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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在别处去, 免得到时候想请朋友们在博味楼聚一会显摆,倒银子不凑手。 渠源将手搭在船沿上,听着台上传水飘来的乐声, 随着优秀的节奏微微点头, “博味楼小年一过就闭馆了,一直要到初八才开业。”好些人不知道,让渠家抢了先, 占了最后一波。 “你怎么又知道了?难道你博味楼里有人不成?”候兴不禁问道。 “不过是多问几句罢了。”渠源敏而好学,打小就喜欢问问题,所以跟着他的人一般都习惯了, 不论什么事, 总之多问几句, 免得要来来回回得跑腿。 因太太今天不开放小观楼,乌犀跟自己的几个姐妹们正好轮休出去逛逛,回来的时候在官房里小解,这里有专人打扫,特别干净。她一出门, 就看到那回的登徒子又在船上摇来晃去,气都不打一处来。 上回的事,虽然太太没罚她,可她却被管事的嬷嬷狠狠念了一通,这还是看在她是出于维护太太的面上,对方人也没出事,故只罚了她半个月的月例,可就是因为这一罚,她今年年底的奖金肯定就会少的。 一想到说不定连福袋都没资格买了,乌犀恨得牙痒痒。她想了想,见姐妹们都没注意她,便从地上摸了个小石子,躲在树后头,从袖子里掏出弹弓来,瞄准那人就想报一箭之仇。 她玩的准头不错,果然打在了候兴身上,可惜冬日里穿的厚,候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还以为是什么虫呢,根本没在意。 这就让乌犀气得直跺脚,又从地上摸了几个小石子连发几弹,可这一弹出去,她就开始后悔了,也顾不得看后果如何,强假装没事似的跟姐妹们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博味楼的师傅、总管、厨工、杂工、服务生、船娘等也有近百人,所以在博味楼后侧有两幢楼就是他们住的。 “唉哟唉哟!怎么天上下石头雨了?” 有一颗石头尖锐了点,划破了候兴的一点脖子油皮,可他哪受过半点破,顿时痛得哇哇大叫,引着照顾他的人慌忙来看,闹得跟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宝玉手里有个西洋镜正好奇拿着趴在栏杆上四处望着,旁边的美玉正守着,“哥哥,你看到什么了,快给我看看。” “你看,那里有个人在跳猴戏呢。”宝玉一听美玉催他,忙把手里的单筒望远镜交给她,“你往那边看。” 美玉嘻嘻笑着,“真的,他们在干什么呢?” 元春抱里搂着圆圆,他性子慢,有熟悉的气息在就很乖巧,眼睛睁得挺大,好像也听得懂乐声一般,但小孩子就是喜欢跟大一点儿的孩子玩的,看那头哥哥jiejie们好像更好玩,他就也想去,不由拉住元春的手眼巴巴看她。 小弟弟这样的眼神瞧她,元春心里软得跟春水一般,也就抱着她到宝玉美玉这里,“你们俩看什么呢?圆圆也想看看。” “那个船上有人在跳猴戏~为什么他们不在舞台上跳呢?” 美玉把手里的东西要放在小弟弟面前,可惜他实在太小,根本不懂看,没一会儿就无趣得拍开,转而去捏美玉胸口前挂的玉璎络穗子。美玉也不在意,反正他的用的力气也不在大, 元春也被引得一丝兴趣,便接过看朝着那里望去,不料镜中竟是一位白玉俊俏的郎君,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泛起一抹嫣红。 渠源似有感应,正好也朝这边看来,元春忙放下手里的西洋镜,转身避开。弟弟meimei们都不懂事,她已经初初懂得了男女之间的事,心中羞怯。 宝玉见jiejie不喜欢看,便伸手想从jiejie手里拿回那玩意儿,这东西有点难得,就一个,不然母亲早给他们一人一个了,不料却没抽动,他不由抬头看向元春,“jiejie……” “噢,给你。”元春回过神来,松开微有潮意的手,又犹豫着说,“那是别人家的船,别拿这个东西盯着人家看。”她微低下头,脚尖微扭动了一下,“这样不礼貌。” “知道了,jiejie。”宝玉转头便去看舞台上正唱戏的伶人们,他们穿着各种五颜六色的衣裳,跳动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王桂枝领着人把预定的行程全部安排妥当,又把休假期间哪些主厨哪日管事分派清楚,跟着再次确立博味楼的人员档案资料…… 在屋里床上跟老公私语都被传出去了,这让王桂枝的危机意识变得很强,增设了不少规章制度,自己注意的同时,也严防私相授受与乱开口说话,暂时也不敢在山西招人了。贾政又不是山西人,以前也不能被称得上是能吏,除了珠儿跟哥哥派来的师爷们,官衙里的人也难保忠心。就算有人来投,他俩此时也不敢用。 她正在教导着彩云,看能不能培养一个人事主管出来,毕竟如今她用的人全部都是贾家的人,她是家生子,能分得清脉络。闹得宁荣两府都缺人使唤,贾母有信来说,买了一些闹饥荒流奔而来穷苦人家的女儿,由李夫人跟她正调-教着。 人多了,人事就是特别烦,王桂枝这还是捡着大事简洁得果断分派,都开了近两个时辰的会。 她扭了扭脖子,“什么时辰了?肯定让孩子们等急了。” 王桂枝忙站起来,“他们都呆得烦了吧,上了点心没有?” “二哥儿跟二姑娘各用了一个豆腐皮儿的包子,三哥儿喝了碗姜汁撞奶,大姑娘喝着茶,嗑了一点儿玫瑰瓜子,后来望着戏台子出神,没用东西。”见太太问,彩霞招了下手,林嬷嬷便站出来回着。 “那摆饭吧,那边有什么客人?多不多?要是不多我就领他们在那边吃去……”分设了几个厅,她还没细瞧呢,王桂枝活动着腰身,看着彩云用铅笔才将将把刚才一些内容记完,笑道,“你也别心急,有些话你自己明白,可以简短就简短,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彩去有些不好意思,“我总以为我记性还好呢,结果真让我上笔这么一写,好些太太才说的话,我竟不记得了。” “所以说能随意挥毫也是不容易的事。” 门口有人回道,“回太太,没屋子空着,不过等一会文澜厅倒是快散了。” “罢了罢了,让他们摆到这儿来吧。”这生意好,她应该高兴,再说等到闭馆了,她完全可以抽一天跟家里人来玩嘛,那样还清净些。上回跟那些女眷夫人们会过一次面,每天都收到好多的帖子,好在问了贾政都比他的官位小,就是可去可不去,那她干脆一家都不去,免得去了这家,就不能落下其它家。 “有什么新菜色没有?山西现成的东西,咱们也要好好利用起来啊!嗯,糖醋鱼,一定要一条。” “是,这就去下单。” 王桂枝转到孩子们这边,“你们都饿了没有啊,好玩吗?” 圆圆一听见她的声音,就不再巴着jiejie,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