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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看到这里,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是,是有一锭银子,在,在我屋内的左边第二个抽屉里。” “什么银子?从何得来?”钟水月继续逼问。 族长哆哆嗦嗦的说道,“那,那一日,族里钟子良死了。身为县令他自然要来看看,我也去了。但我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在钟子良尸体旁边的酒钢旁散落一锭银子。有董家的字样,看样子是船帮的银两。我也不懂为何县令会有船帮的银两,只是想到他可能受贿了,于是偷偷藏好拿回了家。” 钟水月听完,立刻去找,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了一锭银子,这一锭就是三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前县令为何会带这么大的银两在身上,那又为何在钦差大人搜查前县令府邸时却找不到一文脏银? 这,这里头有藏着什么秘密? 钟水月有些想不通,但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再不走就真的会节外生枝了。于是带了银两之后,又给族长割断了绳索。 族长想站起身去追,但早已吓得两腿发软,坐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双目低头去瞧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受伤,是白衣人用匕首刺破了西瓜吓唬自己,而自己太过紧张,大意了。 想到这里,族长更愤怒了,但人已经走远了。 另一边,卫长风一直在拖,看见钟水月的身影逐渐过来,他才故作神秘一笑,一副要跟大家揭晓谜底的样子。 “各位,各位,听本官一句。这世上难解的事多了去了,我们没必要知道这么详细。你们想,你们从来不知道这些问题,日子不是一样过得有滋有味?你们不知道这些,不是一样过得好好?既然知不知道都无碍于你们的生活,又何必思考这些?凡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信不信随你们。朝廷律法也没规定非要信什么或者不信什么,是不是?” “对,对,大人说的极是!” 村民们齐声应和,热情高涨,这场景就像卫长风在跟他们传播什么似的,看得钟水月只能想到某年发生的大事。 见大家都不那么执着了,卫长风才又继续往下说。 “不过你们方才的问题问的很好。本官很喜欢你们提出反问。这是本官故意要告诉你们的,只是想提醒你们,别人说的不一定是对的,是对是错,得由你们自己去判断!这样的反思能力必须要有,不论是在生活上经历上都得有,我们要做聪明的农人,而不是愚人。” 卫长风说完,下面掌声一片。 卫长风被众星捧月,各种仰望敬仰的眼神将他捧得高高的,此刻的他白衣飘飘,风流倜傥,一颦一笑又蕴藏着大智慧,远远望去,到真像是引领众生的神。就连钟水月都忍不住盯着出神。 卫长风说完,走进人群,将随身带着种子拿了出来。 “这些不过是普通的果蔬种子。种的好,养活老老少少,那就是神奇的种子。种的不好,什么也没有,那就是一颗普通的废种。所以它到底神不神奇全在你们一念之间,事实上不论你们这么想。它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这里,不会发光也不会仙法,只等着勤劳的你们去栽种。” 说完,村民们全部蜂拥而上,争抢种子。 钟水月也笑着跑了过去,趁机将自己身上的白披风解下,用匕首割成好几段小碎步,又将上当缝着绳子已经缝着边的那块布割下来藏好。而后才走了过去。 “各位,各位,大人怕你们拿不下,特意让奴婢拿来碎步给各位包裹。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拿。” 钟水月将碎步分发给村民们,卫长风在一旁观看。 阳光照耀下,那丫头的轮过越发的精致和凸显,那张笑容满脸的脸上那样的朝气蓬勃,不知为何,只要看上她一眼,便觉得心情大好。纵使再疲惫不堪,此刻也像是心里生出了小种子,只想破土而出,拼命生长,再无任何疲态和倦意。 这大概是就是她带给自己的好吧。 钟水月有条不紊的分发碎布,丝毫没注意到一束目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卫长风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脸颊竟然荡开了一层红晕。幸好村民们都在争抢种子,没注意到这些。 种子分发的有条有序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怒吼,“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各种声音戛然而止,村民们回头看去,发现是族长狼狈不堪的往这里跑来,来的时候双手捂着脑袋,看上去有些疯癫。 一位村民小声问另一位村民,“你说族长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另一位村民则是另有看法,“许是有什么隐情吧。你别忘了,大人说过,不要光看表面,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位先开口的村民不说话。 族长走了过来,族长的夫人与儿媳妇焦急上前,左右搀扶。 “爹,您这是怎么了?” 族长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儿媳妇简直泪流满面,各种复杂情绪全部化作泪水涌了出来,“有刺客,有刺客。刚才,在屋里,有人想杀我,还绑架我。看,绳子在我手中,我身上还有勒痕。” 说罢,族长匆忙将自己的袖子卷起,露出血红的痕迹给他们看。还有那根断了的绳。 这一切看起来却是像被人绑架的痕迹,但村民们无人相信,他们始终记着卫长风的话,要思考,要反问。 于是族长的儿媳妇小心翼翼的问了问,“爹,既然有人绑架你,你又是如何逃脱的?” “那个绑匪又放了我。” “啊?绑匪还放人?那绑了干嘛?”其他村民们开始议论开,看来县令大人说的没错,凡是真的不能看表面,就族长这件事就充分说明了问题。 第一百零一章 族长要疯了 族长见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像看待病人一样,且字里行间充满了不信,这让族长又恼又没辙,只能干生气。 不想一气之下甩掉了自己女人身上的包裹,里面的种子和白布都掉了下来。 族长看见白布,立刻起身去捡,又举的高高向大家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看见了,看见了吧,这就是那个绑匪身上批的布。这就是证据,大人,这是证据啊。” 族长觉得这帮无知的族人是不会懂的,县令大人应该会懂吧。他毕竟是破过大案的县令,聪明机智着,应该会懂。 但是很遗憾,他看到卫长风眼里分明是一脸不信,以及神情有些怀疑。 “族长啊,是不是连日来为了丰收节的事四处奔走,所以压力太大生了病?” “你才有病呢,你才有病!”族长气急败坏,冲着所有人大吼,并一把推开正欲上来搀扶的自己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这,这真的是证据!” “娘,你没事吧!”儿媳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