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住。看那三人煞有介事的样子,裴陵颇感好笑。他扎稳马步,勾勾手指,让三个人打过来。那三人见裴陵态度轻慢,便都狰狞着,朝裴陵扑过来。裴陵虚挡几招,心里倒对这三人有些佩服。他发现这三人身手矫健。如果普通兵士这般能耐,可想而知其它更高阶的将士本领如何。别的不说,刘时英那家伙治军手段还不错呢。裴陵想到这里,露出微笑,忽然张口大喊一声,向见势不好便一起扑上来的三人踢去。那脚力道重若千斤,把三个壮实的兵士踢了个后仰。三个兵士吃了这么大的亏,也顾不上惭愧,从地上爬起来,就嗷嗷喊着冲裴陵拔出了刀。裴陵见到他们这样,笑得更开心。他接下腰中的朴刀,却没有拔,反而是丢在了地上,接着,又亮门户等三个兵士冲过来。「军中有令,不许私斗,难道你们当它一纸空文?」四人对峙中,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四人扭头,见一个将军打扮的男人往这边走来。那三个兵士一看,脸上倏地变了颜色。都收刀跪在男人面前道:「左大人,小的错了。」「错了怎么办?」左三知把自己腰间的佩剑丢在地上。「军法论处。」三人为首的那个丝毫犹豫都没有,拿起佩剑便要自刎。左三知却在那那挡了他的势头,「身在边关,不死在战场上为家乡父老争光,却死在这种事情上,你们不觉得丢人?回去把事情报告给你们的总旗,自己领罚。」左三知接过那兵士恭敬捧上的佩剑,挥手让那三人走。那三人飞也似离去,只留左三知跟裴陵,面对面站着。「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把我从三人的包围中救了出来?」裴陵拍拍衣袍上的灰,看着左三知的脸,似笑非笑。「我救的是他们。」左三知上下打量裴陵这一身打扮,「你穿这兵士衣服倒很合适呢。想重新在军营开始?要不要从下级兵士做起,伺候某些将官……譬如在下。」「既然离开了,就没打算回来,更何况是给某些无耻之徒当属下。」裴陵捡起自己的朴刀,重新挂回腰间。他见左三知一步步靠近自己,便低垂眼问道:「你是不是还恨我?」「恨意是难以消除的,这点上,我们彼此彼此。」左三知数年未见裴陵,此刻看到裴陵穿着兵士的衣服,恍然又似当年的军营了。只不过,当年的将军变成的现在的钦差,而当年的军奴则变成了将军。「是啊。我也想了很久,才明白。」裴陵笑笑。他语气低沉,但脸上没有阴霾,「当年,我很多事情都想不通,不过这些年处理一些民间的案件,多琢磨了些人和人之间的种种,才发觉我当年对你有些地方过份了。所以,你恨我也是理所当然。」「彼此,所以我觉得如果你也恨我会比较好。」左三知看着裴陵从身旁走过,在擦肩的瞬间,他轻轻唤了声「裴陵」,止住了裴陵的脚步。「但是你对我做的,却比我对你做得更过份。」裴陵转头,对上左三知的双眸,犹豫了下,又道:「其实都差不多,我对你做的事情很……很严重。」「知道就好。」左三知扭头望向营盘外的远方:「听说你娶了京城高官的女儿?」「没有那回事。」裴陵皱眉反驳,又缓下语气道:「听说你在边关常流连风月之地?」「那是别人胡说八道。」左三知转身,拉住裴陵的胳膊:「你明白,我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别说风月之地,走在街上,就算对面是多高贵的良家女子,我左三知看都不看一眼。」「我知道你心性骄傲……众兵士围着你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那样的人了。」裴陵没有挣开左三知的手,他伸手抚上了左三知的手背,轻声道:「你的手更粗糙了。」「战事太多,能活着就谢天谢地,哪里管得了手?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胡人的刀太锋利,而我们的甲冑总不够坚韧。」左三知犹豫了一下,握助裴陵的手接着道:「如果我再谨慎点,或许你已经是边关大将军了,那么,你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经历那样多的挣扎……不过,你的官声很好,在边关这些年,我常听江南的兵士谈起有个胆子比天还大、敢为民做主的裴大人。」「你这种人死掉也罢,免得祸国殃民……从前的事不要提了,都过去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在那里杀来杀去。」裴陵转头看向远方:「从前总觉得年少轻狂是说别人的,后来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人有傲骨是好事,有傲气则未必。太锋利的话,就变成了一柄剑,可以割伤自己和别人。」「我亦是双刃剑。」左三知从后面靠近裴陵。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指尖轻轻抚摸裴陵的脸颊。裴陵没有动,他任左三知的手指在脸颊上游走,待路过唇边时候,才张口狠狠咬了下去。左三知吃疼,但连声闷哼都没有,反而把那根手指送进裴陵口中更深处。裴陵含住了那根手指,转身看着左三知黝黑的双眸,再次狠狠咬了下去。「如果咬断了,你得吃进去。」左三知伸手抓住裴陵的手,拧起眉毛道。「你我都不是坦白的人,虽然这样没什么不好,但我们对彼此的恨意却都是旗鼓相当的。」「你的rou太硬。」裴陵张口,让左三知收回那根流血的手指。左三知把那根手指上的血涂在裴陵的唇上,尝试弯了下,觉得还能动,便开口骂裴陵道:「十指连心,你好狠啊。」可骂完,嘴角又微微翘起:「要不要看我身上的伤痕?」「看那个做什么?有什么好看。」裴陵皱眉。「这么久没有看,你不想吗?当年你可是抱住不放,还在我耳边……」左三知故意吞掉最后两个字,伸手搂住了裴陵,不顾裴陵的反抗,吻上了裴陵的唇,把裴陵压倒在草丛中。喘息,撕扯。裴陵的衣服很快在左三知的掌中敞开,而左三知那布满伤痕的胸膛也在裴陵的手下裸露出来。「裴陵。」压抑地念着裴陵的名字,胸中的渴望开始汹涌澎湃。左三知低头,用嘴唇亲吻着裴陵的额头,手也将裴陵抱得牢牢,彷佛松开手,裴陵就会消失。他不停地吻着裴陵,脸颊、嘴唇、耳垂、脖颈、胸膛,炽热的唇在裴陵的身上游走,让裴陵发出不可抑制的喘息声。多少年了?而这些年又可以换算成多少天?每一天,都是孤单,除了兵刃的寒冷与烛火的漠然,身边什么都没有。而怀中人的事情,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一样从别人口中得知。因为不是刘时英,所以从来接不到一封信,每次听到大婚的消息也只能抱着忐忑的心情去跟刘时英旁敲侧击,直至刘时英否定了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