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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北上。将行李塞入置物架,给临安发了条微信:我回去浪啦。 临安没什么东西带,周六独自返校,和回来的时候一样只背着一个双肩包。 寒假是留了作业的,20张钢笔画和一天一张钢笔字。临安回到寝室时,小胖正在赶作业,看见她来依然是一副如见救星的可怜样:“安安……” 临安要晒被子,还要打扫卫生,暂时没闲工夫帮忙。随口问她:“还剩多少?” “钢笔字写完了,还有十张钢笔画。” 临安正抱下被子拿去阳台晒,忍不住叹气:“作业又不是地板,你以为拖拖拖就能解决么?” 小胖苦瓜脸:“我倒是想把作业变成地板啊。”追着临安到阳台,义愤填膺地说,“我和高中同学说寒假作业没写完,结果一个个都惊呆了,都上大学了居然还有寒假作业,特么以为我在逗他们。” 临安迎着正好的阳光把被子摊开,轻叹:“所以,你现在是来逗我么?” “安安……”小胖不停地摇尾巴,“你不帮我就没人愿意帮我了,狐狸和桃子我指望不上的,她们作业也没完成。” 临安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桃子是外省人,四人中最后一个到校。一回来后和小胖狐狸一样,草草收拾了一下,立马闷头赶作业。 再加上一个老好人临安,忙碌的夜晚开始了。 商策下班后回到合租的公寓,李斯牧刚从老家回来,见他不紧不慢地洗了澡出来,擦着头发打开了放在客厅的笔电,不由奇怪:“陆临安还没回校?” 商策往USB接口插入U盘,打开了一个CAD,语气平淡:“回来了。” 李斯牧惊讶了一下,随即打趣:“那你怎么不去和小学妹约会?” 调整数据的指尖停顿住,商策抬眸扫了他一眼,李斯牧讪讪摸了摸鼻子,继续吃泡面。 毛巾挂在颈上,湿漉漉的短发在灯光下闪着乌黑的光泽,商策重新看了眼短信,极轻极轻地和另一地点的临安做了相同的事,嗯……叹气。 ——室友有难,不能和你吃饭了。 狐狸成了寝室里第一个带笔记本电脑的人,小胖对此发表了长篇累牍的羡慕嫉妒恨。 等狐狸充了网费,买了网线,小胖不羡慕不嫉妒不恨了,整日磨着她追新番,狐狸理直气壮地回绝她:“滚滚滚,我要求种子。” 小胖愣了下,立即星星眼地抱大腿:“亲爱的,带上我吧。” 同道中人自有惺惺相惜之感在心上燎原,狐狸难得慷慨大方地拉上了她。 于是,11栋315寝室,从此暗无天日。 窗帘紧闭,房门紧锁,两只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起,品腹肌,论丁丁。 临安和桃子无法忍受昏暗的房间和扰人清幽的靡靡之音,双双选择逃离,去阅览室的去阅览室,去自习室的去自习室。 隔壁寝室的朵朵逮住临安便问:“小胖和狐狸最近在忙嘛呢,怎么白天都见不到人啊?” 临安无比淡定地回答:“嗯……她们在看大-片。” 大-片,大-片,大人看的片…… 这学期有两件大事,其一,实习周建规学院的一年级学生集体去黄山写生;其二,英语四级可以报名了。 对于写生这件大事,所有人都抱有最高的热情和期待。即使前半个学期日子多么难熬,冲着期中的这趟“旅游”也能咬着牙挨过来。 上学期的素描课变成了速写课,单人房模型设计也变成了食品亭设计。 临安要画图,要做模型,要播音,要抽空回家,当然,还要继续上未完的手绘课,好像所有事情都挤在了一起。陆姑姑打电话通知她补习时间和补习地点,临安苦笑一声,这算不算是挖坟自埋啊…… 作者有话要说: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嗯……这句话是没错的。 1.我的第二个手绘老师毕业旅行只带了3000RMB,在大理的小镇上靠卖自画的明信片赚取零花。他画的画炒鸡棒,是个很特别很有绘画天赋的学神。 2.大一寒假赶作业是个杯具,试想一下那么多图拖到最后一次性赶完会是什么丑样吧。我寒假作业的得分是3负,这个作业的成绩是会算入到大一下的期末成绩的,我很清楚地记得期末的分数是69,炒鸡低╮(╯▽╰)╭ 萌萌你投地雷破费啦,么么哒,谢谢╭(╯3╰)╮ ☆、第36章 .她的小情人 挖坟自埋的临安把难得的双休日有偿贡献了出去,对此,一向情绪不外露的某人有意见了。 这日手绘课结束,临安故意慢腾腾收拾东西的时候,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走光了。尚不知情的某人看着她问:“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是周六,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表面上是问你有安排么,实际上是暗示,我有空,要约么。 临安抱着一挪A4纸站起身,有所觉却并没有感到不妥:“我明天下午要去补课,礼拜天下午也得去。” 商策:“补课?” 临安发现这话有歧义,忙解释:“嗯……给一个小学生补课。” 走过来时,手摸向墙上的电源开关。因为听到了脚步声,所以眼睛是盯着按钮的,没去关注身后某人的神色。用余光瞟着身侧,想着等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就顺手关灯,可脚步声停下了,门边却迟迟没有人。 纳闷地转过身,眼神近距离交错的那一刹那,临安吓了一跳的同时,心脏骤停。 胸前抱着的纸张紧了紧,脊背下意识地往后靠,牢牢贴在了墙上。 “你有话要对我说?”或者,你想要做什么? 一旦这个念头冒出头来,临安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上一次湿-热的亲密接触,同样也是在这栋楼里,只不过彼时昏暗,此时明亮。 明明在关闭空调之后室内的温度有所下降,可她冰凉的手心却渐渐发热了。 两手空空的某人落下他的海蓝色文件夹立在她的跟前,很显然,他确实是有话要说的。可是有什么话不能手拿东西说呢?又为什么偏偏是以这样出其不意的方式攫住她所有的注意力? 片刻后,一声喟叹:“临安。”清俊的身影慢慢俯了下来,目光深深,“你去补课的那个孩子还需不需要老师?” “……”你想干嘛? “我不偏科,什么都可以教。” 临安傻眼了:“……抢我饭碗是不厚道的。” “……”话随心至后,换成对方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