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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是个有点粗鲁,但认真热心的家伙,有点装模作样,但完全是出于善意。每个人都把自己的钱交给他,然后走开,因为认识了他而感到比刚才快乐了一分。 就在这时,警车出现在银行门口。影子的心沉了下去。星期三冲警察抬了下帽子,慢慢走到警车旁。他打了声招呼,把手伸进打开的车窗里和警察握手,点点头,然后在衣袋里翻了一通,找出一张名片和一封信函,把它们递给车里的警察。最后,他慢悠悠喝了口咖啡。 电话响了起来,影子摘下电话听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厌烦无聊。“A1保安公司。”他冲着电话说。 “我可以和A·海多克先生讲话吗?”街对面的警察在电话里问。 “我就是安迪·海多克。请讲。”影子说。 “海多克先生,我们是警察。”街对面警车里的警察继续说,“你们是不是安排了一个保安在伊利诺斯州第一银行门口,就在市场和第二街转角处。” “哦,没错。是詹米·奥格曼。有什么问题吗,警长?詹米他还守规矩吧?没有喝醉吧?” “没问题,先生。你的人表现得很好,先生。我们只是想确定一切正常。” “请你转告詹米,如果再发现他在工作时间喝酒,警官,他就要被开除了。工作吹了,让他滚蛋。我们A1保安公司的要求是十分严格的。” “这些话恐怕不应该由我告诉他,先生。他现在干得不错。我们之所以关注这件事,只是因为这份工作一般来说需要两个保安同时做。现在这样太危险,一个没有武器的保安警卫,独自处理那么多钱款。” “跟我说没用,告诉伊利诺斯州第一银行那些吝啬鬼吧。我放在岗位上的人都是最优秀的。和你一样优秀。”影子发现自己开始慢慢熟悉起他扮演的这个人物来,他甚至感到自己真的变成了安迪·海多克:他在烟灰缸里掐灭廉价香烟,虽说是星期六的下午,可还是有一堆文件等着处理;他的家在肖姆伯格镇,还在湖畔的小公寓里养着一个情妇。“你知道,你听上去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警官,你……” “我叫迈尔森。” “迈尔森警官。如果你需要一份周末兼职的工作,或者等你离开警队之后,不管离职原因是什么,你都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们永远需要优秀人才。你有我的名片吗?” “是的,先生,我有。” “留着那张名片,”假冒的安迪·海多克说,“记得给我电话。” 警车开走了,星期三又冒雪走回岗位,继续应付排成一队、等着把自己的钱交给他的人。 “她还好吧?”超市经理从店内探出头来,关心地问,“你女朋友?” “真是电池的故障,”影子说,“我还得接着等。” “女人。”经理感叹一声,“希望你的女人值得你等待。” 冬日的夜晚来得格外早,下午的光线转眼即逝,天色慢慢转为灰暗,街灯开始亮起来。更多的人把自己一周的薪水交给星期三。突然,仿佛收到某个影子看不到的信号,星期三走到墙边,把“故障”的牌子移走,有些艰难地穿过泥泞的路面,走向停车场。影子在原地等了一分钟,然后跟着走了过去。 星期三已经坐在车子后座里了,他打开金属箱,正把里面的东西分门别类地一一放在后座上。 “开车。”他下命令说,“去州府大街的第一伊利诺斯银行。” “再表演一次?”影子问,“过分了点吧?运气转向怎么办?” “不是。”星期三说,“我们要去办理点银行手续。” 影子开车时,星期三坐在后座上,从厚厚一叠存款袋里取出钞票,收据仍然留在袋子里。他从信封里取出现金,放回金属箱。影子把车子停在银行门口距离路边50码的地方,避开监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星期三下了车,把信封塞进晚间存款槽。他打开夜间银行的安全门,把灰色的存款袋扔进去,然后关上门。 他爬进车子坐在助手席上。“去I·90国道,”星期三说,“沿着去麦迪逊西部的路牌走。” 影子开始开车。 他们离开时,星期三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银行。“你看,孩子,”他开心地说,“这一手会他们搞得迷迷糊糊。不过,要想真的搞到大钱,你得在星期天凌晨4:30分干这个。那个时候,所有的夜总会和酒吧刚刚结算完他们周末晚上的收入。只要选择恰当的银行,盯着身携巨额的家伙——这些人通常是老老实实的大胖子,有时候还带着几个保镖,不过都不是什么机灵家伙——一晚上就能搞走二三十万美元。” “真要这么容易得手的话,”影子问,“怎么不见人人都来这一手?” “因为这并不是零风险的买卖,”星期三说,“尤其是在凌晨4:30分的时候。” “你是说警察在凌晨4:30分的时候特别警惕?” “才不是呢。但保镖会特别谨慎,所以事情可能会变得很棘手。” 他点出一叠50美元的钞票,再加上一小叠20美元的,在手上掂掂重量,递给影子。“给你,”他说,“这是你头一周的薪水。” 影子没有数,直接把钱放进口袋。“这么说,这就是你的工作,你靠这个赚钱?”他问。 “我很少这么干,除非需要很短时间内搞到一大笔钱。总的来说,我总是从那些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被骗的人身上骗钱。这种人从来不会抱怨,等你下次再骗他们时,他们还是会乖乖排好队等着你。” “那个叫斯维尼的家伙说你是个骗子。” “他说的没错。不过我不仅仅是个骗子,我需要你也不仅仅是为了干这个,影子。” 他们在黑暗中开车前行,雪花在车前灯的光束下飞舞,迎面扑到挡风玻璃前。这景象有一种催眠的力量。 “世上只有这一个国家,”星期三突然打破沉静,开口说话,“关心它自己是什么。” “什么?” “其他国家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没人去探索挪威的心灵,或者莫桑比克的灵魂。它们知道自己是什么。” “你是说……?” “只是想出了声。” “你一定到过很多国家?” 星期三没有说话,影子望着他。“没有,”星期三叹了口气,“我从没去过其他国家。” 他们在加油站停车加油。星期三穿着保安的衣服,拎着手提箱钻进洗手间。出来以后,他已经换了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脚踏棕色皮鞋,还有一件长及膝盖的棕色外套,看上去像意大利货。 “到了麦迪逊以后干什么?” “走十四号高速公路往西到春绿镇。我们要在一个叫山崖石屋的地方会合其他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