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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跪在地上,以头抢地:“你有什么冲我来好了,他是无辜的,放过他吧!”“有什么无辜的?母债子还,天经地义。”徐雪珍绝望起来,对自己做过的错事后悔不已,哭喊道:“那你割我的!要多少器官我都割给你!”男人摇摇头说:“你这整天酗酒的,年纪又大,器官早不知道衰竭到哪儿去了。还是你儿子的吧,小伙子年轻真好啊。”他感叹完,招呼身后一个干干瘦瘦的男人:“董医生,你开刀有经验,可以开始了。”雪白的刀子亮着锋芒,下一刻就要入rou。突然,厂房的门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两个少年破门而入。乐喆抢身来到韩启天身边,堪堪夺去了那个黑医的刀子,又把他踹得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原先那个男人面目狰狞地看着他俩,恶狠狠地说:“哪来的两个小鸡崽子!不过来了就别想跑了,抓住他们!”他的手下一窝蜂地涌上了。乐喆把昏迷的韩启天扛在肩上,一边应付围着他的人,显然有点吃力。“你还行吗?”张聪百忙之中问道,随即被人一拳打中下颚,疼得他闷哼一声。“先顾好你自己吧!”乐喆从嗓子里吼道。三人最终还是被包围起来,男人看着他们,哼哼地笑了两声:“刚才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继续了?你们今儿送上门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正要发号施令,门外却又传来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随即一人喊道:“警察!统统不许动!”男人闻言色变,下意识想要逃跑,黑黝黝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从警察局录完口供出来,杨警官握着他俩的手说:“今天真是多谢两位了。”“嗨,杨警官不用客气。”张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人我们追了挺久了,涉嫌多起犯罪事件。”杨警官摇摇头,又看着他俩,“对了,你们刚才伤到哪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下?”“哎,不用,就一点皮rou伤。”张聪忙摆了摆手。“那人会得到应有的处罚吗?”乐喆突然问。“会的。”杨警官坚定地回答,“坏人总会被绳之于法。”道别了杨警官,两人往学校的方向走。走了几步,乐喆突然停住脚步,开口道:“我今晚不回去了,宿管查寝的话就帮我说一声吧。”“为啥呀?”张聪纳闷地问。“我想去趟医院。”说完,他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喂你……”张聪看着他快步消失的背影,嘀咕了句,“腿长了不起啊。”到了医院,打听到韩启天住的病房,便直奔而去。走到病房门前,乐喆不知为啥突然有点紧张。他定了定心神,拧开门把进去了。此时韩启天已经醒来了,估计也做完了笔录,半倚在床上看杂志。听到门响,他便侧头看去,顿时愣了愣,“你怎么来了?”“来看看你。”乐喆走过去,把刚买的一袋水果放在桌子上,坐下打量四周。韩启天住的这病房是双人间,不过旁边的床位是空的,还行。“我没事。”韩启天说,“医生说那只是普通迷药,没有后遗症和副作用。”“那您偷着乐吧。”乐喆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倒是你,”韩启天看着他,“怎么看着比我还像伤员?”“嘿,那可是光荣的勋章。”乐喆满不在乎地说。韩启天无奈地摇头,“来让我看看你光荣的勋章。”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脸上的淤青时,乐喆突然往后缩了缩,韩启天望着他:“你又搞什么?”“疼的好不好!”韩启天叹气道:“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你怎么老把自己弄成这样?”乐喆顺嘴说了一句:“也不看看是为了谁。”韩启天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先保护好自己。”“哦。”“别不放在心上的,我听警察说他们晚一刻,你们都有可能出事。”韩启天语气很凝肃。“可我要是晚了,你也会出事啊。”韩启天看着他不说话。乐喆忽然感觉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转移话题道:“我帮你削个苹果吧。”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个苹果,拿了把水果刀去削皮。韩启天直叹气:“这位少爷,你怎么削皮弄得跟割腕似的?”白花花的大块果rou紧紧依附在红艳艳的果皮上。韩启天惨不忍睹:“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闭嘴。”乐喆恶狠狠地说,“躺好。”韩启天看不过去了,伸手想帮他削,“我来吧,你削下来的果rou比果皮都多。”乐喆正专心致志与果皮作斗争,只见斜地里伸出一只手,两人相触,微微的温热通过指尖传递过来。乐喆一哆嗦,连水果刀都掉了。幸好韩启天反应够快,伸手捞住了刀柄,无语地看他:“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又没病,被我碰到有这么可怕吗?”乐喆也是十分尴尬,他怀疑不是韩启天有病,而是自己有病。不过韩启天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接过那个削了一半的残缺苹果,继续削皮。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乐喆的目光滴溜溜地跟着他手上的苹果转,但见削下的果皮薄如蝉翼,雪白的果rou完好无损,这半边苹果到他手上,跟艺术品似的。两厢对照,这云泥之别也太打击人了!乐喆简直不忍心再看自己削得像被狗啃过的那半边。“好了。”韩启天把苹果递给他。“不是。”乐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是削给你吃的啊。”韩启天叹了口气,把苹果切开,“那就一人一半好了。”乐喆见他把完好的半边递给他,说:“你把我削的那半给我吧。”“拿着吧,我又不介意。”韩启天说,“快吃,不然锈了。”“哦。”乐喆只好接过去。两人分吃一个苹果,乐喆咬了一口果rou,甜甜的,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便问,“你为啥老叫我少爷?”韩启天顿了顿,说:“你连苹果都不会削皮,不是很少爷气吗?”“哎。”乐喆忿忿地说,“我下次不会的了!”“没有下次了,吃完快走。”“我不走了。”乐喆懒懒地倚在椅子上。“为什么?”“太晚了。”乐喆说,“这儿离学校又远,末班车都没有了,就不回去了。”韩启天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说:“这旁边刚好有张空床,你凑合着睡一晚吧。”“行。”乐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让你享受一下陪床的待遇。”“睡吧,不早了,你明天还得早点儿去学校。”乐喆本来都已经扑上那张床了,闻言便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