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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而是她不能,宋铭下了令不许她擅自出府。 “你们都走了,难道就留我一个人在家吗?”宋嘉卉委屈的红了眼眶。 林氏心疼不已,搂着她的肩哄道:“待你父亲回来,我便与他说一说。” 喜得宋嘉卉钻进林氏怀里搂紧了她的腰道:“娘,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林嬷嬷皱眉, 不甚满意的看着母女二人。待宋嘉卉走后,她才开口劝道:“夫人, 公爷下令不许姑娘出门,您若是和公爷说要带姑娘一块去围场,老奴怕公爷心生不喜。” 宋嘉卉能回来, 并非是宋铭原谅了她,而是林氏病的要死要活,不得不如此。宋嘉卉除了去长辈那请安,不得出门,说白了那是禁足。 林氏眉心轻蹙,捏紧了帕子,气弱道:“可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算怎么回事,近来卉儿乖巧,公爷也颇为高兴。”回来这一个多月,宋嘉卉做了一套衣衫给宋铭,还下过好几趟厨房孝敬宋铭。 林嬷嬷嘴里发苦,做女儿的孝顺,为人父母的当然高兴,可她觉得宋铭还没高兴到能既往不咎的地步。也不瞧瞧宋嘉卉的犯的是什么错,出来的方式又不体面。 再要劝,可林氏这人轴起来,岂是一般人能说服得了的。 落日熔金,夕阳映天。 未等来宋铭,只来了一宋府的婆子:“国公爷传话,让夫人自行用膳不必等他,他带着少爷们在老太爷那用膳。” 林氏止不住的失望,透过窗牖望着庭院中疏疏落落的桃花,没来由的觉得冷清起来。 有时候她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好像只有她搬出了宋府。 丈夫三天两头的回宋府,两个小儿子继续留在宋府家学内上学,晨出晚归,大多数时候都用了晚膳才回来。 用膳时,桌上只有林氏和宋嘉卉。 “爹和大哥今天又赴宴去了?”宋嘉卉随口一问,到了宋铭这地位,排着队的人想宴请他,少不得要应酬一二。 林氏眼角僵了僵。 宋嘉卉眼皮跳了跳:“爹和大哥又留在祖母那边了。” “你祖父有事寻你爹商量。”林氏解释。 哪有这么多事,肯定是宋嘉禾使计把父兄留下了,讨不了娘的欢心,她就想讨父亲和大哥的欢心。偏偏父兄还吃她那一套。 宋嘉卉暗暗磨了磨牙,低头狠狠扒了一口饭,用力咀嚼。 一顿饭,娘儿俩吃的都是食不知味。 到了戌时半,宋铭父子四人才回来了。宋子谚挺着小胸脯得意洋洋的说着今天自己的字被先生夸奖了,祖父还奖了他一头小马驹,可神气了。 林氏眉眼含笑,搂着他一叠声夸。 夸得宋子谚嘴角几乎要裂到耳后根,圆脸蛋红扑扑的。 看得在场众人都忍俊不禁。 “爹,我能带着我的小马驹去围场吗?“宋子谚兴冲冲的看向宋铭。 宋铭含笑点头。 宋子谚乐得蹦起来。 宋嘉卉隐晦的向林氏使了一个眼色,目下气氛这么好,爹应该会答应的吧。 林氏踟蹰了下,忍着忐忑缓缓开口:“说来咱们一家人也有许久不曾一道出门过了,这次出行幸托陛下恩泽。公爷日理万机,正可借机好好松乏下。”她在一家上加了重音。 宋嘉卉紧张的偷看宋铭。 “天色不早了,都下去休息吧。”宋铭平声道。 林氏指尖一颤,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宋子谏心神一紧,欲说什么,刚张嘴就撞上宋铭的目光,登时噎住了:“父亲母亲好生安歇,儿子告退。” 宋嘉卉心跳如擂鼓,捏了一把冷汗,也跟着告辞,期间头都不敢抬。 两个小的尚且不觉异样,亦乖巧辞行。 不一会儿,人就都走了。 林氏越发局促起来,如坐针毡。 宋铭定定的看着林氏,看的林氏心头突突乱跳,她忍不住白了脸颤声道:“公爷?” “是我之过,虑事不周。因你病尚未痊愈,我允嘉卉在府中自由行走,令你二人以为她的错就此揭过。”宋铭站了起来,背手而立:“既如此,便让她在锦绣院里待着反省思过吧,接她出来是为宽慰你,并不代表她不需要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负责。” 林氏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看着宋铭,她想过宋铭可能不答应,可万万想不到会换来这个结果。 “公爷为何对卉儿如此狠心!”林氏泣道。 宋铭嗤笑一声:“狠心也比你无原则溺爱下去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宋铭扯了扯嘴角:“算了,跟你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的。”话音未落,他拔脚就走。 “公爷--”林氏泣唤,宋铭充耳不闻。 林嬷嬷看着哭倒在案几上的林氏,忆及宋铭神情中的厌倦与冷淡,嘴里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块冰坨。 耳边响起林氏锥心刺骨的啼哭之声,林嬷嬷一面心疼一面又觉她咎由自取,更多的是着急,夫人再这么跟着二姑娘胡闹下去。林嬷嬷真怕哪一天宋铭抬新人进门,夫妻俩已有好一段日子未同房了。 宋铭正是年富力强时,英俊魁伟,气度不凡,不说这府里多少丫鬟心神荡漾,就说外头,怕是也有不少人惦记着。 # 初六,宋嘉禾随着伯母小顾氏出发,宋老夫人年纪大了,不爱折腾,反正她去了也是坐在营帐里与人闲聊,还不如待在府里头舒服,故而不去木兰围场。 而林氏对外称要忙宋子谏的婚礼,也不前往,实际为什么宋嘉禾不得而知,反正初五她去请安的时候,气氛怪怪的。还听说,宋嘉卉被关在了锦绣院,无令不得出。宋嘉禾估摸着,肯定又是宋嘉卉出幺蛾子了。 宋嘉禾再一次庆幸,祖母英明,没让她搬到齐国公府去住。要不她哪能完美避开这些糟心事。 晌午时分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木兰围场,修整用膳之后便开始行猎,由少帝开了第一弓之后,大伙儿三三两两而开。 “咻--哚” 握着弓的宋嘉禾郁闷的吐出一口气来,只差那么一点点。半口气还在胸口,宋嘉禾忽尔瞪大了眼,只见那头从她箭下逃过一劫的狍子在几丈外中箭倒地。 宋嘉禾扭头看向身旁的宋嘉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