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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够了,知道了么?你啊……就是心思重,想的还多……”“所以你开始嫌弃我了?”“哎呦~我可不敢……我这只是个脔丨宠呢~”“再瞎说你今晚就回自己屋睡吧!”“什么?世子你在说什么?刚风太大,我没听清。”凌雁迟作怪,用手撑耳。望着眼前一片苍翠,陈韫玉心情复杂,万般心疼是真的,可还有几分不能宣之于口的庆幸,这个人,是你们先抛弃的,最好你们都不要他,这样他就能把人一直藏着,还得谢谢你们的放手之恩。“走吧,这么总抱着也不是个事,这里竹叶多,找个地方给你吹两首曲子怎么样?”陈韫玉果真放开他,认真道:“说起来上次见你弹琴我还一阵诧异,要知道从前你说你会弹曲,我以为是随口胡诌的。”“你这个话就伤人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娘也是辽东人?辽东人善曲可是远近闻名的。”“……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凌雁迟抓头,“没有么?我头回和你同床共枕时就梦了一晚上的辽东民歌呢……”蓦地陈韫玉的脑中闪过几条凌乱的线索,一阵风过,竹叶声簌簌作响,吹落几片黄叶,将他心里的涟漪也一并吹乱,他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得作罢,却盯着凌雁迟瞧了半天,突然觉得这张脸熟悉的厉害。“我是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你?”“嗯?”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喽,万般不舍。第65章绵绵思绪凌雁迟面容错愕,问他:“在别的地方见过我?是有人和我长的很像么?”陈韫玉却揉着头,闭眼说道:“你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凌雁迟微微一笑,牵着他的手慢慢朝前走着,这条灰白小路笔直,路的前方还是路,仿佛能这么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一样。凌雁迟也不打扰他,那首民歌他记得不多,依稀记得一句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那首民歌就是根据这诗改编的,慢慢的,他哼了起来。“风雪夜,烛火屋,柴门闻犬吠。闻语声,喜迎门,却是夜行人……”民歌悠扬,陈韫玉不知什么时候睁的眼,也不打扰他,听他慢悠悠哼完,突然就笑了,神秘道:“我觉得你好像要有家人了。”“家人?我的家人不就是你么?”凌雁迟随口应他。“嗯?我得想想,”陈韫玉果真歪着头说,“这么算起来,若是真的,我和你还真得能扯上一点亲戚关系……”凌雁迟一把甩开他的手,故作诧异道:“世子你不要吓我,难不成我们是兄弟?”陈韫玉笑的一脸开心,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就是兄弟。”“……求求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样只会让我想到兄弟乱丨伦,我好怕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雁迟也有些不淡定,假的诧异都有几分成了真。陈韫玉也是服了他的联想能力,直接问道:“你还记得陈嘉上么?”“五皇子?他怎么了么?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他的眉眼和你的很像么?”“……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凌雁迟吓的赶紧撇清关系。陈韫玉白眼一翻,直接说道:“我有说他是你儿子了么?”“那你是何意?难不成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不成?”陈韫玉叹了口气,也不想卖关子了,直接说道:“……你既说你母亲是辽东人,那她可有姐妹,我怀疑这五皇子该是你姨母的孩子,也就是说,按辈分,他要叫你表哥,我这么说你懂了么?”他一说完,凌雁迟活像被雷劈了一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京城的方向,一脸质疑,“我和他是兄弟?”他隐隐有了些不好的猜测。“嘉上生母的品级不高,据说是皇上还是皇子时在外临幸的一位知县的女儿,是不是辽东这边的知县我不得而知,可我仔细想了想,嘉上说你和他母妃很像,论眉眼,嘉上确实有几分肖你……反正我是不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的,不如我们回去查一查,左右这些年辽东官员的黄册府里还有……”可凌雁迟却一口回绝了他,转身道:“不可能,我娘她没有姐妹……”突然陈韫玉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而那天昏黄的烛火下凌雁迟的话也冒了出来……“我娘……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去的……待我十五岁被带回凉京时她坟头都立了几年了,所有人都对她的死三缄其口……”会不会,她其实没死,而是来了大陈,可是,为什么?陈韫玉顿时有些心疼,可他却强忍着没有说话。“雁迟……”半晌他才轻唤了他一声。察觉自己失态,凌雁迟转身抱住他,说道:“没事,没事,我知你是好意,可家人的话,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旁的我都不要!”“好……”二人静静地走了会凌雁迟便道:“要不回去吧,这个时辰回去用个午膳,下午就去后山待会,这个天那里该凉爽的厉害。”“好啊,听你的。”两人相携回府,午睡时陈韫玉一直搂着他,而凌雁迟始终平躺,只手一直握着他的。“雁迟,你是醒着的么?”凌雁迟睁眼,眼神清明,望着他道:“怎么,睡不着么?”陈韫玉垂眼,道:“对不起,我——”剩下的话直接被凌雁迟一个吻堵在了口中,半晌二人才分开,陈韫玉脸色薄红,眼里还泛着水光,就听他道:“你不需要和我道歉,我相信我娘,不管五皇子和我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相信我娘是爱我的,也爱我爹,就冲她为我取名雁迟,就冲她为了我的身体忍痛与我分离,我就相信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我之所以会反驳……只是因为我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后隐藏的痛苦……她和我爹,明明相爱。”“……那知县的黄册,你还要看么?”“看!”“嗯,我和你一起。”二人很快起身去了集文轩,这是位于王府北角的一处偏僻院落,门口种有一颗粗壮的银杏树,萧瑟的秋日里落的满地枯黄,推开门就有灰尘簌簌落下,凌雁迟一把将世子扯在怀里,抬手替他挡掉额前灰尘。“做什么这样猴急,这是我娘还是你娘?”世子难得厚脸皮一次,梗着脖子就朝里冲,口中还道:“现在你娘也是我娘。”这下哪怕是凌雁迟的郁闷也少了半分,忍不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晚点到了她坟前可别只红脸不说话。”“……”陈韫玉假装不理他,推算着年岁已经在屋里翻找起来,里头方方正正的搁架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卷宗,它们上头布满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