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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手里生不如死。怎么样,赌不赌?”“赢你,根本用不上十招。”那人脸色一寒,一把向我抓来。这一抓看似毫无章法,但却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眼看着避无可避,我在他抓住我的前一秒,一口将铁莲子吞了下去。“你?!”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无赖,气得反手一掌,将我拍飞了出去。我像风筝一样,摔上了对面的屋顶。我想挣扎着起身,他却已追了上来,一脚将我踩住。“你生气也没用。”我咳了一口血,不要脸地笑了:“我们打赌讲的是你把铁莲子从我手中夺去。现在它在我肚中。你输了。”“不是还有九招么?”他脸气得铁青,阴森森道:“你死了,用不着我亲自动手,他也跑不了。”“玉石俱焚,你听说过吧。”我忽道。那人愣了愣,“什么?”“我的师门有一招,叫玉石俱焚。”我不理他,继续道:“这一招一生只能用一次,因为用完了人也就没救了。师父说过,当遇上必死之境,对方实力数倍于己之时,可用此招,与对手同归于尽。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总算可以替自己报仇。我看你就很合适。你要不要试试?”我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悄悄将手伸进百宝囊。“小子妄语,我纵横江湖十数载,还没听过这种招数。你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吧。”我嘿嘿一笑,手中一颗轰天雷,引线冒着火花。那人一声咒骂,身形一长,瞬间踪迹不见。我食指一掐,灭了火。又拨出气芯,那“轰天雷”瞬间就瘪了下去。被我折了折,收进百宝囊中。至于我吃下去的铁莲子,当然不是铁莲子啦,不过是面团蘸的焦糖。那什么,兵不厌诈么。我慢慢爬起来,暗自庆幸今天真是好运气,那人轻了敌,不然十个我也废了。我吃了一颗伤药,简单调息了一翻,觉得脸色应该不那么难看了,才转回屋中。春乾已经洗完澡,正在擦发梢的水,看我进门,问:“外面是不是冷?你脸色有些不好。”我是使了诈,不过那一掌挨得结实,肋骨断了一根,还有内伤,脸色肯定不会好。我看着春乾毫无防备的样子,默默地想:虽然这次侥幸逃过,可若是再来个更厉害的角色,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不知还能保护他多久。如果换作从前,即使当时便死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可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怎么了?”春乾往我面前靠了靠。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白晰的脸上透着红晕,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的清香。我脑子一热,伸手将他拉过来,吻了上去。没错,这次是吻,货真价实的。春乾愣了一下,伸手推我。换作平时,他肯定推不动。可是他这一把正推在我断了的肋骨上。我闷哼一声,弯下了腰。“你、你再这样,我只有自己走了。”他怒道。见我没动也没回答,觉得奇怪,靠近了才发现,我脑门上全是冷汗。他也慌了,问:“你怎么了?”“犯、犯病了。”“你坚持住,我去找郎中!”他急道。“不、不用。”我拉住他。“一会儿就、好了。你、你扶我去躺、躺一会儿。”春乾小心翼翼地弄好枕头,扶我躺了下来。我攥住他的手腕,“你别出去,我吃了药,一会儿……就好了。”“好,我不走。”春乾在床头坐下,道:“我看着你,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的确没有精力再顾他了,心头一松就昏睡了过去。第8章第8章(八)我昏睡着,梦见我亲了春乾,他没有躲开。我一激动,醒了过来,发现春乾就坐在床头,正看着我,一只手腕攥在我手里。“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他漆黑的眸子里面是真诚的关切。“好多了。你这样坐着不累啊?来,躺一会儿。”我往里侧挪了挪,春乾就挨着我,侧身躺了下来。“你病刚好,不能这么熬夜。”我教训他:“你睡一会儿,天亮了咱们就起程。”“还说我,你也病着,也不能熬夜。”他说。“那我们一起睡。谁先醒了就叫对方,好不?”“嗯。”春乾嘴上答应着,眼睛还是盯着我。我假装睡着,过不多久,听他睡着了,才睁开眼睛。我看着他安静的睡脸,美好得有些不真实。再不能让他跟着我身处险地了,需得寻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他才好。我原本只想浅寐一会儿,但委实精力不济,居然真的睡着了。等我意识到不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已经大亮。再看身边,春乾不见了!我蹭地从床上蹿起来,根本顾不上肋不肋骨,刚要夺门而出,想起还没穿鞋,低头找鞋,就见床头有一张字条。万幸我当初为了学剑谱,认过字,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时兄,谢谢你的照顾。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后会有期。春乾字。”我是怎么露出破绽的呢?我觉得我掩饰得很好啊!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衣服被换过了,应该是我昏过去之后春乾帮我换的,估计他看到了我身上的伤。算了,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了,找人要紧。我慌忙穿好衣服拿了包袱,冲下楼问小二,看没看到跟我一起的年轻人。“那位客官说他出去给你找郎中了,天没亮就走了。怎么,还没回来么?”天没亮就走了。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钱。只要不坐马车不骑马,以他的脚程,我一定追得上。问题是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呢?我调动我所有的智慧想:“天没亮的时候靠西的城门还没有开,只有南边和北边因为货运会开角门。铜雀楼在南,他肯定不会去。允之是被贬官北地的,他最有可能就是往北去了。走官道的话容易遇到官兵,他很有可能走的是小路。但愿小路上他可别遇到什么危险。”我心急如焚,买了匹马,一路往北,顺着小路狂追。不久,前方现出一个三岔路口。我勒住缰绳,想如果我是春乾,会选哪边。赌一赌吧。我看准中间那条,拍马追了上去。这一次,上天没有眷顾我,我追了这半日,没见到他的人影。我颓然勒住马,想倒转回去,换一条路继续追,可是眼前忽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草屋里。一个年纪比我略小些的姑娘见我醒了,转身冲屋外叫了一声:“爷爷,他醒了。”我得继续找春乾。我想着,翻身坐了起来。姑娘一把按住我:“你不能下床。”“多谢姑娘救我。在下还有要事,告辞。”我说着起身要走,孰料她退开一步,依然挡在我身前。原来竟是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