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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全齐美的办法。白日二人会倚靠在一起看着朝阳落日,夜里慕白都会躲在广寒的怀里,两眼泛红“广寒,如果有来生,你要第一眼就认出我。”“我答应你,一定会的。”此时,广寒就会抚上慕白的头,极尽爱意。人世的情不求轰轰烈烈,不求平平淡淡。只要喜欢的人陪伴在身边,不管什么样地日子都是那样美丽。跨不过的生死,在他们面前简单的像家常便饭。若有来生,定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认得他,再许一段重头来过。那日春风一夜开遍山花浪漫,素来沉稳的慕白捧着星月教的教史兴奋地欢呼雀跃。有人说慕谷主是和某个姑娘定了情,也有人说慕谷主撞了邪,更有人说慕谷主为夺教主之位发了疯。在一片猜忌中,可怜的慕谷主叩响了广寒家的大门“广寒,我不要你来生许我什么,因为我等不及。”一头雾水的广寒摸摸慕白的额头嘀咕道“你当真没有发烧……”移开广寒的手,吻上他的唇“陪我等一场奇迹好不好。”广寒被吻的头晕,顾不得坐怀不乱,假正经的柳下惠还是别的什么。压下慕白的身子,二人一起烧的干柴烈火。原来合二为一时,会让人痛不欲生。但是被他进入的那一刻,他才觉得生命再没有缺失,此时的自己才是一个完整的自己。痛叫被堵在喉咙,嘴里到处弥漫着他的味道,他爱他到执迷不悟。教史记载,曾有星月两位谷主保举教外贤良担任星月教教主。这般便可成全一对亡命鸳鸯,只是若非有缘,外人无法踏入星月谷。这种说法不易被人信服,但从古自今也不是没有相同的例子。昔武陵捕鱼人,机缘巧遇世外桃源,往来中做皆与世人同。然而,出了桃花源,世人再未寻之。或许希望渺茫,哪怕只有一线,他们都不想放弃。上天垂怜,从无外人涉足的林子来了陌生的男子。丹凤眼,皎洁如夜空的明月。微翘的鼻梁好似巍峨的山峰,凝脂的脸皓齿红唇,噙着令人目眩的微笑。他,林少轩。那真的是凡人吗?莫不是山中的妖孽,来迷惑人心。夜里挖了你的心肝,保自己倾城倾国之容,又或画下美丽皮囊的山鬼……慕白摇摇头,是什么都无所谓,他就赌这个男子是他命中注定的救星。手心写了个救字,那陌生男子竟看着他的眼睛泛起泪花,闭口不言地看着枝头的圆月“月宿。”有情有爱之人才会触景生情,他没有看错。“与其说荒唐可笑,不如说让你鉴证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风中鹤驾着马车,云淡风轻地说道,眼中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渴望“若是我喜欢的人也这番死心塌地的爱我,还求什么呢!”苍天垂怜的爱情该有多美好,只是真的是这样吗?命里背负的,他们又知道多少?气数尽矣,其实这并不是他们的错。林间的树袅娜潇洒,随风摇曳大片浓密的暗影,擎天的翠冠漫开一把墨绿色的纸伞。似无心勾勒,又似精心描画。马车经过的土路碾压出两道深浅的车辙,听见吁的一声,马车停在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驾车的人嘴角勾起一弯浅笑,道“树上和树下的朋友都出来吧!”既然是逃难,就不可能一帆风顺,水云宫的人一路追来迟迟都不肯动手,事中必有蹊跷。昨晚在客栈风中鹤就和林少桐说起这群人,他们身上没有杀气,反而觉得是在暗中保护什么人。树后走出两人,树上翻下三人,拱手抱拳跪在车前“少宫主得罪了。”那五人中有一清秀的少年,柳叶清风眉,寒潭碧眼,甚是惹人怜爱。拔刀出鞘毅然决然地在身上割出几道血痕,又咬着牙一刀扎在腰侧。猩红的血汩汩涌出,自腰间绽开一朵灼眼的红花。其他四人纷纷效仿,互相殴斗,直至遍体鳞伤,彼此搀扶跪到地上。那清秀少年虚弱道“少宫主武功盖世,小的们不是你的对手。”“你们这是?”林少桐捂着身上的伤,跳下马车问道。“少宫主于我们有恩,恩将仇报之事我们做不出来。”那清秀的少年忍痛道“如此我们也好回去复命。”楚离捂着眼,不忍心看他们那一身血污,想起两年前主人说过的一个少年。那少年名叫觉远,自幼被哥哥卖到芳艳楼做一端茶倒水的佣工。不说管事的人对他怎样,那楼中的莺莺燕燕从没把他当人待过。青楼那种地方,去的哪有什么好人。茶香酒醉,香薰缭绕。夜里的芳艳楼灯火通明。那候员外家的少爷徜徉在女子的温柔乡中喝的是酩酊大醉,老妈子喊来觉远道“去帮忙把候公子扶上楼。”“我没醉,去把梦兰那丫头叫来给爷斟酒。”酒醉的人有的是蛮力,推开觉远在屋中转了几个圈。醉意朦胧中,花非花,花胜花。抓住觉远的胳膊压在塌上道“新来的?”“大爷你喝多了……”觉远的话被姓候的公子用嘴堵了回去。手上胡乱地摸索,一下子扯开觉远的衣服。那光滑的身子半坦露出来,映着烛火有几分撩人。觉远当下挣扎的厉害,颤抖道“候少爷不要,我是个男人。”酒醉的人全凭自己的感觉,扣紧他的双手把裤子退了下去。火热的手掌蜿蜒下去,惊讶道“你是个男人!”说罢眯起眼“家中的娈童加一起也没你诱人。”觉远又是一阵颤栗,这候少爷竟平日就是一个好男色的主。心想在劫难逃,眼光瞄到桌上的一把削水果的刀。用尽浑身力气挣脱候少爷的手,一点一点地往地上爬去。勉强够到桌沿,那力如猛虎的候少爷竟按住他的腰,一个挺身差点痛的晕过去。冰冷指尖终于在他不住的颤栗中碰到了水果刀,抓起那把利刃回手刺林了候少爷的胸膛。“叫你扶个人也这么慢,呆会是不是想挨鞭子啊。”骂骂咧咧的老妈子一进门就看到候家的少爷胸口插着一把刀,瞪大眼珠子地死在地上。张张嘴,喊到“杀人了。”靠着门栏晕了过去。见钱眼开,有几个官是不贪的。公堂上明镜高悬,乌纱帽下一派清心寡欲。手中案尺一拍“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明日午时问斩。”那白花花的银子进了衣袖。“大人,我冤啊。”这一声冤是说给自己听的吧。屁股开了花,皮开rou绽。那阴冷的地牢,连人心也是冷的。等到了冥府,若被问起就说生生世世再不愿做人。世间的辛酸和痛苦,生生被印到了灵魂深处。明媚的阳光把刽子手的刀映得耀眼,这一世在眼前宛如走马灯历历在目。穷苦的山村养不起众多子女,抓阄卖子再无他法“弟弟meimei要好好赡养父母。”眼角一道泪光。多年的事想这些做什么,要死了就死的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