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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还需要特地请大夫吗? “不是,给你请的。” 李五莫名其妙:“我又没伤没病。” 没等李继勉回答,大夫就已经推门进来,是一个矮胖圆润的老者,看着亲和慈祥,拎着一个暗红色的药箱,朝两人躬了躬身道:“大人,夫人。” 李继勉点点头:“让胡老你特地从外地赶了两日的路来到宁城,辛苦你了。” 胡老道:“不辛苦,应该的。”说着走到桌边放下药箱,上下打量了李五一眼,道:“大人的夫人果然美貌如仙,夫人请坐,先将左手伸出来。” 李五不懂李继勉叫大夫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伸出手让那胡老三指搭上了她的脉门。胡老把得非常慢,把完左手又换了右手,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指头又力,一会指头又稍稍放松,等把完了双手,没有说病症,却又让她伸出左手重新把起脉来。 李五看着他摇头晃脑不说话的模样,看着莫名有点吓人,心道李继勉给她找大夫,该不会自己身患什么重疾却不自知?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声音:“李从义有要事禀告小将军。” 李继勉听是李从义过来了,对李五道:“你安心让胡老诊脉,我去去就来。”说着走出门,将门掩上,看了一眼看在台阶下的达木赫,直接掠过他走到院门外才停了下来。 达木赫跟着他走到了院门外。 李继勉压低声音道:“可是高陵城有消息了?” 达木赫言简意赅道:“是,玄友廉心口中箭是真,他在距高陵城还有二十里的山道里中的箭,箭是我们骑兵统一配发的箭矢。” “确定?” “非常确定。” 李继勉皱眉,没想到玄友廉是真的受伤而不是故意散布出的假消息,道:“那他现在情况如何?” 达木赫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直得像一条线:“昏迷不醒,药石不进。请来了高陵城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眼下只得一息尚存。他的部将似乎打算把他送回洛阳医治。” 李继勉道:“伤他的人能查到了吗?” 达木赫摇头:“除了他身上插的那把带有我们军队标识的箭矢,没有任何线索,没法查,所有人都认定是小将军你派人埋伏了他。” 李继勉那日一念之间放走了玄友廉,没想到他的运气那么不好,快抵达高陵城时被人刺杀了。玄友廉是生是死,说实话李继勉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被当成刺杀玄友玄的元凶,也不重要,这件事只要确定不是玄友廉故意装死设下的圈套,以李继勉的立场来说,都是好消息。可是—— 李继勉转身看向院内那闭上的房门,里面的那人要是知道玄友廉重伤的消息会怎样?要是她也如外人一般认定是他杀了玄友廉又会怎样? [战场之上生死由命,你与玄友廉本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杀他再正常不过,所以我不会恨你,我……只会内疚,并且因为这份内疚可能再也无法面对你。]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达木赫道:“是。”转身离开。 李继勉推开门进来,见着胡老已经诊完脉了,正在写药方。 李五坐立不安地坐在一旁,看他处方上写下一大串一大串的药名,问道:“老先生,我倒底是得什么病了?” 胡老道:“夫人无碍。” “无碍你开这么多药干什么?” 胡老道:“夫人莫慌,这就是些补药,吃着补身体的。” 李五半个字都不信,总觉得李继勉特地找了一个老中医给她看病,定是有事,却不肯跟她明说。 等胡老开完了药方,李继勉道:“胡老,我送你出去。”便要跟胡老一起离开。 李五见状,心情更不安了,这两人分明是要出去避着她说话,这得是生了多大的病,至于吗?立即站起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胡老,我倒底生了什么病,你直说无妨,我不是软弱女子,承受得了。” 胡老看向李继勉,李继勉冲他点了点头。 胡老这才摸摸胡须幽幽开了口道:“夫人无碍。” 李五一听还是这句敷衍的话,正要发恼,便听胡老接道:“不仅无碍,比起寻常闺阁女子来,心脉有力,肾气充盛,身体强建,正是受孕的好时机,再服下我这按照夫人体质所调的助孕汤药,勤加耕耘,想必不用三月,必结珠胎。” 李五瞬间表情僵在了脸上。 李继勉则一脸平静道:“多谢胡老了,我送您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李继勉:鸡锁骨,嘎嘣脆! 第112章 李五红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李继勉与胡老走出门去, 实在没想到李继勉请胡老来是给她看这方面的问题的, 更没想到胡老居然说她的身体有易受孕。 前世的时候,她身体有亏月事不律, 逢期必痛得死去活来,一直用中药调养,未调养好身体前绝不能受孕, 否则会有性命之忧,是以她独身到了二十五岁,都没想过自己与男人欢好育子之事。前世她之所以血气虚亏, 月事不律, 乃是当年她跟董氏在南蛮三年逃亡流浪受苦受难所留下的病根,那时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总是三餐不济日日挨饿,住的条件也极差,只能住在废弃的阴冷潮湿的小屋中,身体如何能好? 然而重活一世, 她被李继勉带在了身边基本没吃什么苦, 长身体最关键的那几年, 不仅饮食营养跟上了,还被李继勉带到军营中习武锻炼, 而且李继勉早就注意到了她痛经之事,刻意在她的饮食中增加了有益气血、温和补脾的食物,这样的条件下, 她的身体又怎会差。加上这些年她行军打仗、翻山越岭,身体比普通男人都要强健结实得多。 自然,胡老的诊断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李继勉送走胡老,返回屋内,看李五怔怔的发呆,道:“想什么呢?” 李五收回心思,抬头看了李继勉一眼,脸又不自然地红了红,道:“你请胡老来给我诊脉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李五窘迫地移开视线:“我哪里知道你什么意思!” 李继勉道走到她身边,伸手托住她的脸不让她闪躲:“你当然知道。” 李五觉得身上冒热气,腾地站起来:“我突然有点热,去院子里走走。” 李继勉拽住她的手:“院子里那么点地方不够你晃的,走,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李继勉拖着李五出了府,两人骑上一匹马向南城门奔去,出了南城门后,又行了半个时辰的路,来到一座山脚下。李五疑惑地仰头看了看眼前郁郁葱葱的青山,问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爬山散心。” “这山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