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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度蹦跶过来。秦钟念:“……”其实这条狐狸有九十九条命吧?“南瓜粥!”半夏突然叫了一声,白檀便朝秦钟念看了过来。“嗯,南瓜粥。”秦钟念提着食盒走到白檀身边。“还有白米糕跟糯米糍粑,在这里吃还是进去吃?”“这里吃。”半夏丢了花就跳到桌子上。“我的牛腿呢?”“没有杀牛。”“啧。”半夏看着秦钟念打开食盒,便抓了一块白米糕吃了起来。秦钟念将南瓜粥端了出来,放到白檀面前。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以前,他是不会做的。白檀也丝毫不在意,取了勺子就吃了起来,等他慢条斯理的吃完一碗粥,拿起一块白米糕慢慢吃起来,才对秦钟念开口:“坐吧。”秦钟念这才在白檀面前坐了下来。“你应该是我见过的凡人之中,最奇怪的。”白檀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了办事。”秦钟念道:“我便是为了办这件事而活。”“可是若不是有人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你没有办成这件事,便死了。”白檀看着秦钟念的双眼,似乎能够从他的眼中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你知道为你牺牲的这个人,是谁。”秦钟念微微握拳,片刻又放开了。“他为什么要帮我?”“凡事有因皆有果,你何不问问自己?”白檀伸出一指,秦钟念又想要闪开,白檀的手指已经点上他的额间。秦钟念只觉得脑中一空,耳边只剩下一个稚嫩的声音焦虑的呼唤:“爹爹!”“站起来。”那个充满威严,令他恐惧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想要报仇,就站起来。”他趴在地上,浑身都是伤痕,有几道伤口几可见骨,但是他还是颤抖着爬了起来,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柄长剑,他将长剑插在地上,借着长剑站了起来。面前的人却很快又出手将他打飞,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便连人带剑飞了出去。“废物!”那人很快便骂道:“你这样怎么报仇?”报仇,他要报仇。他又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道:“我要报仇。”对面的人见他站了起来,又朝他出手,他挥出一剑,大叫道:“我要报仇!”他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为他的母亲,为他秦家上下三十五口人,为他未曾见过的父亲报仇,只是他要复仇的对象不是一般人,是立于天地之间拥有术法的玄宗门,因此他要以非人的手段勤加苦练,即使他还只有四岁,也能清楚的记得他修炼的每一天,那柄与他差不多高的长剑在手,对面除了那个令他恐惧的人,便只有他从未见过的妖怪,他要收敛自己的气息,要杀掉比他强上数百倍的妖怪,最后还要杀掉他最恐惧的人,他才能踏上报仇之路。那个最令他恐惧的人,一直深埋在他心里,他一直称这个人为——爹爹。秦钟念的脑中突然闪现徐老的脸,让他一下子惊醒,才发现自己依旧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对面是白檀与半夏。他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样浑身冒汗,还喘着气。“如何?”白檀笑道:“看见他了么?”☆、剑魂(三)秦钟念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檀。“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白檀牵起嘴角笑了笑,突然又收了笑容,道:“看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白檀话音刚落,便有一朵祥云飞速窜了进来,落到两人一狐面前,云上踩着两个人,都穿着道士服装,手中各执一张黄符,一落地那黄符便自己烧了个干净。“这里有两个人,哪个是我们要找的?”其中一个道士看看白檀,又看看秦钟念,然后又看了看半夏,道:“这里还有只妖怪。”“哼,不管是谁,杀了我们宗门的人,夺取宗门宝贝,必诛。”另外一个道士看长相便十分恶毒,话没说完就朝白檀、半夏与秦钟念甩出几道黄符,黄符对凡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是对半夏来说十分危险,他小腿一蹬,立刻就朝白檀奔去。“愚蠢的妖怪。”道士刚刚嗤之以鼻,想说几句嘲讽的话,却发现自己的黄符都停在了半空之中。“你们,还有你们的宗门。”白檀的嘴角又往上挑了挑,将半夏抱在怀中,看着那两个道士:“要为你们的无礼付出代价。”说着手指微微一动,黄符便贴到了那两个道士的脑门上,他们只觉得脑袋一空,双双往后倒了下去,无数黄符、卷册、药材、矿石等等东西都从他们身上掉了出来。秦钟念:“……他们身上装不下这么多东西吧?”“储物呀,笨蛋。”半夏啧了一声,拍了拍白檀脖子上挂着的百命锁。“快吃进去,里面有几株仙草呢。”“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白檀一摆手,那些东西便尽数消失了,他看着秦钟念,道:“你心中对他们充满了恨意,为什么?”“玄宗之徒,死不足惜。”“可是他们没死。”半夏道:“只是晕过去了。”“那就让我杀了他们。”秦钟念说着,便一把抽出道士别在腰间的剑,还未动手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白檀捉住,他挣了挣,竟然没有挣开。“……放手。”“他们修道之人都会在宗门留一缕气神,若是出事立刻便会被察觉。”半夏道:“从玄宗到这里,对他们来说不过一道符的时间,你在这里杀了他们,只会让玄宗派出更多人。”“可没人再给你续命了。”白檀笑道:“你这么恨他们,却想让他们杀了你吗?”秦钟念咬了咬唇。怪不得当时他越战人数越多,原来是这样。半夏傻乎乎问道:“为什么要杀人?”“因为我要报仇。”秦钟念轻轻一挣,这次白檀没有拦他,放开了手,秦钟念将剑往地上一插,道:“我家世代以贩卖玉器为生,到了我父亲这一辈,生意如日中天,有一次我父亲得了一处玉矿山,采玉十分讲究,我父亲便请了一位道士卜卦,谁知那玉矿山中有灵脉,那道士便向自己的宗门说了,为了夺取玉矿山,那宗门竟然痛下杀手,放出鬼怪将我家人屠杀。”“这宗门便是玄宗?”半夏皱眉。“玄宗也算得是大宗门了,竟然还会为了区区灵脉做出此等下流之事?”“我父亲那时候刚锻造了一柄玉剑,我小时顽劣,偷着拿出去玩了,正巧逃过一劫。”秦钟念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在回家的时候发现有玄宗的道士在我家进出,我亲眼看见他们指挥着那些鬼怪,将我家人的魂魄吞噬……”半夏听得五官都皱到一处。“玄宗竟然这么丧心病狂。”“那时候我险些被玄宗的人发现,是我师父救了我……师父教我剑术,学成之后方能下山报仇。”“你师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