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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任蓝花枓在他耳边怎么聒噪他都能面不改色,该干嘛还干嘛。回到山上,生活如以前一样的过着,除了蓝花枓偶尔念叨一下怪叔叔,其他的似乎都没什么变化。这天夜里,蓝花枓卧在自己的床上看秘籍,看着看着他就想亲身实践一下,于是坐起来看向隔壁的方向,他挖的小洞已经被洗尘用衣柜堵住了,但还能看到隔壁透过来的光,知道洗尘还没睡,他感觉全身的血都沸腾了,心跳快得不正常,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过去勾引?犹豫了一会儿他终是下定了决心:去!于是他照着秘籍上说的只穿着里衣,将衣领子拉开了一点,想露一点出来,可衣领拉开后里面穿的肚兜又挡着,想了想后他果断的将肚兜解了下来,然后下床跑到镜子前,又将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看着镜子里柔美的自己,蓝花枓信心满满,稍稍调整一下情绪后就去勾引了!听到敲门声,洗尘看向房门处,问是谁,蓝花枓卡着自己的嗓子回道,“师兄,花枓病了,好难受......”听那声音吵哑似有些不正常,于是洗尘起来开了门,门一打开蓝花枓就假装虚弱往洗尘的身子上倒。“师兄,花枓头好晕,好像病了!”扶着蓝花枓那好似没了骨头的身体,洗尘淡声开口,“我先把脉吧。”闻言,蓝花枓有些急了,洗尘一把脉肯定知道他没病,到时候他还勾引什么?“师兄,我腿软,想先躺下......”“也好。”洗尘没多想,扶着蓝花枓躺到自己的床上,正要给他把脉却又听他说,“师兄,门没关,我冷......”这倒是真话,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在这快入冬的夜里怎会不冷?回头看了眼半开的门,又看看蓝花枓瑟瑟发抖的身子,洗尘给他盖好被子后再去关上了门。关好门,洗尘回到床边坐下,“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我不!”蓝花枓耍赖的摇头,不肯伸出手,“冷!”洗尘看着他那精神的样子,也没勉强,于是起身,走到桌边坐下,“看你的样子似无大碍,回自己的房间去吧。”“不不不,我难受!很难受很难受!”蓝花枓焦急的翻开被子下床,急声向洗尘解释,见洗尘仍坐在桌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于是自己走过去。“师兄......”柔着嗓音,掐着三分虚弱,蓝花枓的领悟能力绝对不可小看,尽管会对秘籍上说的做法很不理解,但学起来他一点也不含糊。“你究竟想做什么?”似是已经看出蓝花枓装病的把戏,洗尘的声音冷了下来。看着洗尘那冷漠的表情,蓝花枓心里很难过,知道自己装病已经被看出来了,于是也不再装下去,只那样委屈看着他,两人都沉默着,最后洗尘叹息了一声,缓了语气,“你回房吧!穿这么少当心真的病了。”听他这么说,蓝花枓心里顿时又高兴起来,却没有听话的回去,犹豫了一小会儿,他大着胆子坐到洗尘的腿上,双臂搂着洗尘的脖子,头靠在洗尘的肩上,“师兄,花枓不想走回去,师兄抱花枓回去好不好?”洗尘蹙眉,以往蓝花枓偷懒不想走路时都是要他背着,这是第一次要求他抱着......迟迟听不到洗尘的回应,蓝花枓抬起头来看他,却对上他那双已如寒玉般的眸子,心头突地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漫了上来......“下来,自己回去。”☆、第六十八章再次生病站在房门外,寒冷的风抽在身上,又从微敞的衣领处灌进身体里,冻得他直哆嗦,可再冷也比不上自己的心冷......就这样被赶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还没勾引呢,怎么会这样?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蓝花枓颓废的往床上一趴,眼泪随即就下来了,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大声哭,而是趴在那儿任眼泪就这么流,往常,自己若是摔了疼了委屈了,他就大声的哭出来,身边没人也要把人哭过来,让他们知道自己很疼很委屈,可现在他不愿意这样,就算把所有人都哭过来而隔壁的那个人却不闻不问那还有什么意义?身上很冷,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暴露在空气里,但他却不想动,明明被子就在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距离......次日,所有人都起床了,包括向来晚起的洗尘都起来了,可蓝花枓的房门依旧紧闭着,独孤真人奇怪,便让洗尘去看看。洗尘并不愿意,但还是去了,他敲蓝花枓的房门许久都没有人应答,于是便手上用力,将房门推了开......门并没拴上。走进房里,扫视了四周一眼便看到趴在床上的蓝花枓,洗尘走过去,看到他侧着脸趴在那儿睡。“花枓?”伸手推了推,蓝花枓毫无反应,洗尘怪异,再看他的脸,红的异常,顿时反应过来,坐到床上将他捞进怀里,摸摸额头,一片guntang......竟又是感染了风寒。给蓝花枓细细诊了脉,然后便将他放到床上躺好,却不经意见摸到一片溽湿,愣了一下后想起那是蓝花枓刚趴过的地方,那片湿处应该是被他的眼泪透湿的......看着床上那昏迷不醒的蓝花枓,洗尘坐在床边失了神,纵是当初自己看到楚慕云因自己那句话而狼狈逃离,也只觉得是伤了自尊,从未伤心过,可看蓝花枓的样子却像是真的伤了心......“洗尘,花枓醒了没?该练功了!”突然,简伊推门而入,洗尘回神,看蓝花枓敝开的衣领处露出大片肌肤,于是忙将他捞起来搂进怀里......潜意识里,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蓝花枓那个样子。“花枓怎么了?”洗尘不回答,简伊奇怪,过来后又看他和蓝花枓搂在一起更觉得怪异。“他夜里没盖好被子,着凉了。”洗尘状若自然的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将蓝花枓裏紧了,“你去跟师父说一声,花枓病了,我照顾他。”简伊看了眼满脸潮红的蓝花枓,然后点头“哦”了一声,随即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小子不生病的,怎么今年病了两次......”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简伊的话全落进洗尘的耳里,回想一下,蓝花枓的两次风寒竟都是因自己而起的......怔愣了一会儿,洗尘将蓝花枓抱回了自己的房里,他的床单湿成那样已经不能再睡了。若是昨夜依了他心意将他抱回他自己的房里,他是不是就不会生病了?若是如此自己又何必对他那么狠心?轻叹一声,洗尘也不知道该拿怀里抱着的人如何是好了,不愿接受却更不愿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