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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娃子,你看呢?” 或许姚四海自己还没意识到,现在家里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会先问问小儿子。 姚祺年在家的地位已经仅次于姚四海。 “爸,我觉得换生产大院旁边的那块地更好。”姚祺年道:“那里离小学和集市都近,又是别的村到咱们村必经的地方,比换咱家房后这块地性价比更高。” 姚四海他们几个书读不多,哪懂什么叫“性价比”,只是听姚祺年说得似乎有道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见他们脸上有茫然之色,姚祺年道:“简单点说,就是以后想做点什么买卖,至少有间门面。” 这回大家伙儿都懂了,姚祺田道:“年娃子说的是,离得那么近干啥,以后家里人多了,指定会有吵架的时候,干脆趁早离远点,各自清净。” 姚祺田说得也是大实话,早分远点少吵架。 思来想去,姚四海还是决定听从两个儿子的建议,找时间把大队书记还有几个村委员请到家里,又喊来要换地的那家人,在大队书记的公证下,姚家以八分水田换了七分旱地。 其实水田更值钱,按说起码应该是七分水田换八分旱地,但没办法,是姚家主动提出的换地,谁有求于人,谁就吃亏。 这边,刘大娘凭着一张利嘴,成功劝服了宋医生让闺女跟姚祺年相亲。 刘大娘原话是这么说的:“这白菜再水灵啊,也得有猪来拱,要是没猪拱,可不就焉在地里了?” 其实宋医生心里也清楚,自家闺女都二十了,再过两年无人问津,指定要坏菜。 这么一想,宋医生勉强松口道:“先见见也成,不过刘大姐,你可别让姚四海家那小子欺负我闺女。” 刘大娘忙保证:“老宋,你就放心吧,年娃子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小伙,干不出欺负人的事儿。” 要知道,这年头男人打骂婆娘在农村实在太常见,久了大家都快要习以为常,加上公家禁止贴大字报、批.斗,打骂老婆的男人更是屡见不鲜。 不管怎样,见面的事是说定了,刘大娘没耽搁,很快就安排了见面时间,通知两家人,还特意叮嘱了姚祺年一番。 “见面的时候收拾利落点儿,去剃个头,换件新衣裳,别邋里邋遢让小好瞧见了嫌弃。” 姚祺年挠挠头,咧嘴笑。他头发确实长了,胡子也该刮了。 其实原本姚祺年是个挺注重外在形象的人,可惜到这里之后,没条件让他注重形象,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了,再悄手蹑脚的打扮,这不是臭矫情么? 说来也巧,刘大娘才叮嘱过,就有个挑剃头担子的大爷一路吆喝经过姚家门前。 姚祺年花五分钱让大爷给他剃了个头,顺带刮了胡子,剃头大爷太热情,抄着大耳勺又给他掏了回耳屎。 这一连串cao作太熟悉,只要五分钱,年娃子转眼又成了个花美男。 相亲这天,姚祺年穿上新做的中山上衣,又从供销社拿几包香烟,称两斤水果糖,四斤瓜子,一块带去刘大娘家。 这会儿刘大娘家院里挤了不少婆娘奶娃,见姚祺年过来,大家伙儿七嘴八舌的管他要烟要糖。 姚祺年也不抠门,香烟分给抽烟的婆娘,瓜子糖果全散给奶娃们,一通闹腾! 宋明好在屋里坐着,脸颊通红,满手心是汗。 两人正式见到面那刻,姚祺年也是一阵小鹿乱撞。 娘的,谈个对象整的跟要结婚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妹纸们知不知道“挑剃头担子的”和“卖货郎”,都是那个年代的特色。 还有相亲见面,别的地方我不太清楚,方正我老家那边是这样的,很正式的一道流程,正式相亲过后再谈恋爱,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不像现在,见面就是吃个饭或者喝杯咖啡。 PS:谢谢妹纸的地雷,么么哒O(∩_∩)O~ 炸馒头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2-06 16:23:58 第19章 入V通知 院里哄闹一团,刘大娘让他俩进里屋说话,还不放心的叮嘱姚祺年:“屋里有收音机,你俩没事就听听戏,学学红宝书,机灵点儿,别傻不愣登半天闷不出一个屁,知道不?” “......” 相亲听唱大戏,对念主席语录,刘大娘,您很会说媒啊。 不过外面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姚祺年随手把门关上,隔绝外边哄闹。 眼下只有他俩,宋明好没那么紧张了,坐在床沿上,朝姚祺年弯起眉眼,长长的吁了口气。 姚祺年挨着她坐下,侧头瞧了她一会儿,清清嗓子道:“哎呀,这是哪家的姑娘?真俊!” 说完,还拍了下大腿。 这矫揉造作的范儿,把宋明好闹了个大红脸。 她还没想说话,就听姚祺年又道:“这么俊的姑娘,以后可就要随我姓姚了。” 宋明好心里泛甜,可还是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不行。”姚祺年还喘上了,单手抱住刚才被宋明好推的那只胳膊,大声道:“真是个坏姑娘,居然打我。” “......” 宋明好说不过他,干脆扭开了头。 没人搭理,姚祺年这下老实了,又往宋明好跟前凑了凑,试探性的把手搁在她手上。 宋明好条件反射的就要缩回。 “别动,怎么手破了?!” 说话间,立马抓过宋明好那只手,捧起来细看。 跟生产队里干农活的姑娘不同,宋明好和她爸都是商品粮户,从不干农活,小手rou呼呼的,又白又嫩。 姚祺年忍不住捏了捏。 “哪破了?”宋明好忍不住问。 自己的手破了,她怎么感觉不到? 对上宋明好疑惑的目光,姚祺年咳了声,还怪不好意思的,半真半假道:“哦,我看错了。” 说归说,拉着宋明好的手也没松开。 宋明好不傻,这会儿也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被他糊弄了,挣了两下手没挣开,只好任由他抓着,小声嘀咕道:“你这人,怎么没点正形啊。” 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