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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再说那个许铭恩的话一听就虚的厉害,什么倒行逆政,就算是使用了非常之法,贾政用妻子的嫁妆银子去“贿赂”下官,来让下官听他的话,那又怎么样呢?有这样的倒贴的官员,难道皇上还能因此去苛求吗? 为了填补亏空,贾政都干到这份上了,还要被告,还要被斥责,那让其它省别的填补亏空的官员们怎么办?他们还敢怎么干! 所以皇上留中不发。 好啊,就再让他这个老头子弄个恩德回来,再尝尝那个水晶锅吧,也给皇上,找个由头。 小六子,不是伯伯不喜欢你,而是谁让,你这小子聪明的太早了呢。 皇上给皇太后请过安之后,皇太后自被尊位之后头一回单独召见了忠顺亲王。 “你想干什么?嗯?” 忠顺亲王躲开母后的视线,“我没干什么啊。” “呵,你没干什么?你真当皇上你是亲哥你就敢炸刺了是不是?”皇太后冷笑着,“你要是不想当这个亲王了,可以,我立马就让皇上帮你除宗改姓。” “母后!”忠顺亲王瞪大了眼睛,“您在胡说些什么呢,我干了什么了我,我凭什么不当亲王。” “你成日里暗中在朝堂上给皇上使绊子还不算,还故意跟他挑中的钦差做对,人家干什么你就要挑什么风,就是那个什么,贾家是吧,我说的有没有错!”皇太后指着他斥道。 忠顺亲王恨声道,“小八,我饶不了你。” “你少扯上小八,光小八什么事,人家知道怎么当个安份守纪的皇子,你要是不知道,我这个为娘的,就帮你知道知道!”皇太后同样恨声道,她眼里满是不舍与后悔,皇上年长,他年幼,差的年龄差不多可以当父子了,她偏疼了小的,就纵了他了! 以前的皇上是他的父亲,虎无伤子意,可如今的皇上,只是哥哥啊! 为了那把椅子,从古到今,兄弟相残的,那还少嘛!手心手背都是rou,她是为人母者,如何能眼看着他们俩同室cao戈,到时候天子一怒,血溅五步…… 忠顺亲王眼里满是失望,“母后,您变了!” “我当然变了,我不再是四妃之一,我是皇上的母后,我是皇太后。”皇太后瞪着他,悠悠叹了口气,又悲道,“孩子,你别傻了,我已经是六十有几的人了,你再这样任性胡闹下去,但凡我伸腿去了,你可怎么办啊!” “母后!”听母亲这样一说,忠顺亲王跪在了皇太后的跟前。 “你已经输了,做为一个输家,要知道认输,在赢家面前,就别再不服输。”皇太后平静得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些话她只会说一句,要是他再不明白,她闭上双目,那为了保住他的命,她就不得不做一些事了。 忠顺亲王低下了头,双手紧紧得抓住了自己的腿,他不服!当初父皇就是在他的主要推动之下才下令再废太子,官员们多推举的也是他,凭什么到最后,坐上太子位的居然是四哥!他做了什么,凭什么让他捡一个现成的便宜!他不甘心,不服气,有本事明刀真枪得,当面锣对面鼓对上一回,堂堂正正得让他成为败军之将,不然他如何能,能就这样从此对着他屈膝下跪,从此之后,儿孙俱要低此一等! “你还不明白吗?”皇太后摇头道,“你身为一个皇子,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与野心,这就是你失败的最大原因!” 忠顺亲王双肩颤抖起来,“……我……” “你的父皇英明神武,为什么对废太子都要两立两废,忠熙亲王伤了腰骨,行动不便,忠煊亲王与废太子相交过密,不得他心。而你,不到三十,上跳下窜,四处周结朋党,满天下谁不知道你就是幕后推手,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吗?就你一个人聪明?”皇太后啧啧有声,“你以为当皇上光聪明就行了吗?” “皇上不聪明怎么行……”忠顺亲王喃喃接道,蠢笨如猪,那不成了被群臣玩弄的对象了。 “我来告诉你当皇上最要紧的是什么吧,是忍。”皇太后伸出一指,“要忍得了兄弟不平,要忍得了国库空库,要忍得了天灾地害,要忍得了接受天下所有非议,更要忍得了七情六欲,要把自己忍成一把锐利无比的宝刀,才能锋可夺人志,利可杀人命!让所有人随着他的意志而行!” 她按住忠顺亲王的头,“你哥,他忍了三十年,你呢?”她嗤笑一声,“你才二十八岁,就以为自己能干到不行了。省省吧,就别说母后,别说你哥哥,就是随便一个宗氏的亲王,也把你个看得透透的,你还自以为是,孔雀开屏,自以为华美,却只是露出你那让人一见就想笑的屁-股。” 忠顺亲王全身一寒,他低声道了句,“母后……” 没想到在母后的眼里,他居然如此的可笑可怜。那他那些运筹谋乱,自以为灰影蛇线的智计百出,根本就是如同一场笑话而已! “我的孩子,醒醒吧,别逼你的哥哥,做李世民。”皇太后长叹一声,坐回到自己主位之上,“我今天见你,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如果不听的话……”她摆了摆手,“你走吧。” 忠顺亲王跪行抱住皇太后的腿,“母后!” “你如果真要再赌一次。”皇太后摸了下他的脸,“除非我死。”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我死了,就不管你们是不是斗个你死我活;我死了,管你们谁生谁立!眼下,给我滚。” “母后!” “滚!” 忠顺亲王只得退出慈安殿外,自己一个人失魂落魄得回到王府之内。 之后大醉一场,长达两月称病不曾上朝,闭门不开,拒绝再见任何人,之后更是以养戏子为乐不提。 同年八月,皇上以山西布政司贾政的夏收折子平息了上演的“山西官员被冤戏。”许恩铭胆敢污蔑朝廷钦差命官,下狱等候秋后处斩。 同年九月,山西布政司贾政上折请求皇上御笔亲赐山西学院的院名,皇上观其送来的建筑图,学院之大,藏书之丰,学子之多,龙颜大悦,亲赐无止学院御笔金匾。 十月祭祖寒衣已过,贾珍着急上火,急得跳脚,什么好话不要钱的似的许诺,还想让尤氏跟他一道劝父亲贾敬同意他去山西。 “再不动身,这可就来不及了!”一年可就这么一回啊,上回那么风光,今年肯定比去年有更多的美女们在等着他呀,再把他拘在家里,这可怎么能行呢,这绝对不行啊! 尤氏白了他一眼,把女儿交给奶娘,“老爷,您看看您,在下人面前,您也做得出来。”就差叩头做揖了,要说实话,她真不想让他去,繁花容易迷人眼啊,好容易今年荣国府的二爷还得了皇上的夸奖,公公面上的笑容也多了些,她虽然没能生下个儿子,却也有个女儿贴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