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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离了的人,倘或这会子跟人有些牵扯,不明不白的,平白给那人添加酒后茶余的谈资而已,又有什么意思呢?” 骋荣道:“以后不敢再说了。”怀真见她如此,才方转嗔为喜,又同她闲谈起来。 如此便在骋荣府上盘桓了半日,中午又吃了饭,略小憩片刻,便告辞欲去。 骋荣亲自相送,还未出门,就见一匹马惊雷似的奔腾而来,骋荣知道怀真性子弱,怕惊了她,便挡在跟前儿,用詹民话喝了一句。 原来马上来人,正是骋荣的哥哥莽古,见状刹住马儿,翻身下来。骋荣疾言厉色又呵斥了两句,却是责怪莽古又在城内放马疾奔、怕再惹事等的话。 那边儿怀真见莽古人高马大,生得铁塔似,又微黑,果然是个结结实实的莽汉子,不敢多看,忙低头上车。 不料莽古看着她,只一眼,就已经魂儿也飞了,因直直愣愣地就要上前搭讪。 骋荣早看出来,啼笑皆非,忙抬手在他后背拍了一下,莽古一个踉跄,讪讪站住。 这会儿怀真隔着车帘儿道:“我且去了,公主留步。”莽古听这般轻柔婉转的声调儿,早又呆了。 一直到马车滚滚而去,骋荣才喝道:“你又做什么乱?” 莽古顾不得说别的,只问:“这女娃子是谁?” 骋荣似笑非笑地瞥着他,道:“你且打住,这是唐尚书的妻室,你再敢多问一句,先想想上回吃的亏再说话。” 莽古果然瞠目结舌:“是唐三爷的女人?” 骋荣横他一眼,哼道:“怎么?” 莽古大摇其头,说道:“不对,我听说唐三爷和离了,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如我一样的。” 骋荣啐了口,说道:“什么如你一样,你如何跟人家做比?是了……这会儿你匆匆的来,是为什么?” 莽古这才想起正事,忙道:“对了,我是有急事的,方才我去礼部,他们的人告诉我一个消息,原来是你的母妃病了,父王传信来,让你快些回国探望。”骋荣闻听,脸色大变。 不提骋荣闻讯色变,话说怀真乘车返回,走不一半儿,便听马蹄得得而来,外间小厮已经笑道:“给郭大人请安。” 只听郭建仪的声音笑说:“不必多礼,可是怀真去了哪里?” 怀真听那问话声音正在旁侧,忙撩了帘子,往外一看,果然见郭建仪骑马在侧,怀真含笑唤道:“小表舅,你自哪里来?” 郭建仪已经猜到车内是她,故而特意行在旁边,说道:“我正想去你们府上,远远地看着是你们府里的车,便赶来瞧瞧,不想果然是你。” 怀真见他虽然形容依旧,然而面上神色飞扬,自不似昔日那般担忧含愁之态了,便掩口莞尔:“去我们府做什么?” 郭建仪道:“自是去相谢你的。” 怀真见他眉目明朗,含笑相看,却又醒悟是在街头,当下道:“既如此,回府里说就是了。”当下放落帘子,郭建仪一笑,骑马随行。 不多时来至府中,郭建仪先去见了李贤淑,这才回到怀真这边儿,说起先前赈灾义卖之事来,怀真道:“不必谢我,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我只说了一句,是爹给出的主意,具体详细,也仍是小表舅你们在中间cao持,何况原先也有骋荣公主等相助呢,方才我便是去她府上来的。” 郭建仪望着她,此刻却不想说那些官面正事,踌躇片刻,问道:“小瑾儿……是在太太那里呢?” 怀真道:“因我今日出去,是以抱过去给我娘看着了,待会儿自会送回来。” 郭建仪点点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怀真本心无杂念,忽然见他大有欲言又止之态,她心中一动,就有些领悟,当下未免不大自在起来。 郭建仪却也察觉了,暗中握了握手,才说道:“怀真,原本我……不想叫你为难,然而有句话,闷在我心中许久了,不说出来,只怕死也不能安心。” 怀真暗中惊心,便站起身来,不知如何面对。 果然,郭建仪道:“原先你嫁了人,倒也罢了。只如今,你跟他已经和离这许久了,我因想着……” 怀真低垂着头,蹙眉道:“小表舅……” 郭建仪不禁也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旁,忽地把心一横,竟说道:“怀真,嫁我可好?” 怀真虽猜到他要说什么,却万想不到这句竟直接撞入耳中,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竟把身后的盆景架碰得晃了一晃。 郭建仪怕她伤着,忙伸手出去,本意是想将她护住,谁知手一动,便顺势在她腰间揽住了,手掌心贴在那绵软的腰肢上,竟再也分不开了似的。 怀真心跳加速,很知不妥,忙欲走开,谁知郭建仪见她大有回避之态,手上略微用力,将也上前一步,复轻声唤道:“怀真……” 怀真见此情此声,不由心悸。她自打嫁了唐毅,虽然和离……却从来谨慎自守,更不曾跟什么人如此亲密,虽然从来当郭建仪是至亲一般,却也并未有似现在这样的行径举止,忙颤声道:“小表舅……”抬手在他身上一推。 郭建仪索性握着她的手,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便镇定心神,沉声道:“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未曾变过……本以为今生也只能这般盼望无果了,只是……瞧着你安好喜乐,纵然我一人孤凄,也自替你快活。谁知道……竟生出这许多事来。” 怀真想不到他竟会说出这许多话,一时怔忪,并无他言。 郭建仪凝眸望她,又道:“你跟唐毅和离之后,你虽不说,我却知道以你的性情,自然是纵有愁山苦海,也只埋在心底罢了,何况前些日子府里的事儿多,你自然更不愿苦楚外露、叫表哥表嫂徒增伤心……可知我旁边看着,心中滋味如何?你若是跟着唐毅,一生宁静安好,倒也罢了,可如今……” 怀真听了这些话,眼中已禁不住涌出泪来,只紧闭双唇,垂眸不语。 郭建仪道:“我虽然才不如唐毅,家世种种也都不如他……但我自会照料陪伴你一生安稳,不叫你再暗地里隐忍垂泪,怀真,你总该明白我的心。对你……从来都是至真的。” 怀真满心震动,自然知道他字字真心,然而却又如何以对? 郭建仪叹了声,将她的下颌微微抬起,见她眼中湿润,便道:“我无心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