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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听出女婿的话里意思,自然就不高兴了起来。 “爸,看你说的...甭管年娃子办厂还是开店,都跟咱们计划经济的大方针相背离,我这不是怕他出事吗?”田福军搓搓手,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计划经济咱们要搞,但不是绝对扼制市场经济。”姚书记眉头皱起,瞪眼看女婿:“大军,你这不行,文件学的不通透,人家深圳汕头都发展起来了,咱们怎么就不能搞点市场经济了?” 姚书记说的一套又一套,姚祺年不得不另眼相看起来。 他四叔这么些年只当个“土皇帝”,屈才了! “大军哥,这点心意你先收着。”姚祺年踩着机会给表示,一股脑的往外蹦好话:“我知道你这是为我考虑,你就多费点心了,以后肯定不能让你吃亏。” 田福军捏捏姚祺年递来的牛皮纸信封,估摸出里面大概能有多少钱之后,心中欢喜起来,不由得就松口道:“成,这事你就放心吧,包我身上!” 姚祺年哎了声:“谢了大军哥,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喝两杯。” 田福军乐呵呵的应声。 有田福军周旋,事情很快有了眉目,月底的时候,田福军托人带话给姚祺年,让他准备五十块钱,来趟县委大院。 工商局准备以一年五十块钱的租价,租给姚祺年。 别奇怪,时下五十块钱的租价已经不算便宜,要知道,田福军两口子住的职工房一年才交几块钱租金。 在工商局签下字据之后,姚祺年立马就去了大杂院通知林师傅。 “好事儿!”林师傅喜上眉梢,紧着就问姚祺年租金多少钱。 “五十块,一年。”姚祺年摇摇头:“租金没多少,真正花到钱的地方是打通关系这块。” 林师傅叹叹气:“租下来就好,咱们先干着再说。” 姚祺年不是在乎这点钱的人,笑道:“来你家前,我去印刷厂看了圈,闲置太久没用,杂草都快有半人高了,咱们抽空把里面收拾下,再把电视机运过来。” 不止要除草,坏了的窗户门扇也要修,电也得再通上,还有自来水管道...要干的活可多着呢。 赶着周末,姚祺年骑车把宋明好也带了过来,不得不说,女同志干这些杂活比男同志要有条理多了,加上宋明好打小没妈,比同龄人更早会cao持家务,她和林嫂两人,很快就把前后两排屋洒扫干净。 姚祺年负责通电路上门锁,林师傅负责修门扇通水管。 四人齐心合力,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印刷厂收拾了一新。 等忙完,外面天也暗了下来。 林师傅道:“大兄弟,你和小好别回了,晚上在咱家住。” 林嫂也和声:“就是,让明明哥两跟我和老林睡,你两将就睡一夜,明早再回!” 两间房挤六口人,他们再挤进去实在不方便。 姚祺年摆手道:“别麻烦了,我和小好找间招待所先住下。” 听他这么说,林师傅倒也没强留,但喊他们去吃顿晚饭是肯定要的。 吃过饭,两人把自行车先存放在林师傅家,牵着手从巷里出来,沿路灯往县委大院方向走,县委大院附近有个招待所。 “宋小好,你累不累?”姚祺年晃晃她手。 宋明好摇摇头:“不累。” 就这点儿活,哪里累了。 “我累了。”姚祺年道。 “......” “宋小好,你背我走一会呗。” 说这话时,他身子已经往宋明好身上歪去,胳膊也坏心眼的搭在了宋明好肩上。 “我不干。”宋明好费劲的挪他胳膊,咕哝道:“你又欺负我。” 闻言,姚祺年直了身,也正了色:“宋小好,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挺不着调?” 宋明好一愣,然后点点头,实话道:“是有点儿。” “有点儿?” 见他脸露凶色,宋明好又忙道:“开始觉着你不着调,后来还行。” 姚祺年满意了点,揽过她肩往前走:“我这人吧,以前就这样,遇事的时候正正经经做事,平常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人要天天正儿八经的,也累。” 宋明好不觉点头,认可他说法。 当富二代那会儿,姚祺年可是个香饽饽,不论走哪儿都有人倒追,当然,彼时的姚祺年也有巨富二代们的通病,疑心重。 基本上每个倒追他的姑娘,都或多或少流露出对钱财的贪婪,这是他的大忌。 只要察觉到,姚祺年就会跟吞了苍蝇似的膈应,哪怕对方再美再艳,也没任何喜欢可言。 退一万步来说,他就是到了结婚的年纪,也只可能娶和他家世旗鼓相当的人,霸道总裁和灰姑娘故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别看他嬉皮笑脸,一码归一码。 和宋明好对上眼,用句常话来说,大概就是缘分到了,他一无所有,没了猜忌,宋明好脾气软,性子好,跟她相处很又舒服,久了越看越对眼,越看越喜欢。 姚祺年看了她眼,继续道:“别看我不着调,对待感情还算是个认真人,我心里有数,喜欢你,就是你了,不喜欢的,再贴上来我也不搭理。” 听他这么剖白,宋明好慢慢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见她这样,姚祺年又不满了:“哥说的口干舌燥,宋小好,你多少给点反映啊。” 宋明好迟疑了下,忙鼓掌:“说的好。” “......” 这回换姚祺年哭笑不得,忍不住揉她脑袋:“榆木疙瘩,哥要被你气死!” 正常人的反映,不应该扑过来抱他,亲他,说喜欢他?! 一路无话到招待所,他俩没结婚证,招待员不可能给开一间房,问都不问,直接就扔两把钥匙在水泥台上。 “一间房五毛。” 姚祺年掏一块钱给招待员,拿上钥匙跟宋明好往长廊里走。 两人门牌号连一块,姚祺年先开了间房,让宋明好进去。 “你也进来。”宋明好小声喊他。 这会儿姚祺年没多想,依言进了屋,嘴里还道:“让我进来干吗?” 他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