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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见走在她前面三步外的人突然转身看了过来。不知道这一路走了多远,闻歌也没心思看走到了哪里。 眼里只有这道立在灯光下,眉目悠远如画的温少远。当看到他眼里的不赞同时,咬咬唇,低下头去,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 “不喜欢徐老师?”他问道。 那声音平缓,不疾不徐,像是春回大地时,穿过田间的风,带着丝丝暖意。 闻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徐丽青对她无疑还是非常好的,但是这种好,隐约让闻歌觉得,是有条件的。她本就心思细腻,这相处中,渐渐便察觉到她的掌控力,心里便有些不舒服起来。 加之,两个人的观念不同。闻歌不可能和她顶嘴,和她反抗,这种日压抑的氛围,时常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另外还有一半的原因是…… 因为温少远回来了,他说以后除了出差应该不会再离开。 于是,这种本就埋在她心里深处,为苏醒的种子,在漫长的休眠之后,发芽了。 闻歌知道,如果不是温少远回来,她不会起了这种心思。只会按照徐丽青安排好的,既定的道路走下去。在没有温少远可以依靠的时候,她永远不会想着去依赖别人。 一年未见,这样的时间,距离,让她有些心慌。她害怕温少远是刻意在躲着她,她更害怕,温少远会像现在这样,渐渐地和她疏远。到最后,自己只是他偶尔想起来的一个名字……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但这些,她都没有解释。温少远对她了如指掌,她对着他向来撒不来谎,多说多错。她怕,自己那点小心思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可能什么理由也没有就贸贸然把你带出来。”温少远的目光沉凉,视线锁住她,让她心头微窒。 他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句,更是让她只剩余温的心口一下子凉了个彻底。 “在法律上,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 闻歌这个新年过得有些郁闷。心情不好,人也有些无精打采。 徐丽青见她从温家回来就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追问了几次,闻歌都闭口不答。徐丽青见问不出什么来,为了哄她高兴,封了一个大红包给她。 怕她闷坏,更是催着她出门找同学玩。 白君奕接到闻歌的电话时诧异得不行,一下楼,四下张望了一圈也没见着她人影,还以为是被恶作剧了。正要上楼,这才看见猫在绿化带里的闻歌,好奇地走过去…… 闻歌正蹲在地上,拿在边上捡来的树枝戳着雪。 绿化带里面鲜少有行人走动,白白净净的一大片积雪,她看得手痒,就拿树枝在上面圈圈画画。 白君奕站在她身后看了好一会,才辨清她在默背数学公式…… “喂。” 闻歌浑然没察觉身后有人,这突然一声吓了她一跳,转头见是白君奕,手肘一曲轻撞了一下他的小腿,这才嘀咕着站起来:“怎么那么慢啊,我从家里走过来的功夫你居然还在家里。” 白君奕睨了她一眼:“电话里不是说了?家里有客人,让你到了等一等。” “才等了一等?”她在这里蹲得腿都要麻了! 白君奕摸摸鼻子,聪明地转移话题:“那你找我干嘛,抄作业?要答案?反正无事不登三宝殿。” 闻歌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本来想找清婉玩的,她不在这才轮到你的。” 感情他是个替补的…… 虽然是替补的,但白君奕还是大人大量地带着闻歌出去兜了一圈。整个a市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之中,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就连这几天连续的降温,都不能影响大家对春节火热的热情。 送她回去的路上,白君奕不死心地又问她:“你都考虑那么久了,告诉我去哪上高中吧!” 闻歌有些心不在焉,抬头睨了他一眼。少年眉清目秀,姿容俊朗,这样微眯着眼睛,像猫一样讨好地看着她时,让闻歌都忍不住恍了一下神。 长这么好看干嘛! 眼看着她就要到家了,白君奕一个大步迈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仗着自己比她个子高,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还不跟我说?” 闻歌无奈地探口气,松了口,问他:“我干嘛要告诉你?” 白君奕哼了一声,理直气壮:“当然是跟你同一个学校,好继续祸害你啊。” 闻歌:“……” …… 回到家时,徐丽青正在她的房间里整理衣服,见她回来,朝她招招手,拿了两套衣服问她:“你想带哪件?我听说l市要比a市暖和多了,稍微薄一点吧?不然太厚你穿着热,自己过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闻歌打断:“阿姨,我不想去了。” 徐丽青的手一僵,目光微闪,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把衣服放在床边,软了声音问她:“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闻歌摇摇头,朝她笑了笑:“就是不想去了,你看,假期这么短,来回时间那么紧张,该耽误学习了。” 徐丽青是知道她对l市的执着的,听她借口都找得这么差劲,心里寻思着是自己对温少远说的话起了作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劝了几句,见她是真的不想去,这才安抚了几句,给她留了空间,自己先出去了。 闻歌在房间里坐了一会,想了想,给温少远打了一个电话。 …… 温少远回来那么久,第一次饭局。他不喜应酬,但今晚做东的是唐泽宸,盛远酒店的股东之一,所以情况自然不同。 刚谈完公事,小酌了几杯酒,就接到了闻歌打来的电话。 唐泽宸正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瞥了温少远一眼,拿着打手机的手一擦,一抹火光跃起,在他眼底燃起一簇明亮的火苗。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直直得盯着那摇曳得火焰良久,再抬头去看温少远时,发现对方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偏声音却依然保持温和,若无其事。 等挂断电话,他这才松开打火机,弹指轻送了一下,那打火机在桌上划过一道弧线,停在桌子的另一头。 他微挑了挑眉,饶有兴味:“谁惹你了?” 温少远目光微闪,盯了他一眼,那眼底的簇亮就像是刚才在他指尖燃起的火焰,亮得惊人。 唐泽宸微眯了一下眼睛,微勾起唇角幸灾乐祸地笑了……真生气了。 ****** 闻歌l市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