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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眯起来了,忙殷勤的迎了上去,道:“公子尽管看,小店开店已久,物美价廉,童叟无欺,看上什么给您直说,包您满意。”陈韫玉冲他微微一点头问道:“那位公子方才看的是什么?”“啊,两位竟是认识的么?那公子请稍等。”想不到他却是去了内堂,从里头端出一个桐木盒子,上头还挂着个精致小锁,盒子上雕纹古朴,隐隐还散着木香,一看就有些年岁了,掌柜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陈韫玉的眼睛就亮了,那暗红绸布中间赫然躺着里一枚白玉发钗,流光暗藏,这都没什么,妙的是,它的一头却有三根极细的银丝缀着一只玉莲,玉莲倒挂,中间花蕊部分又生三根银丝,又接玉莲,此玉莲下头仅以银丝收尾,小小两朵莲花,雕工精细,栩栩如生,中间花蕊处也力求完美,毫不粘连。不消说,这个品相,放眼京师也找不出比它更好的。“我买了。”他直接开口道。“啊……”掌柜楞了,他还没说价格呐。陈韫玉微微歪头看他,有些疑惑,没多久他就以二十两银子的价格将宝物收入囊中,掌柜是个惜物的,临走还依依不舍的将木盒也给送了。凌雁迟虽空手而归,可面上也不见沮丧,抱着双臂跟在两人身后,只是这眼睛却时不时朝陈韫玉手中瞟去。陈韫玉只当没看到,也不搭理他,任他跟着自己。突然前头传出一位女子尖利的声音:“——抓贼啊!”听到声音凌雁迟就动了,一个箭步就顺着小巷追出去,陈韫玉推了把陈念,黑着脸道:“你也去,这光天化日的,简直污了这大好美景。”陈念小时候跟他一起练过几天拳脚,对付这种宵小不在话下,得了令也追过去。四周不知不觉安静不少,竟是一丝鸟叫也无,陈韫玉这会才觉着有些不对劲,一阵风来,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冷,紧接着小巷两旁的院墙上却突然跳出几个人,就像早早的埋伏好似的,这些人手握刀剑,严阵以待,齐齐看着其中一个瘦高个子,就看这人挥了挥手,一群人才一齐跳下去,攻向陈韫玉,组织纪律不可谓不严谨。“你们这是何意?”他后退几步,背靠墙,不慌不忙的问道。瘦高个子嗤笑一声,吊儿郎当道:“看不懂?抢劫。”陈韫玉冷笑一声:“不知死活。”随即就要抽出腰间软剑,然而没等他彻底拔出剑就被折回来的凌雁迟给怼了回去,这人还扭头给了他一个艳极的笑容,说:“不好,不好,白日见血不太吉利,杀人放火夜晚才是专场。”陈韫玉看到那抹笑只想捂眼睛,无奈道:“你就这么爱笑么?”“人生四大幸事,我今日碰上一件还不能多笑笑么?”他手里捏着个不知从哪顺来的粗棍,隐隐像是哪家混沌铺的擀面杖,专朝来人下盘打,出手又快,很快这群人便倒地不起,捂着膝盖痛苦哀嚎。想必此人识人也有一套,认出瘦高个子就是他们老大,脚直接朝人肚子上一踩,端的是蛮横无双,伸出手十分光棍地说道,“拿出来呗~早前抢我银子的是不是也是你们?”“哎呦,”瘦高个子先哼了一声,捂着肚子嚎道,“这位大人,我不知道啊,我们都是随便抢抢的,哪里还记得抢的是谁!”“啊……不知道啊,看样子是没打够呀~”他又把手里的擀面杖放在手心敲了敲,盯着人浑身上下打量,还四处比划,“你说我接下来打哪里呢,肚子好不好,嗯~不好,肚子太软,得找硬的地方他打,胳膊怎么样,看你也够瘦,一打上去,嘎嘣脆的!”“别,别,别!”瘦高个子很快怂了,忙道,“这位爷,你告诉我你丢的什么东西,我让人给你找好不好?”“这才像话嘛,一个千岁绿的荷包,上面绣着个竹子的,有印象吗?”他的脚没松,一直踩在这人肚子上,简直比流氓更流氓,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实力碾压。“有有!”头目点头如捣蒜,把手中的剑朝旁边一个混混扔去,这人被吓的一抖,怀里一大堆东西全被他带出来了,银票,碎银,荷包,甚至女子手帕,应有尽有,说是海纳百川也不为过。凌雁迟“啧啧”两声,弯腰捡起自己的荷包宝贝的在手心拍了拍,又踢了踢地上的战果对陈韫玉道:“你看这架势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这里的土匪胆子肥的白天就敢抢不说,竟然连面都不蒙,没见过这么会作死的,你说他是不怕呢还是有什么人在后头给他撑腰?”回应他的是陈韫玉冷漠的一声“哼”。原以为这人会管上一管的,却不曾想他漠然的看了眼就走了,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凌雁迟都楞了,他马上追了过去,诧异道:“你不管管么?”怎么说你也是大陈的世子,你的正义心呢?陈韫玉冷脸看他,“我为什么要管,应天府衙离此地不足百里,他们的人难道死光了么?”凌雁迟眼珠子一转,“你在生气?”陈韫玉袖子一甩,固执道:“我不气,我气什么,我辽东百姓都好好的。”这就是生气嘛,凌雁迟摸着鼻子笑了笑,也不拆穿他,点点头,说:“那行,你能不能等等我,容我把这群人抓去报官。说完他就轻快的小跑过去。可没走几步就被人拉住袖子,陈韫玉脸黑的都快发青了,皱眉不耐道:“先别去,免得打草惊蛇。”“好的!”凌雁迟从善如流,很快定住脚,嘴边一抹笑藏都藏不住。陈韫玉看着这幅笑脸气不过,只想两巴掌糊上去,无奈涵养太好,只好忍着了。暮色四合,只余一抹黛色的晚霞还留在天边眷恋人间,衬得大街小巷上赶着回家的小摊贩脸上的笑格外温暖,他们挑着担子,推着车子,满载一天的勤劳收获,脚步轻快,而万家烛火渐明,早有人备着热腾腾的饭菜在等他们回家……此时此景,陈韫玉无端有些寂寞,他看了眼还跟着他的凌雁迟说:“你为什么要跋山涉水来江南?”“这有什么为什么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想来就来啦,再不来万一哪天我被人打死了怎么办!”他语气随意,连自己都咒。“人生得意须尽欢……”陈韫玉把这话放在舌头上捋了两遍,半晌才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吐出几个字,“不知人间疾苦。”战事刚结束,凌雁迟知道他说的疾苦是什么,于是道:“人啊,还是少背负点东西的好,上场杀敌,就只看战场,战事结束,就该好好享受,你若看着一方平静还总把战场的残酷放在眼前时不时回味一下,那也是很累的。”“可那死了的人不就没人记得了么?”他的眼睛望着虚空,突然替那些人委屈。“那些人死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让你们记住他们么?”凌雁迟定定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