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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锦骁蹙眉回道。 先前他们就已商议妥当,待燕蛟岛事务稳定之后,她随祁望回平南,一来要去取与祁望交换的五艘沙船,二来也为疍民迁岛之事,可不想海神三爷的邀请竟来得如此之快,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正事要紧,岛务你另挑人手负责,我也会留一批人在岛上帮忙。”祁望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果断道,“小景,岛上事务纷杂,凭你一人之力难以顾全,你需择人而用。” “我晓得,关于岛上诸务我心里倒有几个人选,但你我一走,大事无人定夺,我身边尚无可靠之人能顶替你我二人。”霍锦骁道。她才到燕蛟个把月,还来不及找到能顶替自己的人,村民们只能应付村中事务,若有大事发生,恐难应对。 “怎么没有?”祁望看着她道,“你徒弟不就是可靠之人?” “阿弥?”霍锦骁面露惊讶,“他不行。” “怎么不行?他是你最信任的人,若是连他都不行,你还有别的人选?”祁望问道。 霍锦骁从未想过巫少弥,除了个性和能力的原因之外,她私心并不想巫少弥插手东海之事。带他来东海本就是事出突然,她还想着下次回三港时就找机会让他去云谷,以他的性格,云谷的安稳日子才最适合他。 “大哥,我也觉得弥兄弟的能力不足以胜任此职。”许炎也颇感意外。 “我会留人教他。小景,你在东海一个亲信都没有,这可不是件好事,况且他年纪也不小了,你不能总把他当孩子,人要经历才会成长,你要给他机会,也给自己机会。”祁望端起茶低头饮了口,目光却悄然望向她。 霍锦骁闭眼思忖几番才道:“好,明日我问问他,若他愿意我便将他留下。” 祁望这才点点头,又商量起别的事来。 “漆琉岛有个黑市,里面贩售各种私货,你想采买物资,没有比那里更加合适的地方了。这趟既然受邀过去,也别白走一遭,索性把银两与我给你的沙船带去,换些东西回来。”祁望又道。 “嗯。祁爷,我们几天后出发去平南。”霍锦骁便问他。 “三天后就出发,到时候会从平南直接发船去漆琉岛。” “三天时间很紧,大磊哥,这几天麻烦你与村民一起帮我准备出航所需的东西了。”霍锦骁向朱大磊抱拳。 朱大磊忙回礼:“景爷客气,这都是我们的分内事。” 几人商议一番,又是拟财货单子,又是挑选岛上诸务的人手,直至亥时末方散。 ———— 夜色已沉,更深露重,时已九月入秋,岛上白天阳光虽炽,到了夜里风却凉嗖嗖的浸骨,日夜冷暖相差很大。霍锦骁把人送出议事厅,在院里被风吹得打了两个大喷嚏,她揉揉发痒的鼻头,忙又跑回厅里。 议事厅里还亮敞着,烛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烛泪,有几只烛已燃到尽头,只剩星火。 祁望还坐在主座上,以肘压桌,手撑着头,正闭着眼,双眉紧蹙,另一手握着拳压在眉心。他用的手劲颇大,眉心已被他揉出红痕,脸色差得很。 “祁爷?”霍锦骁上前轻唤一声。 祁望没有回应。 她有些担心。 他手边累了一撂卷册,再过去些是凉掉的点心。萧连山走后他们在这里议了大半天事,连饭也是由人送到这里,她忽回想起送来的饭食他似乎没怎么碰就让人撤下,点心也没用,就那么搁到冷。他这是身体不适?可议事期间他都好好的,人才刚散去他便面现痛色,莫不是一直在苦撑? 霍锦骁将桌上凌乱的卷册归整到一旁,又将凉去的点心端开,这才又站到他身旁唤了声:“祁爷,别揉了。” 祁望的头已经疼了一下午,这会正用力揉掐着眉心,以痛止痛,不妨有只手忽然将他的拳头拉下,他微睁开眼,看到她凑近的脸庞,眼里的关切叫人心里一烫。 “再揉就成二郎神了。”她低低怨了句,露出些女儿家的神色来。 祁望坐直身体,声音又沉又沙:“我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霍锦骁已给他倒了杯热水过来,闻言问道:“那你呢?” “我还有点事没想明白,不睡。”他一边回答着,一边忍不住又用手揉眉头。 霍锦骁眼明手快拉下他的手,将瓷杯塞进他掌中,祁望一愣,忽觉额间暖烫,原来是她拿被杯子捂热的手贴到他额上。 “这样是不是舒服些?”她又搓搓他的脑门,道,“祁爷这几天累坏了吧?如今天又凉下来,最易生病,你可要将养着些。每日事情都多,你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忙不完,白白熬坏身体,铁打的筋骨也经不起你折腾,该歇便要歇着,别想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暖意驱散了些许疼意,更叫他觉得倦乏难挡,他抓下贴在自己额间的爪子,眼里添些温柔,竟开口趣道:“看来我是老了,体力连你这小丫头也比不上。” “老什么?祁爷才二十有八,没娶亲,没生大胖小子,老不了,快回去休息。”霍锦骁催他。 “也罢,听你的。”祁望起身,正要往外迈步,手里忽然传来些阻力。 他低头,才发现竟一直将她的爪子攥于掌心。 一时间,他微愣。 霍锦骁飞快抽回手,只道:“走吧。” 言罢,她匆匆越过他,见他呆在原地,她又回身扯了他衣袖,催了句:“走啦!” 祁望被她拽住衣袖往外走去。 一路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到我期待的剧情了。 ☆、急病 一夜转眼过去, 天亮时分下了场秋雨, 绵密细腻,落地无声, 日头隐而不出,天色像笼了层灰墨,难得的朦胧。祁望醒时看屋外天色总觉得天未亮, 可时辰却已到卯时末。往常这时辰应该有人过来给他送早饭了, 今日不知是否因为他睡得沉,他没听到叫唤声。 披衣起身,净面束发过后他方要踏出屋子, 可还未开门,他便听到庭中传来的声音。 “你们小点声,祁爷还没醒。他近日太累,让他多歇会。早饭搁着吧, 把这些油腻的拿下去。另外你们出去时拐去议事厅一趟,告诉炎哥和朱大磊,就说祁爷今天会晚些, 让他们先商议着,到时再统一请祁爷定夺, 若有急事先来告诉我。” 压低的声音不疾不徐,语气温和, 是霍锦骁在说话。 “是,景爷。”来人恭敬应道。 祁望听院里脚步声远去,这才将门打开。 庭院地面一片湿, 门口冷风扑来,秋凉浸骨。摆在廊庑前的桌椅已被人搬到廊上,桌上已放了饭食,地上的红泥炉生了火正在煮水,有人坐在桌前背对他,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