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扎马步了。云起看他没接着说下去,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又很快归于平静。 他很快又找到了话题:“前几日看到少爷寻了项家作坊王师傅过来?” 项景昭憋着气扎着马步,抽空回他:“恩,怎么?他是你亲戚?” 按说云起是卖了身子进戏园子的,该没有亲戚才对。 果然他摇了摇头,笑着说:“只是以前因图纸的事接触过几回,觉得他人不错,很是实在,便交往得勤快了一些。前几日他进府,知道我住在这,特意来寻我,给了好些用度……” 项景昭点点头,那个王师傅他有些印象,老老实实一个人,图纸做得极为工整细心,标尺也标的准确,他用得很舒心。 “你刚刚说他与你讨论过图纸,难不成你也会画?” 云起笑:“只是我熟悉一些新奇画法,王师傅不知从哪打听到了,就过来询问一二……” “你教他的?”项景昭惊讶地大叫,也不顾什么练功了,直起身瞪眼问。 云起愣了愣,才恢复笑容:“王师傅哪用得着我教,不过是在一些零件小口上我提了些建议罢了。” “对,就是那零件!” 项景昭激动得冲到了云起跟前:“那画法格外清晰,只是那卡口想得有些问题,若是能再紧密些,就更不错了!” 云起又愣,脑中思索着项景昭这话的意思,慢慢说:“紧密的话……用蜡封不行吗?” “不,可不能用蜡!那样一烫就化了!”项景昭虽说着否定的话,可看云起的目光依然十分热烈,他看了那些作图画法,直觉十分大家风范,清晰明了,但看画图的王师傅老实得紧,有些地方即使画出来了也说不出来,不免有些急躁。 这会竟遇见了教王师傅的人,而且颇有几分文化,交流起来一定格外方便,岂能不兴奋? 一想到他要求的蒸馏器材很可能会在材料匮乏的古代被做出来,他就满心欢喜了。 只是门外珠玉已在小声提醒着要到时辰了。 他还得回房换身干净衣服,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只得压下满肚子的疑问,特特嘱咐了云起早饭后到他院中去,这才匆匆离开。 谁知老夫人竟一直留他吃了午饭才放他回去歇息。 他虽心急,可是一不能拂老人家的面子,二也想尽尽孝心,只得先遣了丫鬟过去给云起带话,让他先看着图纸研究,等他回去再讨论。 午饭自然也是留他在自己的小院吃了。 好不容易这边放了人,项景昭忙往回跑,可怜他身边配的都是小姑娘,腿脚不如他利索,紧赶慢赶地也被他甩在了身后,只能一边高喊着“少爷仔细摔着!”一边紧追。 进了自己的小院,一个洒扫丫環正坐在院中树下逗猫玩,看他进来忙行礼。 项景昭问:“云起呢?” 不待小丫鬟回答,他又一溜烟地冲进书房。因书房门本是开着的,倒没弄出什么声响,所以也没惊醒靠在躺椅里睡觉的云起。 看到云起熟睡的脸,项景昭满心的急切反而平息下来。他先凑近看了看睡颜,估摸着不是很快就醒的,才走到书桌前翻看被云起放在桌上的图纸,发现又加了些新纸,是云起自己添加的一些见解想法,虽不能使器材一蹴而就,到底也比王师傅之流好上几倍了。可能是怕弄坏了原画稿,所以特特用了新纸,每页都做了标记,所以即使是与原图分开批注的,人看着却不费劲。 项景昭看了会,满意的点头。 就在这时,他的一众丫鬟才呼啦啦地赶来,上来就喊:“少爷可回来了?”又有人说:“可累死我了,快倒碗水给我!” 叽叽喳喳分外吵闹,项景昭皱眉,正要出去让她们小点声,躺椅上的云起已被吵醒,看他已在屋子,云起一愣,又忙站了起来:“……平日里有些认床,今儿个倒是失态了……” ☆、第二十四章 鼓声雷雷,心跳阵阵 项景昭忙叫他不要在意,才叫了人进来,让外面的人小点声,他又走到书房里安置的红木床边,拍拍床沿对云起道:“既这般困,想必前院罩房睡得不安稳,来,到床上睡。” 说着竟自己先翻身上床躺在了里侧。 云起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项景昭却固执地拍着床:“快来,平时这个点我也该午歇了,你别误了我的时辰,起了还有正事做呢!” 云起还推辞:“我去外面等少爷就好。” 项景昭却已皱了眉,一副十分不耐的语气:“都说别误了我午歇的点,你想耽误爷下晌的事不成!” 项景昭平日里和和气气的,真板起脸来还真有三分严厉,况云起平日里接触得最多的就是富家子弟,知道一个伺候不好便是自毁前程,只得听话地上了床。 项景昭满意地一笑,待云起躺好,将被子一扯,两人便被盖得严严实实。 项景昭藏在被子里偷笑,自己可是用这八岁小男孩的身躯占尽便宜了,这也忒方便了点,不用费什么精力就能一亲“芳”泽。 不过他骨子里到底是女生,虽窝在一个被筒里,即使是男孩的外貌,他却不好意思再做什么更进一步的事了。两人只盖着被子老老实实地睡了起来。 项景昭心虚又紧张,待云起绵长的呼吸声传来时,他有如擂鼓的心跳才慢慢平息下来,不一会困意袭来,这才沉沉睡去。 许是因为有着成人的心理,项景昭并不赖床,午睡也只有那小半个时辰,到点自己就醒过来了,云起想来是真累了,竟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项景昭并不计较,小心翼翼跨过云起下了床,先去看云起画的那几张图解注释,把看不懂或者有争议的地方都总结好了,待反复比对过了,这才推醒他。 “云起,快醒醒快醒醒,你画的这几个点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改动,我觉得还是我的螺旋旋口密封性好些。” 云起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僭越的举动告罪,就被项景昭拉到桌前:“快解释解释这东西怎么回事,我都在这想了好半天了。” 云起也忘了告罪的事,专心眼前。 人忙起来日子总过得快些。云起先是偶尔被叫到项景昭身旁讨论,后直接把他移出后罩房,单收拾了一间与先生们的住房相邻的小屋子给他住着,他每次下了课,便过去坐上一会,两人头挨着头一起讨论,忙得不亦乐乎。 项仕鹏自然是不允的,耐不住项老太太爱孙之心,眼看着自云起来了,项景昭整个人都活泛起来,她也高兴,便板着脸硬压着项仕鹏允了这事。 项景昭也连连保证,云起的一应吃住全从他的例银里扣,这才作罢。 项府虽不缺那些银子,说出去好歹有个由头,加上云起知书懂礼,项仕鹏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