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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一家若真为钱氏所杀,那钱氏一个弱女子必定无法同时杀掉五人。必倘若借着她厨娘的身份,在饭菜内下药,迷晕了这一家人,而后再用上吊伪装他们自尽,便也说得通。若当时吕清儿真目击其母的作为,时至今日,她痛下杀手连害八条性命,倒也不奇怪了,子随母。” “确实如此。”李明达叹道。 房遗直随后又再审清娘,当堂掀出此事质询。 清娘被押上来时,披头散发,一脸颓态。说到其母钱氏在福县曾做过厨娘一事,她倒承认。但当房遗直指出其母有杀害林平一家之嫌的时候,清娘的神情流露出万般震惊不敢相信之色。又当房遗直说她目击此事,才会连杀八人而不眨眼,清娘吓得浑身哆嗦,急切地对房遗直磕头连连否认,垂泪辩解表示自己根本不知情。 “便就是林县令一家人之死确为妾身母亲所为,妾身也并不知情。” 随后就房遗直质问钱氏与吕家管家通jian一事,清娘犹豫了片刻,点头认下。 “妾身先前对世子了谎,全然是因为想保全自己。妾身母亲确是个并非守妇道之人,当年她与吕家管家欢好,因怕我继父发现,便拉着我做挡。故每每他们私会之时,就会打发我在门外玩。 少时我会好奇,为何屋里总是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便会偷看几眼,不想天长日久之后,却令我中了心魔。稍微大些的时候,便已比同龄女子更懂男欢女爱之事,意欲一试。”清娘说到此处的时候,铺满泪水的脸上浮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她yin荡成性的母亲。 清娘笑够了,目光流转,便又眉目含情地看着房遗直,浑身自然地放浪,“房世子怎么不说话了,评判评判清娘如何?只要事情属实,清娘倒愿意让世子评说。” 房遗直打量清娘的眼色未变,甚至没有因她的句话情绪起一点点波澜,哪怕是厌恶。 清娘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意识到自己竟已然无法勾起男人的兴趣,失望至极,脸上自嘲的笑意更加厉害。 回忆了这些过往,便是直如戳清娘最软弱的命门,让她越发崩溃,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想起来了,妾身母与管家私会之时曾说过一些话,便是她做厨娘的时候,也曾与林县令有过私情。说林县令小气,要打发她却不舍得给钱,活该死了。 妾身把这些都说给你们,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母亲就是杀人凶手?可妾身真没有见到她杀人,不过我阿母那个人,倒是什么都可能干出来,我能有今日的放荡性子,多亏她的调教。她是个厨娘,杀鸡杀鸭不在话下,可能杀人也就容易了?妾身不是,妾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手被扎破见点血都怕得不行,如何能杀人!你们再好好想想,妾身要是真杀了那八个人,心里虚,会如实地把我们母亲这些事情都交代给你们么?冤枉冤枉,请公主和房世子明察!” 清娘喊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些声嘶力竭,嗓子里再没有之前连啜泣都定发出的娇滴滴音。 李明达从始至终都在观察清娘在阐述经过时的神情,竟意外地让人觉得她有些坦诚。 房遗直则一向对言行放荡的女子没什么好感。逢场作戏多了,她们的话又有几成能信。 房遗直命人带走清娘后,便请教李明达的看法。 “假定吕清儿真是杀害八人的凶手,八人被灭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而且他们参与灵安寺的闹乱,又是为何。我看吕清儿不像是会有兴趣去掺和息王后人事的人。似乎与她有关联的重要事只有两件,一是男人,二是钱。谁人都知,牵涉息王,便很有可能会被定为谋反。她一个县城妓女,没必要掺和进这种麻烦里。” “可有一点你别忘了,她与驸马的关系。若是裴驸马有此意,怎知她不会为其赴汤蹈火,毕竟裴驸马的模样还算可以,确会招些女子为他痴狂。”房遗直提出不同见解。 “别人可能,但吕清儿不会。她最为得意她自己勾搭男人的本事,怎可能会心甘情愿受驸马一人控制。我觉得这件事还有另个可能——临海公主,需得谨慎再查。”说到一些敏感的事情,李明达便本能的压低声音。 房遗直点头赞同,这件事目前看起来虽然是清娘嫌疑最大,但也不可忽略其它可能。 次日。 临海公主李玉琼见裴驸马仍旧没有回来,心急至极,随后派人再来要人,却不得结果。李玉琼情急之下便亲自上门,找李恪要人。 李恪自然不放人。 李玉琼知道裴驸马被拿证据不占理,遂先和李恪好言打商量道:“便先让他在我公主府呆着,等你们上书给圣人做了裁断之后再来拿人。” “还请姑母体谅,这件事没法通融。姑母若是就想日日见到裴驸马,倒是可以在我府上暂住,想看的时候,自然会有我的人为姑母引路至大牢。”李恪特意将“大牢”二字发了重音,其实他是没什么耐心应对李玉琼。不过出于对长辈的礼貌,他才如此客气,换做别人,他早会一脚把人踢到南山上去。 李玉琼听出李恪讥讽之意,气急了,偏不走,就守在原地。 李恪还真没见过皇族之中有这样的无赖,也火了,却对李玉琼没什么办法,毕竟她身份还在,而今也没有实证证明她这个公主有罪。 无奈之下,李恪只好甩手离开,去找李明达抱怨此事,直骂李玉琼不讲理,倚老卖老。 李明达正坐在窗边拿着剪刀侍弄花草,听他此言,就将剪刀放下,打量两眼李恪的怒容,脸上的笑意不减,反而更加深了。 李恪见状,有些气,无奈地指了指李明达,“你这是何意,见我不开心,你反倒高兴了?” “不是,是终于见到同命相连之人,有些欣慰罢了。”李明达说罢,命人给李恪端了一碗压惊汤来。 “压惊汤?早做好了?”李恪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遂把碗里剩下的汤都一口饮尽了。喝完之后,他果然爽快不少,驱走一些怒气。 “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早料到你会来。” 李明达见李恪喝完了,才说道。 李恪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顿然又因为李明达的话紧绷起来,随即见李明达掩嘴偷笑。李恪无奈地叹口气,也跟着笑一嘴,“好meimei,三哥求你能不能别在我这种时候逗我,你三哥已经被某些人逼得够惨了。” “才没逗你,我说的是实话。” “别,快别说实话了。我求你骗骗我,好么?”李恪拱手假意作揖给李明达道。 李明达点头,“三哥玉树临风,才德兼备。” 李恪差点没噎死。 吃瘪了之后,李恪干脆不说话,安安静静看着李明达剪枯枝。 “这两天你倒安静了,没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