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7
应兰风见她脸色有异,便问道:“怎么,我说错了?” 王浣溪才低声道:“此事义父不知也是有的,不过这会子或许也没要紧了……义父以为为何我连日来不曾出镇抚司一步?只因先前,那该死的倭国女贼竟无故自戕了!镇抚使下令守住消息,不许泄露分毫,就是想让外头的倭贼们觉着她还活着……让他们寝食不安,或者来救,或者来杀人灭口都使得,岂不是极好的引蛇出洞之计?——是了,今日来的那倭国细作是何人?唐大人跟镇抚使都在也给他逃了?……如何义父跟jiejie也都在?” 王浣溪自顾自问着,竟没留意怀真变了脸色,应兰风也是大为意外,问道:“你说什么?那女贼早就死了?” 王浣溪点点头,因看怀真脸色不佳,她便想到昔日的事来,因小声说道:“jiejie……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谁知怀真不等她说完,转身便走! 作者有话要说: 虎摸小伙伴们~摁住~ 二更君^_^ 第339章 话说怀真听了王浣溪所说,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应兰风见状,对浣溪一点头,便回身追上,挽住怀真手臂,低头问道:“怎么了?” 怀真垂眸不答,应兰风打量了她片刻,见她衣上仍有血渍,脸色雪白,不由想到方才那场惊心动魄,只怕也吓着她了,当下忙说道:“真儿不必怕,咱们先回府去,其他都不必理会。” 两人出了镇抚司,应兰风转头时候,便见先前来的马车贴墙边儿靠着,几个应府跟着来的车夫、小厮们,畏畏缩缩蹲地抱头,仿佛被鹰惊了的鸡仔,动也不敢动。 不远处的地上,似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有镇抚司的服色,也有通身黑衣之人……而街头尽出,仍传来鼓噪喊杀之声。 应兰风吃了一惊,知道镇抚司的人只怕追到了……然而听这阵仗,却仿佛更比先前越发闹得厉害,不知情形究竟如何。 此刻怀真也怔怔然四看,应兰风拉紧她的手,喃喃道:“这会儿恐不好就走,看这阵仗,只怕连九城畿防也动了,前面的街口儿或许给封住也未可知。” 这会儿,那些小厮们有大胆抬头的,见了他们两人出面,才缩头抱脑地起身凑上前来,满面苦色道:“爷您总算出来了,这可是吓死了人。” 应兰风道:“怎么说?” 另几个家仆听了动静,也纷纷站起来。那小厮道:“正是小人们糊涂着呢,怎么镇抚司的爷们竟追着招财叔出来了?偏招财叔又是那样凶神恶煞的,小的们都不敢认了,他竟不由分说杀了两个官差……正打斗间,街上不知怎么又跑出那几个穿黑衣的来,竟挡住了凌大人他们……那不是死在地上了?” 说话间,笑荷也从车内跳下来,见怀真身上带血,忙跑到跟前扶着:“姑娘怎么了?” 先前怀真跟应兰风因听见里头声音不对,便欲入内,镇抚司的门卫们本不肯放行,然而她原本便是来送香的,又且说那香有些古怪,要即刻入内告知不能耽误,因此便特放了她入内。 后来应兰风因听见招财挟持怀真的声音,便也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怀真被笑荷扶住,却并不动,只是转头四看,应兰风怕她更受惊吓,便催她上车。怀真望见地上那横七竖八的尸身,却并不怎么惊慌,只是脸色极差,一言不发。 当下应兰风便派了个小厮前去探路,果然如他所想,街头的路已经封了,只能转往后而行,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才回府中。 话说就在应兰风同怀真离去之后,在镇抚司之中,王浣溪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门口,半晌一笑,转身往内欲行。 不料才回过身来,就见一人站在身后不远处,正笑吟吟地打量着她,浓妆艳抹,却不失明丽,正是胭脂。 王浣溪一愣,继而便若无其事地想要走开,却听胭脂笑道:“真真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 王浣溪皱皱眉:“我不懂这话。” 胭脂走前了几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点头道:“你明知道以唐大人的为人行事,是最公事公办的,那倭国女贼之情,更加事关重大,故而镇抚使才把你我也都拘在这镇抚司内,连日不肯放出,就是怕其中生出万一。你方才却对应大人泄露此情,却是何意?” 王浣溪见她竟已经听见,昂首道:“应尚书是我义父,我对他当然不必万事隐瞒。何况今儿要引之人已经现身,女贼已死之事,自也不必再保密。” 胭脂笑道:“哦?你就是因此才说出来的?” 王浣溪不答,转身欲走,胭脂叹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且拿捏好了分寸,你那些小聪明用在外头自然是很好,可别碰那不该碰的人。” 王浣溪止住脚步,回头看她:“谁又是不该碰的?” 胭脂道:“在唐尚书眼里,谁是不该碰的,你自清楚。” 王浣溪挑眉道:“你说应怀真?” 胭脂笑了笑,却不再说什么,道:“罢了,总之……你且好自为之而已。” ——好自为之,这四个字入耳,有几分熟悉之感,原本是昔日陈基也曾劝过她的。 王浣溪不由冷笑道:“你们倒都是聪明人,横竖她就是人见人爱的,我就是那上不得台面的?然而今日的事你也见着了,若不是她,那细作怎会逃走?我便是不忿,凭什么她就能轻轻易易地得了他的喜欢?” 胭脂笑道:“因为她是应怀真,而你不是。” 这一句当真无理的很,然而却又最是有理,且最为管用。 王浣溪后退一步,一口气堵在喉头。 只听胭脂又淡淡地说道:“你不能指望这世间万事都如你之意,你自忖聪明,跟大多女子不同,自然强过她百倍,然而在唐尚书眼中,世间只一个应怀真罢了。” 王浣溪听到最后一句,眼中便透出几分狠狠之色。 胭脂望着她陡然而变的神情,却转开头去,看向那淡蓝天际,缓声道:“这尘世中,有一种男人,他的心里放的东西太多,其实并无余地存什么儿女情长,若似唐尚书,他的心里所有的只是家国天下,独有一处,是为了应怀真破例。” 说到这里,便笑了笑,又道:“你也算是伶俐之人,也算同他相识这许久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