。” 李玉琼心知肚明李明达没把话挑破,是在给她留面子。心想这孩子在面对她时,还能如此心细如尘,体谅她的感受,倒叫她内心万般有愧。 “兕子,以前我待你并不真心,而今你却以德报怨,令我自惭形秽。”李玉琼垂下眼眸,手微微颤抖着。 “你觉得对我有愧?”李明达直接问。 李玉琼怔了下,点了点头。 “那便应我以后不要乱吃药,就当回报我了。”李明达紧盯着李玉琼,“我相信姑母是睿智之人,自然懂其中的道理。您没大婚前,不也一个人?而今就当是回到了从前,又有什么不可?您是大唐公主,是我们众多小辈公主敬重的长辈。” 李明达深知李玉琼不过是当下伤心欲绝,一时钻到死角想不开。等这个劲儿过了,她发现日子里还有其它乐趣,自然也不会冲动寻死。 李玉琼有些愧于面对李明达,她低头踌躇了会儿,才缓缓对李明达点头。 “好,姑母依你。” 李明达观察李玉琼说话态度诚挚,明白她是真心应答自己,这下算稍稍放了心。回头将她送回公主府,把李玉琼安顿下来之后,李明达方骑马回了吴王府。 李恪已经从房遗直口中得知经过,正焦急地等李明达回来。 这会儿见她进门,李恪忙迎上来询问情况如何。 “我听遗直说,她好像要自尽。我还不信,特意让人拿了银针去验了那碎瓶子里残留的毒,果然变黑了。”李恪惊地不行,追问李明达,“她怎么这么想不开?” “她什么时候想开过。”李明达叹道。 “也是,”李恪随即反应过来,奇怪问李明达:“你是怎么发现她想自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李明达便把她之前站在树下,和李玉琼的对话说给了李恪听。 李恪恍然点点头,“是有那么点奇怪,对你态度忽然好了。不过你竟然仅凭她几句‘温和善言’,便能猜出她要寻死,却也是厉害。兕子meimei,三哥对你佩服之至! 你而今可是为了我们皇家女儿们做了一桩大好事。裴驸马若是忠君爱国,为国捐躯,她寻死可称之为忠贞烈节。可而今他是这么一个兽貉,她若还因此寻死了,可真有辱我们大唐公主的清贵身份。” “姑母那边还要劳烦你多cao劳一下,让她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事情既然都安定下了,我也该走了。”李明达遂告知李恪,她准备于三日后启程离开安州。至于裴驸马贩私盐、采银矿的后续事宜,自然是由李恪一人处理便可。 李恪一听此话,有点舍不得李明达。“多留几日,三哥带你好好逛一逛安州城附近的山水,白兆山便十分好玩的地方,你不得不去。” “有两天的工夫足够,总不能让你陪我玩上十天半月。”李明达笑了下,便与李恪告别。 李恪嘿嘿笑着,看着李明达的背影,忽然又叫住她。李明达不解地回头问他何故。李恪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踌躇说不出话来。 “好好的王爷,比我还害羞。”李明达问李恪还要不要说,不说她就走了。 “说,说!那个……”李恪有点拉不下脸来,最后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才对李明达拱手,行一礼,正经致歉。 “歉意从何而来?”李明达不解问。 “之前在长安城,你调查坠崖一事,我对你态度有些不耐烦,为此致歉。”李恪话终于出口了,渐渐坦率,“当时因是偷着去京城,身份要隐藏,加之几番被房遗直拒绝,心情便很不爽。后来被你揭发出来,有面圣被斥的风险,情绪便更焦躁。当时对你态度不好了,还请meimei见谅。” 李恪说罢,又再一次行礼给李明达。 “三哥肯屈尊如此郑重道歉,倒是难得。却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早明白你当时的苦闷,所以从未介怀过。”李明达霁颜一笑,令周遭顿时失了颜色,“不过三哥为何执着于房遗直,我倒是不懂。他有那么厉害?” “有,”李恪肯定道,“你不懂,是他在你面前没现出来。其才不输于其父,却更懂收敛锋芒,拿捏分寸。自古有才华者,多狂傲自负,他贵在恃才不为名,能容他人。所以你瞧当世这些有才华的子弟,都愿与他来往,并以他为学习楷模。有才者多,能御人者却极少,房遗直就是这样的人。” 李明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李恪对房遗直会有这么高的评价。说他能容他人,子弟们都喜欢与他相处,李明达倒是见到了,不过她自己却不是很能体会。在李明达看来,房遗直不仅不会说话,还不够诚挚。正高兴的时候,他会来一句扫兴的话。让大家坦率的时候,他又有耍心机之嫌,就比如上次骑马比试,说好了不遗余力,他却故意控制马速跟在她身后。 李恪见李明达面容似有疑惑,笑着解释:“以后你们若还有接触,你自然慢慢就懂了。” “是么,哼。” …… 李明达别了李恪后,就去王府后花园遛跶了会儿,不巧就听到了个丫鬟正和家丁偷情。打发人去告之了王府管家后,她也败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