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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口中却笑道,“我的傻姑娘,不过是做梦罢了,何必放在心上,你身边几时没跟着人呢。”上辈子她女儿上学下学都有他们去接送的,做父母的什么时候都不能太想当然了,好人自然多,可坏人也常有。 想想又把筹办幼儿园这件事交给元春,一来是历练下她,二来呢也转移下她的注意力,嘶,那个男孩子要是真不错的话?能不能考虑呢? “真的,那这屋子往那里放呢?”元春果然生起了兴趣,王桂枝跟贾政来到山西之后,真是诸事不断,自然没办法请先生,带来的书都看完了,除了照看下弟妹,练下字,听戏唱曲她自己一个人不好去,正有些无趣呢。 是了,这官宅就是这么多间屋子,如今已经是住得满满当当了,她想了下,买宅子,不然就在博味楼旁边修一个院子好了,反正她时常也要去那边主事,而且博味楼的人多了反而眼杂,有人想找机会下手也会更麻烦吧。 “你想把条陈想全了写出来,我就让人你爹跟哥哥弄个别馆出来。”到时候他们一家人也能去住的,不知道山西夏天热不热,要不修在水边?也能凉快点? “好呀。” 元春知道母亲事多了之后,就爱上了条陈,要简洁扼要,后面留白,到时候时间花费银子也能填上去,不论什么时候翻起来看都行,又不会忘了漏了。 “我现在就写!我还想要一个绣棚,要大点的,到时候跟银绣她们合力绣一幅我自己画的山水图……”她移到书桌上打开墨盖,接过南吕递过来的水倒一些便开始研墨,又说着,“娘,我还想要些西洋颜色,那个月白、软白、淡松黄、深壳绿、深葡萄色之类的,比我自己用石黄管青赤红调出来的好看多了……” “行行,不过我听说这些颜色本来是用来烧珐琅器的,你用归用,可不要沾在身上啊。” 王桂枝无有不应,正好叫工匠来研究一下,能不能做出鹅毛笔呢?好像外国人现在已经在用了吧? 等到贾政好容易回了屋,洗浴之后她便亲自拿了毛巾给他擦,将想弄个幼儿园跟修房子的事说了。 教育孩子是很应当,贾政闭着眼由她忽轻忽重得摆弄,她没干过这事,自然没有丫头们服侍得舒服周全,但她有这份心就很好,更好的是,她虽然计智百多,将那恶言流语给终结了,却丝毫没有要显才之意,连结交官员内眷夫人都不干。她这般万事不变本心的性格,实在是难得! 贾政心里悠悠叹气,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才发现,钱、权有时候都容易,只有真诚,实在是太难得了! “过完年,我会让珠哥先紧着办宅子的事,你说年轻点的秀才……”他犹豫了一下,本来是想找个年老积厚的学究的。 “当然要年轻活泼点,宝玉跟美玉才多大年龄,他们能懂得了什么,对着他们说知乎者也岂不是对牛弹琴,要不是我手头上的事太多,我自己也能教呢。”其实是怕她自己一不小心教歪了…… 还是找本地人保险点。 贾政笑了下,按住她的手拍了下,“我又没说不肯。”她说的也有道理,又不是教贾珠,他是长子要辛苦些。 “工匠……你又想做什么了吗?” 王桂枝看被她弄得一把乱草的头发,正拿宽梳轻轻通着,要不然上点儿头油?对了,上回嫂子给她了一些玫瑰油,用一点点没关系吧? 她一边转身去拿东西,一壁说着,“我有好多东西想做呢!我看现在那个传菜实在是太过于麻烦了,你能不能让工匠做些小的滑轮出来?上面可以吊东西的,不用很重,能把一些布幔拉起来就行。”舞台有时候是需要布置场景的,没有点神秘感总是觉得不太好,呀,找到了,这是玫瑰油吧,怎么上面的签子不见了?她打开闻了下味儿,淡淡的味道跟夜来香有点像,不管了,就用这个吧。 “这,应该不难吧……”看夫人要的急,看来不能等他自己试验,得找几个专职的工匠,他鼻头微动,这是什么味儿? “我想也不会很难。” 王桂枝是一窍不通所以贾政一说就信了,她倒了一点儿油抹在他头发上,再梳起来果然顺滑多了。 “我知道儿媳在准备下人们的福袋,送回家里的年礼准备了吗?” 腊八一过,贾政就催着贾珍赶紧回家,免得误了过年的时辰,他可是族长长子,过年祭祀祭祖都不能少了他,再说他都快乐不思蜀了,再不赶紧把他送回家里让敬大哥哥管起来,又闹出事来了怎么办! “备好了,前两天已经让人往家里送呢。”虽然是山西的醋还有一些酒等当地特产,加上贾政贾珠亲手写的福、寿字,李纨元春做的衣裳香袋等,但总归要有这个意思。 两人说着话,渐渐贾政就觉得暗香浮动,夫人的话尾都像带了把小刷子似的,弄得他心痒难耐,想想也有好些日子没有了,他便干脆站起身来,抱起夫人就往床上去…… 京城 “唉,不是下官不肯,而是,真的不能再参了!” 御史冯平尘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束着竹节冠,神情凝重且愁苦,“别说皇上没有亲赐下生意兴隆这四个字明示要护住贾家,就是没这四个字,我也不可能再总是针对官员内眷夫人的生意屡次发难!这可是犯了忌讳的啊!” 哪个当官的没借着夫人或者亲戚做点生意,谁不这么干呢?他自己的内弟也帮他管着个粮铺呢。就是这样,因为王爷要求,他也拼着参,又以利让别人参上二三次,已经是很过份了! 就跟下官不听话,轻易不能用贪污受贿这四个字为由是一样的! “再说,贾家还欠银,那也是没办法,欠债还钱,理所应当,便何况他家贾政被皇上亲点了山西布政司,就是让他去催补亏空的,那贾家不还,怎么要求山西的官员们还,那是皇令是正理!”所以虽然一开始大家有些意见,可以推波助澜一下,但大家都开始渐渐还银了,就不能再以此为借口发难。 他这个御史不能言之有物,言之有理(哪怕是岂有此理),他上的折子,参的话,就会变成废话! “还有收□□税……人家是收了,不过只收十个人的税,人家是自愿而且奋勇缴税的,别说当地百姓没有意见,就是以后,您只看看,明年别的地方省绝对也有这个税出来,一年三万两银子啊!光明正大清白干净的三万两!” 冯平尘摇头道,“贾政才去山西,今年末月最后一个折子,虽然只弥补了三万两的亏空,可只要想想,皇上能不开心吗?他稳住了局面,张显了手段!还有……王子腾您也是知道的……皇上那么倚重他,别说贾政这次有薄功,就是犯了些小错,看在他的面子上,最多也就是口头申斥一番。” “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