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走。纪聿衡自后搭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沈宁似娇似嗔地回头看他一眼。 然后两人就跟连体婴似的一前一后地走了。 没过多久,两人换了干净的沙滩装束走了回来,这时大宝已经醒了,幸好被逗着还没有哭,沈宁接过自己的宝贝,在沙滩椅上坐下,纪聿衡坐在她的身后,双臂环着媳妇让她依靠。 婴儿的幸福就是睡醒了有奶吃,此时的大宝可谓幸福无比。 而在外人眼里,这温馨的三口之家也幸福无比。 裴慧笑着对叶忆云轻声道:“亲家母,多谢你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阿衡对我们宁宁,真是好得没话说。” 叶忆云勉强笑了笑,“他一直都知道疼人。”但她也从没见过儿子露出过这样温柔的表情。这就是男人对心爱女人的表情吗? 沈鸿良看裴慧的表情似是有些感慨,心底有了一点计较。 晚上,沈鸿良并不急着睡下,而是邀请裴慧到海边去散散步。 裴慧显得有点出乎意料的喜悦。 沈鸿良看在了眼里。 裴慧换上了沈宁为她买的碎花长裙出来,沈鸿良眼中闪过欣赏,笑着问道:“白天怎么不见你穿出来?” “颜色太鲜艳,我都一把岁数的人了,穿出去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看看亲家母,她比你大,穿的还不是大红大绿的。” “唉,人家以前是明星,我怎么能跟她比。” “我看你也不比明星差。” 裴慧抿嘴一笑,“你今个儿也会说甜言蜜语,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沈鸿良清了清嗓子,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默默地沿着海边走了一段,沈鸿良牵了裴慧的手,裴慧略为意外,看向他微微一笑,握了握他粗糙的大掌。 沈鸿良轻叹一声,“不知不觉,我们已结婚这么多年了。” “嗯,是啊。” 两人说完,又各自陷入沉默。 沈鸿良跟裴慧是相亲认识的,当时的老家,还留着封建思想,母亲没让他上大学,而是坚持让他成家立业。他不太心甘情愿地去相亲,但在看到裴慧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是她了。也不在乎她比他大三岁了,让母亲用最快地迅速上门提亲,因为当时裴慧还跟另一个男人相过亲,对方的条件比他好,他怕晚一步就娶不到媳妇了。幸好裴慧选择了他,那时的他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们的日子的确越过越好,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很融洽,沈鸿良曾经非常骄傲自己抵住了外面的诱惑,没有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家中富裕了之后,裴慧也会去高档商场购物,但大多都是为了陪他出席场合撑场面用的,金银珠宝也没见她多买几样。 原来她并不在乎这些东西,可笑的是他发现了,却还无动于衷。因为他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希望扩大再扩大的事业上,还有未来不稳定的女儿身上,忽视了看似稳定的妻子身上。 过日子么,哪家夫妻不是得回归平淡,他们结婚二十多年,都没怎么吵过嘴,已经算好的了。 可是随着女儿的结婚生子,纪聿衡成为新的家庭成员,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为丈夫竟然如此多的不足。他心里爱着妻子,却从来没有明白地表示过,就连在新婚燕尔时也只会含蓄地表达,并且他受家庭的影响,还是颇为大男子主义,做菜洗碗,照顾月子,这些他想都没想过,更别提做了。可是女婿做得理所当然,甚至还因担忧女儿孕吐了。 谁又敢说纪聿衡不男人?他越接触,就越发现,自己女婿不是纨绔子弟那么简单,他不工作不代表他没能力,相反地,他认为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这样一个男人能为自己的女人做这么多,他却将对妻子的爱只停留在物质表面。 其实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在乎你有多少财富,当然多了更好,少了她也无所谓。那些成天嫌男人赚的少给的少的,估计也没几个真心的,要不就是二奶三奶,就是奔着钱去的。 “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裴慧看着他笑着问道。 沈鸿良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却是说道:“等过了年,咱们去云南旅游吧,你不是一直想去丽江?”他是听妻子说过几次,但都是听听就过了。 裴慧虽然高兴,但还是颇为现实地道:“过了年公司就忙了,哪里有空?” “不要紧,回去看看乐平做得怎么样,实在不行,让阿衡跟宁宁顶一两个星期。” 裴慧挑高了眉头,“你这工作狂也放得下心?现在的公司可不比以前,忙的事更多了。” “钱总是赚不完的,咱们也该出去走走玩玩了,就我们俩。” 裴慧看着丈夫笑得眼睛都眯了,她点了点头,“好。” 沈鸿良也注视着她笑了笑,伸手为她将被海风吹过的发挽至耳后。 裴慧忽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心动。 她的恋爱比起女儿的来,好似太平淡了,虽然平淡是真,但偶尔也应该有些激情,才能让生活鲜明起来。 两人微笑着绕着弧状海岸线走了一段,沈鸿良却蓦地拉着她停住了。正低头看着水花的裴慧不由抬头问道:“怎么了?” 沈鸿良努了努嘴,裴慧看过去,原来是女儿与女婿依偎着坐在海边赏景。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笑脸盈盈,然后便极其自然唯美地亲了起来。 虽然画面很美,但毕竟他们是传统长辈,两人顿时转过身调转了方向。 过了片刻,沈鸿良突然道:“不然我们也亲一个?” 裴慧赶忙道:“你就别赶时髦了,要是让别人看见,指不定怎么笑话咱们为老不尊。” 沈鸿良看着妻子宛如少女红了脸颊,咧嘴一笑,然后一把揽过她的肩往回走。 叶忆云站在制高处的别墅观景台上看见了这两对夫妻,抽着烟吐了一口云雾。 她不该来的。不来,就不知道自己一无所有。 第二天,纪兴运也抽空过来了,他难得悠闲地坐在沙滩上看着孙子,转头看看身边躺着做日光浴的叶忆云,见她好似有点意兴阑珊,说道:“怎么,没牌打不开心?” “我昨天才和亲家打了牌。” “那是输钱了?” “没有。”叶忆云转过头来,张了张嘴,本想问他爱过自己没有,但话到嘴边,又有自知之明地换了问题,“兴运,你以前,爱过什么女人没有?” 纪兴运闻言,眼神一变,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