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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jiejie一起学,可jiejie不想学,谢哥哥你就不要强求了吧?” 沈芳年笑得摇曳生姿,不顾谢昉几乎能杀人的目光,拉着曹淑道:“谢哥哥他只是惫懒,不想出门,才拿我当借口罢了,你快拽着他走就是了。” “好!云儿,把我的马鞭带着!”曹淑来了精神,可又想起来什么,转头问沈芳年,“jiejie,你方才想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沈芳年摆了摆手,不经意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天你不在的时候,三小姐和她那个侍女来找过我。” “她们没有欺负你吧?”曹淑正让清儿给系着斗篷,闻言忙问。 “那倒没有,只是她们想要打听我要如何对待这次手镯的事情,要如何对待二小姐。”沈芳年沉声道,“虽然距离我们计划的日子也没有几日了,但是现在也总要装个样子出来。所以从现在起,还是不要让她们再看见我们一起比较好。” 她饮完了手中的茶,缓缓起身,缓缓说话,“况且我姑妈来了之后,这几日总要我陪着,淑儿这几日可以只带着谢大人去领略沙洲风物了。你们先去骑马,我先告辞了。” 曹淑痴痴的听她所说的话,心中有些带有负罪感的快乐,沈jiejie不来了,沈jiejie也快要走了,但是更多的还是失落。她小心的看了眼谢昉,那神情竟是冷若冰霜,丝毫不见任何情绪。 “谢哥哥……”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不高兴吗?” “没事,你不是要骑马?快走吧。”谢昉冷冷道。 沈芳年云淡风轻的说完早就在心中整理了一百多次的这段话,尽量显得不那么在意,不那么不开心,不那么口是心非,这才施施然离去。走出去的第一步,她叹了口气,发生在沙洲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现在她该收拾梦境,回归现实了。 ☆、退婚书 三天时光很快便过去,这三天内,芳年没有再见过曹淑和谢昉,只是曹淑偶尔还是忍不住会悄悄让香儿给她递小纸条。 现在她捧着姑妈命嬷嬷写好的退婚书,正在斟酌着字句。嬷嬷为她穿戴整齐,上着洋红绣袄,下着靛青织金马面裙,几乎回到了她在京城时的打扮。 她正紧张着,只听窗边一小声:“沈小姐,给您!”一张小纸条又飞进了窗子内,香儿便赶忙走开了。她打开那纸条,发现并不是曹淑的字迹,而是谢昉的。 原来他在两天前就已经收到了谢掌印的回信,连夜赶往了嘉峪关处理公务。他已经知会曹肃今日务必带曹将军到醉仙楼,叫自己放心。 她收起纸条,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明明之前是他说的,曹谨风在门后可能不会及时近来救她的小命。如今他不去,自己怎么能放心呢?一定是那日她决绝过头,所以他生气了,干脆便连她的事也懒得管了吧。 她叹了口气,曹府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拿起那封退婚书塞到了袖子内,佯作镇定的向城中最好的酒楼醉仙居出发。 到了酒楼,她径直去了约定好的雅间,王彻果然已经在内等候。王彻便服,还配了一块形状奇特如弯月般的玉玦,身边也没有带兵,便比那日在曹府的令人生怖要稍微好了些。 见到她不同于那日的西北女子打扮,如今云鬓靓装更加贴合她的身份气质。王彻眼前一亮,问道:“沈姑娘身体如何了?” 她礼貌微笑:“多谢关心,除了仍需静养外,已经无碍了。王将军,我们说好的东西呢?” 王彻从怀中掏出一封册子,道:“下人清点盘算后列出如今姑娘的嫁妆在蔽舍中的数目。若你觉得无碍,我今日便命人送来。” 沈芳年仔细查看,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同他说退婚事宜。 王彻趁此机会又道:“沈姑娘若是在曹府中住的不便,可以来我府上,这样不也就免去搬运嫁妆的麻烦了么?” 沈芳年心头一跳,心想谢昉说的果然没错,大不了今日还是不要告知他退婚之事了。其实她觉得等顺平军事发,到时候王彻不想退婚也得退;可姑妈却认为此事还是趁他事发前撇清关系为好。 她假装又多看了会这簿册,试着假意逢迎,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近来发现曹府内宅真是一滩浑水,家宅不宁。哎……” 王彻顺杆爬,颇有兴趣问:“哦?发生了何事?没有伤到姑娘吧?”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皱眉道:“现下伤已经好了,我若说了,将军可会觉得我搬弄是非?” 王彻摇头道:“绝不会。”他其实知道这件事的关窍,可现在很想知道在沈芳年眼中是如何看这件事的。 “在我刚被曹将军救起之时,将军夫人曾经送给我一个曹三小姐的镯子。我一直小心佩戴着,可没有想到,就在你来曹府的那一天,我竟然发现手腕红肿起来。我在曹府做客,不敢声张此事,只是悄悄请了大夫来看,就是怕给三小姐和夫人惹麻烦。 “可是……可是没想到,第二日还是走漏了消息。三小姐带着她的侍女,就是那日你来曹府时来奉过茶的那个,来找我解释。可没想到他家二小姐却捷足先登,直接去和曹将军告了状。” “什么?那么后来如何了?”王彻吃惊,这和他知道的不太一样啊…… 沈芳年眉毛一挑,心想,就是摸清了这几天青巧都没有机会出府,所以才敢信口跟你胡诌呀。她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曹将军为何动了大怒,也不绑别人,只把三小姐的那个侍女绑起来抓到柴房去了!” 王彻心中一惊,狐疑起来,看着她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王将军我跟你讲,你是我的未婚夫婿,而且我对于曹府只是一个过客。难道我会胡诌来唬你吗?”沈芳年眼波流转,颇有些女子嚼舌根时的神情,“我悄悄告诉你,我看曹将军一定是抓到那个青巧姑娘的什么把柄了,就等着抓她呢。绑了青巧姑娘之后,曹将军还偷偷派人向外面放信,也不知是放给谁。” 沈芳年说的有模有样,加上她长得就像个童叟无欺的天真模样,王彻或许应该只有三分信,如今也有七分信了。 见他面上颜色不好看,她决定长驱直入了,她必须让王彻亲口承认青巧是他的人才算没有白来呀。她豁出去了,伸手摇了摇他的袖子,“将军,你为何脸色阴沉?” 王彻回过神来,转头握住了她的手,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敌不过那双期待的眼睛,“沈姑娘,你是我未婚妻子,我不瞒你,青巧是我的……属下。” 属下两个字说的可还真是生硬啊。她只表现出和他一样的焦虑神色,却一眼天真的问道:“我不明白,她是你的属下,为何是曹三小姐的婢女呢?” “这事说来复杂,总之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