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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氏警告道。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却不知大夫人何意,也只好乖乖跟在了老爷夫人身后。 井厉正在房中收拾东西,却见舒岱岩带着人走了进来。 他内心愠怒,却还是走了过去并说道:“打扰多日,井某今日就告辞。” 舒老爷看他这样子,心知是恼怒了他。 俞氏赶紧说道:“井老爷,多留些时日,这通州美景尚还没有领略完,更何况通州美女都还未看呐。” 井厉一听,更是来气:“我可听说了这刘老夫人是不同意这桩事,今天我这屈辱也受了,就不要再诓我井某了,赶紧把我那几口箱子的金银珠宝还我,我这就走。” “这是自然要还的,不过井兄,也请你体谅下我做儿子的无奈。这母亲以命相胁,我也是没办法的事。”舒岱岩赶紧说道。 井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目中满是愤恨,又大声说道:“得得得,井某知道。” 身后简筠白了一眼: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居然好意思说出来。 “井老爷,母亲护短,可我舒府虽然没有小姐适合井老爷,可是丫鬟也生的水灵,你看…你看这两个丫头如何。”俞氏赶紧把简筠和浮沫推了上去。 两人一听大夫人要将他们送给井老爷,赶紧跪了下来:“大夫人…大夫人…” 井厉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皆是样貌出众,一时又笑了起来:“早闻通州美女如云,想不到交这舒府的丫鬟也是如此水灵。” 舒岱岩见他一笑,心里松了口气,跟着说道:“再多也比不过上京,不过是乡野丫头,井兄看得上就好。” “老爷,求老爷不要把奴婢送走。”简筠跟浮沫赶紧抱着老爷腿哭诉道。 “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都闭嘴。”舒老爷大声呵道。 “看来我井某是鬼怪啊!”井厉颇为不高兴。 俞氏赶紧说道:“哪里的话,这两个丫头不懂事。” 俞氏又对着二人说道:“你们都是卖给我舒府的人,怎么处置都是老爷说了算。如今将你二人送到上京享福,还敢有怨言?难道是想去军营里供人玩乐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两条路她们皆不想选。如今乱世,只求留在老夫人和小姐身边。 “大夫人,老夫人需要奴婢伺候,求大夫人放过奴婢。”浮沫赶紧说道。 俞氏笑了笑:“我舒府还差个丫鬟伺候老夫人吗?就这样定了。” 俞氏又对着井老爷说道:“烦请井老爷回京带上这两个丫头,途中辛苦,有两个丫鬟伺候着也能解解闷。” 井厉开口大笑,示意两人起身。 舒老爷又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井兄再多住一日,让我设宴赔罪。”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井厉笑着说道。 简筠与浮沫皆互看了一眼,神情漠落,心里又急得团团转。 明日二人若随了井厉离开,那这辈子又何尝不是毁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心狠 舒无虞焦急的在院中走来走去,终于见那仆人回来。 “出什么事了,简筠呢?”舒无虞着急问道。 仆人喘着气:“小姐不好了,老爷要把简筠和浮沫送给井老爷,明天就回上京。” 犹如晴天霹雳,舒无虞怔住,仍不敢相信她的父亲会这样做。 “你确定?”舒无虞再次问道。 仆人点点头:“千真万确的事,大夫人也在场,整个舒府都要传遍了。” 舒无虞颓气般,心里暗暗苦笑:父亲跟大娘这样行事,与勾栏里的老鸨又有何区别? 舒无虞想到什么,赶紧冲到简筠房间。 “小姐,你找什么?奴婢帮您找。”秋婵站在门口,见她翻来翻去找着什么。 “我昨儿给简筠一块玉佩,不知道她放哪了,你看见了没?”舒无虞背着她说道。 “没有。”秋婵回答道。 舒无虞转过身,走近她,看着她并无异常,又问了一遍:“果真没看见?” “小姐告诉我玉佩长什么样,奴婢帮着您找。”秋婵镇定道。 “是一块云纹翠白色的玉佩,大概…有我巴掌这么大。你帮我好好找找,找到了放我房间就行。”舒无虞说道。 秋婵应声答应,随即走到房间里开始找寻玉佩。 舒无虞见状,提着衣裙匆匆而去。 不管有没有玉佩,她都要去找林景止救人。 舒无虞一路赶到将军府,天色已暗。门口守卫见是舒三小姐又来了,直接领着她进了内院。舒无虞暗自感叹,还好来的勤,连门口守卫都熟识她了。 内院里,正烧着炭火烫着热酒,几个人正觥筹交错恣意谈笑。 舒无虞一看,除了林景止和宴宁,以及倒酒的陶露她认识以外。还有两人,一个三十几岁的紫色华服男子和一倒酒的青衣曼妙女子。 舒无虞站在远处,过去打搅他们确实不应该,可眼下十万火急。她过去不是不过去也不是,一时间愣在原地。 林景止抬头看见她,却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舒无虞只好走了过去,停在他身侧小声说道:“耽误你一会,我有事求你。” 林景止看着她居然用“求”这个字眼,知道她有急事,对人一众人说了句抱歉,起身带着她走到一旁。 “出什么事了?”林景止问道。 舒无虞焦急心切:“求将军救救我的丫鬟。” 林景止这才瞧见她身旁跟着的小丫头不见了,于是问道:“她怎么了?” 舒无虞无助的看着她:“此事说来话长,我父亲跟大娘要把我嫁给一个五十岁的上京的老头,所幸祖母拦住了,我才免遭这祸。可刚才大娘把简筠和帮我跟祖母传讯的丫鬟浮沫都抓去了,送给了那人。明日…明日就要启程回京。这可怎么办才好。” 林景止听闻她差点嫁给一个老头,忙问:“是谁如此不要脸?” 舒无虞回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是上京的一个商人,好像是皇宫的布匹采购商人。” 林景止又错愕说道:“你父亲竟然如此对你,你…” 他为她感到难过,又急急说道:“不行,我这就写信告诉父亲,好早日迎娶你,免得又出什么岔子。” 他脸上的难以置信又关心的神情,舒无虞看在眼里,又说道:“眼下,你能帮我救救她们吗?” 舒无虞看着他,他一定有办法。 “这事不难,既然她们明日启程,我装作山匪埋伏在路上,到时将她们救走就是。”林景止又说道,“只是你,究竟身处怎样的环境,究竟有一个怎样的父亲。” 舒无虞也不明白,若是没有祖母没有母亲,她也不知道舒府还有多少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可毕竟是家,毕竟是父亲,战乱年交,尚且有卖女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