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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东西,“多谢我的姑奶奶,这半年来总算是家里添了好些进项,刚才从北边回来,就忙打发了东西来见您。” 见她真跟主母太太搭上话,给赵国基安排了一个好差事,她说话亲热极了。 跟着商队安全保险,每月有着一千钱的进项,自己若有钱也可搭货买货,只要车马船载等放得下,在一定范围内都是允许的。首先是所有的人差事不能出半点差事,这是大家都要提神的,不然办错了差,下回就没差事了!她家里见有这样的好事,也愿意借银子出来随着买货,辛苦跑上了几趟积了不少,加上最近又可以凭着自己的人面眼界帮人送信带物。太太让人分了区,每区几个人登名字,每个人轮流接差,按比例分成银子,若有打赏一两以下都是自己的。只要能办妥,私下交换差事也方便。 赵姨娘兴奋得翻看着东西,见还有二两银子,倒把钱给扔了回去,“我在府里用不着银子。”她却真有件心事,老爷可是好久没来她这里了,她得想点法子才行。 周姨娘那个棒槌,给太太做完衣裳做鞋子,不然还赶着做帕子香囊荷包,就不肯消停,后来还做什么小衣裳洋娃娃衣裳,就这样下功夫巴结太太,太太也没让老爷去她屋里一回,她竟然还整日里领着一大帮子丫头婆子做针线也乐得跟什么一样。 女人这辈子能靠什么,不是靠男人就是靠孩子,太太那是两儿两女,加倍的福寿双全,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还不趁着年轻先生下个孩子,老了怎么办?靠姨娘的月例吃一辈子?呸,她绝对不干! 养娘也知道这候门公府把姑娘家也养开了眼,别说二两银子,就是十两、百两也不见得能让她放在心上,“那您是想要些什么,只要我们办得到的,定给您淘换来。” 赵姨娘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门外去瞧了瞧,对着她嫂子就道,“有没有什么房里助性的东西?” “我的姑奶奶!您,您这是要干什么!”养娘吓了一大跳,连坐都坐不住了,“您怎么,怎么能想到那上边去呢!”她是想干什么!太太这样对她,她还嫌不足,爷们进不进屋子,那是,那是女人能纠缠的吗? “你怕什么?你又不是没干过,我就不信,哥哥他不碰你?不碰你,那侄子侄女怎么来的,少跟我装相。”赵姨娘白了她一眼,“我记得还有什么避火图、绣春囊之类的东西,你先拿来我瞧瞧。” 以前她跟老爷还玩过些好样,可也不知道怎么太太又把老爷的心给拉了去,定然是有人教了她,老爷一向喜欢大开大合的,虽然之前没说,可服侍过同一个男人,她又岂能不知道,太太若不是在这方面改了性儿,老爷能跟她还生下孩子。 这样倒也好,那她如果有孕,就不用再服避子汤了。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跟老爷相好,不然这孩子,也不能凭空来她肚子里。 养娘却是不敢,姨娘想什么,她知道,要是以前反正汉子没差事,为着以后,她也就拼着干了,“不成的,姑奶奶,可不能胡来啊。” “怎么就胡来了?我不就是老爷的玩意儿吗?我这个玩意儿要是不好玩了,那还有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这个理儿?”赵姨娘俏脸微凝,“我又不是要谋财害命,你怕个什么劲儿,这些东西我也不会随便拿出来,只不过私底下跟老爷两个人赏玩罢了。” “那,那我问问你哥哥。”养娘到底被吓了一跳,回到家里,等着赵国基一回来,忙跟他说了。 赵国基却觉得无妨,男人嘛,除了老婆孩子丢不得,那些女人喜新厌旧实在正常,“她要跟助性的东西,这个我来办,大面上不会错的。”香囊,春图给她就给她了,什么香啊药啊,那定是不能给的。 养娘安心了些,便又说了一件事,“我先去给太太请安,太太不得闲没见我。彩云姑娘倒出来跟我说了会儿话,让你们办事的时候态度好些,不要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上回帮一家什么官来着家里送信,因没有赏银,倒把人家的门子给唾到了脸上,这算是什么事儿?明明每单都有银子分,赏银原就是例外的,有没有算是什么要紧,要是主家不在,哪里有可能奴才倒贴着给钱的,哪里就能变成一定要的了?说是就单咱们这块有这样的事。” 赵国基立马变了脸色,“那可怎么办!太太从来不允许这样的事,要让太太知道了,我这差事岂不是没了?”跟着商队跑商是好,可时间也长,有时候卖货也需要门路,他不够精明,不比别人赚的多,反而是帮人递信带物找人来的更好,也能照顾下家里。 看自家男人怕了,养娘忙道,“你别着急,我忙说好话,彩云姑娘说也不想扰了太太酒楼马上要开张的好心情,让我回来告诉你们,好好警醒着。别污了自己的正名,光明正大的银子不去赚,非要去搞那些歪门邪道。只等下个月结算的时候,若还有,一并开发,若没有,她就暂且不表了。” “好,我这就去告诉他们。”赵国基穿上衣裳就出了门。 赵老娘从厨房里出来,“你去哪儿,马上就吃饭了?” “我有事呢,不回来吃了,你们吃吧。”赵国基提着袍角就跑远了。 王桂枝看着彩云收下来的东西,“哟,咱们彩云姑娘,可发了笔小财呢。我瞧瞧,都有什么?啧啧,还有一只金镯子,这是谁给的?”她拿在手里颠了下,“这得有二分重吧?” 彩云红着脸,“太太这是在笑我,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嫁出去,以后可没这样的机会了,你们快挑,剩下的都是我的。” 彩霞彩凤彩莹等都来看,“这东西真不错。” “这个把镜好看,给我吧。” “太太,可不能单让她一个人沾着光,下回有这样的好事,也让我们去呀。” “这种事可不能常办,这法子虽灵,却不能常用。”王桂枝笑道,“我的大酒楼要开了,我要他们都紧着点皮,万事开头难啊,要是在先期被人触了霉头,我可不乐意。” 彩云有点奇怪,“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事,太太为什么还要吓他们呢?” “我不告诉你们,你们自己想去,等你们谁想明白了,到时候专管这方面账的人,我就派她来当。”王桂枝也怕自己步子跨得太大,一跑起来扯着裤子就要摔跤,她身后跟着好多人呢。她宁愿麻烦些,尽量自己考虑得细致周到,派下去的命令却要越简单越明了,渐渐行成了风格规范,一件件事都成功,那才是像建筑房子一样一层层垒上去的基业。 “太太,老太太请您跟大太太都过去,商量给珍大爷下聘的事呢?” 王桂枝忙站起来道,“告诉老太太,我马上就来。”她换上衣裳,领着彩霞往老太太院里走,“你们在屋里把今日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