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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这货的酒量很好吗?也对,经常“浸~yin”在学生会的人,没一点酒量哪里能行。“你还会做菜?”顾茳晚看了他一眼,“不像啊,我看你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最多就会煮个方便面吧。”“切。”林慕安非常鄙夷的看了顾茳晚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你会做什么?西红柿炒鸡蛋?醋溜土豆丝?”林慕安撇了撇嘴,“家常菜才最考验厨艺的好不好。”顾茳晚表示愿意给他一个展示的机会,林慕安拉着他去了厨房,可惜看到灶台时林慕安就皱了眉头,这么多年做菜他用的都是电磁炉和光波炉,哪里会生火啊。偏偏顾茳晚还把监管厨房的人全部弄走,此刻他只能站在这里望着冰锅冷灶叹气了。“看,你还是需要我的帮助吧。”顾茳晚一边取过一旁的柴火和废纸一边颇为骄傲的说道,“高中毕业后的暑假我一直在我外婆家住着,我外婆不喜欢大城市喧嚣的生活,所以一直留在老家。她不会用微波炉,电磁炉之类的东西,所以一直燃火做饭,我在那里呆了两个月,做饭没学会,生火还是会了的。”顾茳晚边说边cao作,没一会儿,火真的被他生了起来。林慕安不负所望,还真切了一盘土豆丝,一个西红柿,打了三个鸡蛋。别说,那土豆丝切得大小均匀,薄厚相当,还真是不错。葱姜蒜末备齐,油入热锅,随着“嘶啦”一声响,葱丝姜末就被倒入了锅中,翻炒,下土豆丝,放调味品,所有的步骤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一会儿,一盘醋溜土豆丝就搬上了案板。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做起来也不会费什么时间,做好番茄炒蛋后林慕安又拌了几根酱黄瓜,一道干拌豆芽。二人端着四盘菜去了望月亭。如今已经是夏末,但气温却不是很低,此刻的风还带了些白日里的热气,一阵阵扑面而来,好在红色的蜡烛足够“坚韧不屈”,到现在依然好好的燃着,只是随着微风慢慢摇晃着,有时候感觉它要灭了,可就在某一刻它又活了过来,依然是烈烈红焰。“来吹蜡烛吧。”顾茳晚将菜收到一边,对林慕安道。林慕安观察了一下,这个特别的蛋糕有点大,而蜡烛却是在外围环绕着,一次性吹灭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一起吹吧,你在那边我在这边。”林慕安提议道,“你的二十三岁生日是不是也快要到了。”“你怎么知道的?”顾茳晚道,他和林慕安的生日离得不算远,林慕安在八月初八,他在九月初九。重阳节,每逢佳节倍思亲啊,不知道那个时候身边的好兄弟会不会还像以往一样的登山,然后感叹一句“遍插茱萸少一人”。“你都知道我的生日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的。”林慕安小声道。站在感情的对立面上,你就下意识的会和与你对立的那个人比较,比较,自然是要足够了解的。很多时候,你对自己的对手比对自己还要知道的清楚。很明显,顾茳晚和林慕安就是这种情况,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在互相关注对方。一个人要让另外一个人记住自己很简单,要么当他的朋友,要么,做他的敌人,也许后者比前者印象还要深刻。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对方已经在自己心里安营扎寨,等待着一些外界的因素来酝酿发酵,也许势同水火,也许,一生相伴。顾茳晚点了点头,二十二支蜡烛被同时吹灭,只剩下望月亭里的一盏小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茫,寂静而沉谧。二人在亭中喝酒聊天,时不时吃上几口菜,算起来,这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交心一般的聊天。顾茳晚跟林慕安说他从小到大的故事,和蔼的爷爷,慈祥的奶奶,严厉的父亲,温婉的母亲,还有陪着他走过不少日子的白清。那些山山水水的淡香,还有萦绕在鼻尖的中草药味儿,甚至是医院里充斥着的消毒水味都变得如此美好。“你很快乐。”林慕安淡淡道,“可为什么学校里有人说你曾经很冷淡呢?”顾茳晚轻轻笑道,“每个人心里对于冷淡的定义都不一样吧,我只是不喜欢和我不熟悉的人过多接触而已,当然,那也是高中时候的事儿了。上了大学,很多想学的,不想学的都是要学会的。说起来,我倒应该好好感谢白清,这些年来一直陪着我的,也不过一个他而已了。”“你很幸运,至少还有一个朋友陪你走过这么长的时间。”林慕安的语气里竟然有了一点点艳羡,“我妈工作忙,我们的关系也不好,我爸虽然是自由职业,但在外地的时间却比在L市还要长。”林慕安的语调有些不稳,目光也有些迷离,顾茳晚这才意识道,这人的酒量一点都不好。百花醉后劲大,但林慕安喝的并不多,怎么就开始醉了。“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做饭,是因为我不想吃外卖了,那东西吃的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太难吃了。你知道吗?在外人看来,我一直都生活在一个很美好的家庭里,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所谓的美好有多么不堪一击。”顾茳晚没有说话,一直在一旁静悄悄的听着。“从我十多岁开始,我爸妈就开始吵架,一个说一个有婚外情,一个说一个不解风情。信任这种东西变质的时候,这个家就支离破碎了。吵过之后,我爸还是会带我去古玩市场,去游乐园,我妈依旧对我冷冷淡淡,一切都好像没有变。他们以为我是小孩子,可小孩子比大人懂得还要多。从那以后,我爸基本一个月回来一次,人家的夫妻相敬如宾,我的父母相敬如冰。那张大红的本本证明不了什么的,婚姻还在,情却散了。”林慕安自嘲般的笑了笑,“既然过不下去,又何必相互折磨,夫不像夫,妻不像妻,家也不像个家。我以为我至少有朋友的,可是他们都一个个散了,到头来,我还是孤零零一个人。”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林慕安,顾茳晚心头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心疼,却又比心疼更甚。“我本来想要换个城市散散心,结果,因为你的一时冲动,把我们俩都弄到了这个地方。”林慕安摇晃着起身,手里还捏着酒杯,“我虽然不喜欢呆在那个地方,可也没想过永远的离开二十一世纪。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望月亭的石桌腿是比石桌长的,喝的迷迷糊糊的林慕安自然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没有走几步,林慕安就被绊倒,顾茳晚眼疾手快接住了他。附着在顾茳晚唇上的酒液还没有擦干净,林慕安伸出手在他的唇角抹了抹,随后用舌尖舔~了舔指腹又低低的笑开。顾茳晚的眸色一下子深下来,心中激荡的那点情绪本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而此刻林慕安的行为无疑就是在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