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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老实,月例却还是一样多,老实人干得活儿多,却还时常因为嘴不够利索,被聪明人欺负,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每个月设全勤奖,不多,500个大子儿。 干活干的漂亮,不偷jian耍滑,不喝酒赌博,不迟到早退多懒者,可得。 评估呢,月底打分。管事的占五分,剩下的共事的丫鬟们占五分。得分超过九分者,可以额外得到这500前。 若是你光讨好管事的不干活,对不起,没有。 若是要讨好管事的加上四个丫鬟,对不起,500钱只怕根本不够。 但是对于那些要养家糊口的勤快人来说,却是一个月的rou钱啊,所以自然是干活更卖力。 管事的也不是眼睛瞎了,自然谁让他少挨骂多受表扬,就喜欢谁。因此不会说故意去为难那些勤快的人。 此外,何家贤还不许偏听偏信。若是一个人告状,必须把其余的知道情况的人都叫过来问一问,查个清楚。 时日一久,那些挑事多懒的没有空子可钻,自然老实干活了。 因此,这个规章一出,不少人叫好。毕竟勤快人是多数,给别人家当下人的,买进时主子也不是傻子呀。 方老爷见陈氏胡搅蛮缠说不清楚,话里话外就是要权力,不想再跟她纠缠,冷道:“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起身就走。 陈氏有心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被子拉过头不再理。 不给我这个夫人面子,那方其瑞的好日子,就缺席去吧。 可是方老爷并不会让席面空着,他想让梅姨娘坐在陈氏的位置上受礼。 “说起来,以你的身份,给我做妾实在是委屈你了。加上老二是你生的,你坐上去理所应当。”方老爷劝道。 梅姨娘推辞无果,只能点头。 这些年,她还是想堂堂正正做一次正席,也做一次儿子生母,受他跪拜一次的。 按照她的身份家世,这些本就是她应该享的,只是造化弄人。 何家贤见陈氏迟迟不见踪影,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方富过来说,梅姨娘代替陈氏,叫何家贤准备一下。 何家贤一愣,先是吃惊,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当,来不及禀告方老爷,立时派红梅去叫陈氏。 话都不用多说,只要让陈氏知道,她不来,就是梅姨娘替了。 陈氏吃了一惊,立时换了衣裳就赶过来。 方老爷拉着梅姨娘的手,正待齐手并进走进祠堂,陈氏突然冲过来,一下子撞开梅姨娘的身躯,自己就自然的握着方老爷的手,面色严肃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进祠堂。 一番礼仪下来,顺顺利利,没有半点差错,然后是开席。 陈氏一改之前的病容和不搭理,热情高涨的跟夫人们说话,就像她还是当家主母一般。 何家贤安排的茶水点心,再也不挑毛病,而是配合着说“这个好,老二媳妇提前好几天就腌制了,喝一口茶,吃一口,浑身暖烘烘的。” 那些夫人们本来是不大爱搭理她,毕竟一个不能当家的主母,还有什么来往劲儿。 可是看她的样子,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要重新管家了,一个个怀着糊涂装明白,笑嘻嘻的客套起来,像是从来没有生分过。 一场宴请喜气洋洋顺风顺水地落下帷幕。 梅姨娘瞧着陈氏一下子反客为主,脸上仍是淡定神色,直到陈氏经过她身旁冷笑一句:“老二媳妇真是厉害,若不是她,我可就错过老二的大礼了。说起来,老二也是我的儿子,本该为他高兴才是。” 梅姨娘起先还端着,随后便忍不住起身,出去透气。 就瞧见方玉婷,正在跟薛舅妈家的敏儿表妹笑嘻嘻聊天呢。 方玉婷今日来得迟,赶上祠堂观礼和午宴。 这会子宴席散了,她才跟到处走动谈笑。此刻见了梅姨娘,便丢下敏儿,过来说话。 她素来跟梅姨娘没有交集,因此梅姨娘只认真行个礼,叫了一声:“侍郎夫人”,有意抬高方玉婷的身价。 ☆、205、酗酒 方玉婷很是受用,把梅姨娘拉到一边,笑着道:“我还当今日母亲不来了呢,那就该梅姨娘顶上罢。” 梅姨娘想到何家贤从中作梗,有些生气,口中却道:“主母不来,那就空席便是。我一个妾室,怎好代替。侍郎夫人莫说笑了。家有家规,自古便没有越俎代庖的。” 方玉婷却笑笑,不再接话,正色道:“我有些事情想问姨娘。” 梅姨娘淡淡:“你说。” “我听人说,我姨娘生我的时候,是姨娘帮忙接的生?” “是。” “姨娘有接生的经验?” “并没有。” “那姨娘为何……” “那时候稳婆不来,我一时着急。我刚生过孩子嘛,多少知道一点。” “那我姨娘为何还是难产死了?” “那就要问稳婆了。我并不知道。” “那时候母亲和金mama是后来去的?” “是,我先去的,然后夫人去请的稳婆。” “那我姨娘的死有没有蹊跷?姨娘说实话好吗?”方玉婷问到这里,心里已经满是疑惑,却又有些不甘心:“姨娘一向与世无争,说的话我都信。” “没有。你姨娘生了你,血崩而死。”梅姨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见方玉婷眼里露出几分怀疑,淡然道:“若是侍郎夫人怀疑我,那大可不必。我若是有心,赶在早早前下手,连你都生不出来。”梅姨娘笑着:“夫人若是不信,便去问以前府里的老人。我与你姨娘,从没红过脸,连话也没说几句。断没有理由去害她。” 方玉婷见她面色恬淡,光明磊落,不似说谎。 但是又总觉得两个人面前横着金娘子一条命,又不敢不信。 金娘子以命证实,若是撒谎,岂不是白费了这条命?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梅姨娘瞧着方玉婷半信半疑,想着过去那么多年的往事,查无可查,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方玉婷拐个弯,去了鹤寿堂。 陈氏一听冷哼:“她来干什么,就说我头疼不见。” 她怨恨方玉婷害了方玉荷。 芍药道:“二姑奶奶说梅姨娘把她姨娘死的真相告诉她了。” 陈氏一听大骇,片刻后又定了心神:若是真的告诉了,以方玉婷的脾气,哪里还用对质,只怕直接杀上门来,断不会规规矩矩的通报求见。 如此反而放下心来,知道方玉婷大概是来对质的,叫她进来。 方玉婷将梅姨娘的话说了,却不说是梅姨娘说的,只说是自己想的:“我问了当年府里伺候的老人,都说我姨娘跟梅姨娘相安无事,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