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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偷偷看了眼他的美人哥哥,想到还没给爹爹介绍爹爹画里的人来到他家了,他就有点郁郁。但他在“去找母亲”和“跟着这个皇叔一起”两个选择中,还是选择了前者,并且一溜烟地跑了。把战局剩给了他的美人哥哥。而谢无陵在他滑下去找他爹的时候,身体就僵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不请自来,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心底一盘棋,一盘师父师兄很早就在他脑海里下好的棋。“我的小门客,竟然一个人在这处纳凉?”赵修率先出了声。“那不是您事务繁忙,平之可不敢打搅呢。”谢无陵转身,看着迎面走来的二人,一人锦衣上纹着金丝,一人却是平常灰袍,一人风姿龙首,一人星目剑眉,倒还是不输分毫。赵修抱着好整以暇的态度看着他二人,谢无陵却不欲让他独善其身:“您不介绍一番?”“我当以为平之比我熟悉我皇弟呢。”“平之和这位施主不过片面之缘,如不是您说,当不知他为王孙。”谢无陵作揖为礼。“多礼了。”赵祚复作文人礼还了来,谢无陵的眸光也在此亮了亮。赵从山还是那个赵从山,谢无陵如是想。“早闻平之先生美名,得皇兄之幸,才见先生一面。”“当不得,平之不过黄毛小儿。”谢无陵特意瞥了赵修一眼,当初赵修同行的那位官员在寺里那般说过他,他记得一清二楚。此番你来我往,赵修是没讨得半分好,眉都锁紧了几分,倒是元裹选了个好时候,来破了这一方看似风平,其实起浪的局。“皇兄?什么时候开宴啊?”少女从曲径那头来,带着几分不知天高的烂漫,一声的环珮禁步清脆作响,和着几声银铃声,“华姐可来不成,托人送了几坛好酒来,说是给大皇兄添盏。”“好啊,那便添两盏,不能拂了华妹的好意。”赵修负手迈步。谢无陵侧身让之,但听赵祚在他身后的一声叹息,悄悄笑了两声,才大步跟上。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生病啦没赶得及码字对不住啦第34章岫石之约花厅内共设两方长桌,天家儿郎一桌落座,公主和王妃们同桌,左不过也就两位皇子及冠成家,熙熙攘攘,倒也热闹。只长乐公主赵元裹,不一般,挤到了儿郎这一桌来,挨着赵世落了座。“哟,又跟着世弟坐?”一束了玉冠,着了青衣的男子打趣道。“就皇兄话多!”元裹睨了那青衣男子一眼。“她不是挨着我,是华姐儿不在。我这处又还空着。”赵世启口回护着道。“就是。”元裹应声,和了一句。“是是是”青衣男子只得讨饶,历来几兄弟对元裹让着宠着的,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说来我们这桌的两个仙女儿,怎么的只有元裹了?”“华姐儿她被太傅罚了,”另一方桌上的一簪着木芙蓉的公主接了话,“明儿说是要交辞赋,交不出来的话,听母妃宫外的丫头嚼碎嘴子,说是往后半年可都出不来了。”“华姐儿的母妃历来如此,”元裹接着一叹道,“谁教华姐儿没个兄弟呢。”说罢元裹便瞥了眼赵祚,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恩。谢无陵将那元裹递予赵祚的眼神纳入眼里,想来他二人之间情份,和师兄所点确实相差无几,赵祚是他们王家养的一颗棋,又或者该说是一匹狼,但他也将成为护着元裹和王家的一方盾。“我说那可怪不得,华姐儿偏和我们这些个兄弟学文习武,还不苦自己?”青衣男子评了句道,目光打谢无陵那处过了,又说着风凉话来,“那也该来吃个宴,有谢小先生在,还怕交不了辞赋?”谢无陵坐在赵修身边,另一侧倒是挨着赵祚。突然被人点了名,不自觉有些惶惶不安。“你净说这些个话儿,你怎的不替华姐儿跟谢小先生讨一篇辞赋?”元裹将酒盏递给了添酒的赵世,又扬了眉怼着那青衣男子。转眼又对谢无陵努了努嘴,叮嘱了番:“莫紧张,他们便是这般,还未吃酒,嘴巴就不知东西南北中了。”谢无陵颔首应了。元裹瞧他仍有些拘谨,再看他左右二人,大皇兄自然是不会屈尊的,她的兄长赵祚也不是那种平素愿意多话的,遂又继续为这一桌人添酒,还不忘道:“你莫拘谨,我们小辈行宴,不算皇家宴。可莫叫你左右的我这两位兄长扫了兴致才好。”谢无陵闻言确是叫她逗笑了,像她这般敢编排两位王孙的,许是这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他是不知,这皇宫家宴本就是一人一席的,只这些个小辈,想着自家行宴,要学那些个平民子弟,没那么多规矩才好。又不知道民间是怎么个吃酒法,遂就学那些个行令文人,挨着桌坐,阴错阳差,和民间兄弟吃酒也差不得多少。左右也不邀请什么外人,一二挚友也是大家都识得的,未出阁的公主们也就以分两桌当是讲究了,也就不用什么锦屏来拦着了。像元裹,和他们口中的"华姐儿",都是不讲究的主儿,也就爱和这些个儿郎扎堆吃酒。“我可听说华姐儿最喜得谢小先生,她今日真不来?”青衣男子将旧言重提了,又挣扎了番。“怎么,元华不来,你还想她不成?”赵修自顾接过元裹递来的酒,接着就抿了口,众人倒是见惯不怪,只元裹蹙了蹙眉头,也不过须臾就展平了。“那不敢不敢,”听到了大哥问话,青衣男子自然就怂了,声音也弱了些,“这不是怕华姐儿失望吗,难得见谢小先生真人呢。”“是王孙厚爱了。”谢无陵无奈摇了摇头,抬眸扬声,话里带着谦逊,音调却是傲然。倒引得他身旁雍国公的一声冷哼,不知道哼的是谢无陵这句客套话,还是哼的那青衣男子。接着这客套话似信手拈来般道:“平之,可莫要妄自菲薄了。”他这一句“平之”倒引得赵祚接元裹递来的酒盏的那双手悬空滞了滞。谢无陵的目光左右都围着赵祚走,自然将这一幕看得清楚,抬手从他那处接过杯盏,本是个接酒盏的动作,谢无陵的手特意碰上了赵祚的手,在他两指之间轻点三下。赵祚不明就里,只得缩了手,抬眸对上谢无陵,但见谢无陵眉目里净是漫不经心,遂接了雍国公的话:“确是,早有耳闻谢小公子的辞赋。”“那怕不只是耳闻,是太傅天天念叨呢,只夸小先生文采斐然,又知民间苦痛,如是出仕,想来……”谢无陵闻言,只得匆忙将酒盏放下,摆手称道:“莫折煞平之了,平之此番只为扶风花景来,今有这般际遇,已是平之之幸。”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