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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说是这样说,可再怎么危险,如果没有威胁到天庭和地府,就算需要人来救孟奕煊,也不会出动他这个判官和镇鬼神。归根究底,还是他俩觑着这个空子钻了过来。季臻然:……那你们来的可真及时。阮如珺勾了勾胸前的长发:“我们当然也想早点赶到啊,可谁让判官印直到最后才亮,如果它不亮,我们就不能出现。”他笑眯眯的看向韩振,真正着急的家伙可是在这里,那会儿憋在后面不知道急晃晃的看了他多少眼。季臻然若有所思:“所以这判官印是你故意丢在那个地方?”他还记得就是这个判官印将那三只鬼困在了教学楼。阮如珺摆了摆手:“那倒不是,这判官印之前的确是丢失了,后来被小毛找到后我才临时起意交给他的,本来我还想借着给他方印的由头入梦与他见面,谁知道这小子这么厉害,饶是我都进不去他的梦境。”韩振不由抬高了点下巴:“小毛一直都很厉害,就是我师父都进不去他的梦境。”“是啊,所以到现在你们一个人都没给他托过梦,还得曲里拐弯的找武神给他门徒托梦,请人照顾。一个个还都担心愧疚的不敢告诉他你们还活着,混的还可不错了。趁小毛还没醒,先想想怎么告诉他这个惊喜吧,大毛。”韩大毛:“……”是哦。季臻然和凤玺越此时眼观鼻,鼻观心,都老实的不得了。——不知名的小鸟在啼叫,鼻间隐隐约约嗅到鲜花与青草混合的香味,满是熟悉的氛围。孟奕煊意识逐渐清醒,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这里是,露草山。他走出屋,沿着小路往前走了一段,直到停在一棵大树下,树下坐在草地上靠着树干歇息的人似乎感觉到他的动静,睁开眼来,一双宛若纯粹黑珍珠的眼瞳流光转过,极为漂亮。这人竟和孟奕煊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一点差别便是束装不同,一个着月牙白广袖长袍,一个做现代打扮。现代装的孟奕煊在他对面十分随意的盘腿坐了下来,并不讶异对方的存在。因为,那边是他自己。“这里是梦吗?”孟奕煊率先打破沉默,问另外一个自己。“也许吧,毕竟从来没有做过梦,我也不知道梦该是什么。不过不是说梦就是潜意识的表现形式吗,所以应该是梦,毕竟你都梦到了我啊。”那人浅浅笑道。“好像说得通哦。”“嗯。不过你还真是乱来啊,差一点就要被反噬弄死了。”孟奕煊也不由弯起唇角:“那不是当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嘛,除了附有法则之力的逆言灵,其他方法都不能彻底将它压制。”“你还真是喜欢人间啊。”“说的好像你不喜欢似的。”“哈哈哈,不过这样一来,逆言灵的力量要完全消失了,你不后悔吗?以后和人打嘴炮可就不能再这么爽了。”“没关系啊,本来逆言灵就是不该出现的,现在只是将其拨回正规而已。再说,我觉得偷偷给自己开了符术和占卜两个挂已经够猛了,还是再给其他人一点活路吧。”“说的也是哦,不然太打击人可不利于他们的发展。”“没错!”“哇你好不要脸,这么肯定自己真的好吗?”“美滋滋啊。”“噫,好的吧,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差不多要该醒来了吧,大家一定都还在担心我们。”“嗯。”“这里真漂亮啊,可惜再也回不来了。”古装孟奕煊有些不舍的望着前方的茅草屋,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草地上渐渐出现了几个人影。师父,师叔,大师兄,二师兄,师姐,还有……在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时,古装孟奕煊不由翘了翘唇角。同样望着那边的现代装孟奕煊也微笑着,只是比起前者的感伤怀念,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但它会永远存在我的心里。”哪怕此生不能再相见,可他相信三千年前的大家一定是和他抱有同样的心情。白茫茫的雾从远方升起,以他为中心逐渐向他靠拢,露草山的一草一木慢慢湮没在白雾中,而后是那几道人影,接着是坐在他对面的古装孟奕煊,最后白茫茫一片的梦境中只剩他一人,像极了他刚萌生出意识时的状态。天道,人类是这么称呼他的。萌生意识最初是在什么时候,孟奕煊已经记不清了。从一开始懵懵懂懂世界和自己的关系,到后来观察世界,和某些修炼到能与自己接触的人类或者其他生物交谈,开始对人类产生浓厚的兴趣,渴望成为人类,体验人类的生活,他也记不清这中间经过了多少时间。他当然有能力做到变成人类,可比意识更早存在的是他的职责,职责不会允许他擅离职守,也不会允许他有这种“偏颇”人类的想法。所以,最后他做了一个决定——将这份意识单独剥离出来,投胎成为人类。既能满足他的心愿,又能不失本心的坚守岗位。他也成功做到了,虽然一开始的运气不是太好,成了一名孤儿,但最幸运与幸福的是,他被师父捡回山门,遇到了最好的家人。现在的孟奕煊已经彻底就是一个人类,再称呼为天道也不合适。但天道之子,这个词拿来形容他倒是再恰当不过。毕竟,在未剥离意识前,天道也存有一点小心思,在剥离孟奕煊这份意识前还赠送了他一份符术天赋。至于后来在仙山-丹xue山上修炼有成的占卜之术,还是占了他到底曾是天道意识,能推演世间变化的便宜。不过哪怕是曾经为天道意识的孟奕煊,在成为人类后也不能再完全琢磨透天道。莫名其妙的穿越,突然觉醒的逆言灵,这些都是他不曾料到的。而且如果没有负面情绪凝聚为邪恶意识引发的种种事件,孟奕煊其实都不会觉醒他曾是天道意识这份记忆。耳边逐渐听到轻轻的说话声,孟奕煊感到身体变得轻盈,梦,要醒了。季臻然最先发现孟奕煊的动静,连忙喊道:“阿煊。”“哥哥。”“哟,可算醒了。”听到陌生的声音,孟奕煊眨了眨眼,不由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那是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长袍男人,但他的视线却完全被他身旁另一位虽面冷却有些局促的男人攫住。他有些迟疑的轻声道:“二师兄?”【真的是二师兄?我该不是眼花了吧!】扶着他坐起身的季臻然动作一滞,视线落在孟奕煊的双唇上,刚刚,阿煊说话了吗?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