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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觉得如何之类,便才退了出来。 李贤淑退出之后,就立刻叫如意把伺候应蕊的两个丫鬟叫来,便问道:“姑娘屋里的布置,什么时候竟变成这个样儿了?”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半晌,才说道:“我们也不清楚姑娘的心意……只是,从上上个月开始似的,姑娘忽然嫌弃屋子里的布置太俗气了,先是叫把些鲜艳色的摆设等物去了……慢慢地,就什么都不肯要了。都叫搬走或者拿起来,或者送人了。” 李贤淑皱了皱眉,便问道:“那被褥为什么我也看着旧旧的呢?难道姑娘被子都旧了,你们也不吭声的?就算你们不报官中,那么每个月姑娘好歹也有一两银子的月钱,就算自个儿也够买一床新的了?” 还是那丫鬟道:“何尝没跟姑娘说过的?只是这被子是入了冬后,姑娘亲自叫翻箱子找出来的……说是那些新的盖着不暖和,要旧旧的才好,我们劝了两回,姑娘只是不肯听。” 另一个丫鬟听着,一声儿也不言语。李贤淑看了看她,便道:“那又是如何得的病?账上也有记录,光是大夫已经请了两个,药也吃了几回,怎么竟也不见好?” 那丫鬟便道:“这个奴婢就不知了,不过听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概是会慢一些的。” 李贤淑微微一笑,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两个丫鬟站在地下,不知为何竟审问的这般细致。李贤淑笑着,就看向旁边那丫鬟,便问道:“你怎么不做声?敢情我问话你没听见?” 那丫鬟名唤叶儿,闻言忙道:“二奶奶饶恕,我并不敢当没听见,只是见小萝都说了,我便不好再说了。” 李贤淑道:“既然如此,我只问你,你们姑娘一天吃几回药,是怎么吃的?” 叶儿便道:“姑娘一天吃两回药,晌午一回,晚上一回,是我们熬好了药后送到房中,姑娘自己喝的。” 李贤淑想了想,半晌才又问道:“自己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们都不曾在跟前儿?” 叶儿沉默片刻,才道:“是……姑娘说要自己慢慢地喝,因此都不叫我们在跟前儿。” 李贤淑心中一震,立时便要站起身来,却又缓缓地坐了回去,只仍笑笑地说道:“你们伺候的也太大意了,先前让姑娘害了病,我自不处罚你们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药也不看着姑娘喝了,既然这样,那还要你们何用?” 叶儿跟小萝听见,双双跪地,道:“二奶奶饶恕,我们以后再不敢了。” 李贤淑道:“你们别怕,我又不是要责怪你们,只是你们以后办事且要小心些,比如这喝药,若是姑娘嫌苦不肯喝了呢?趁着你们不在跟前儿偷偷地倒掉……你们又怎么知道?这病岂不是就永远好不了的?我倒是好说,可是二爷心疼姑娘,见她好不了,自然要先拿你们问罚呢?” 叶儿便道:“我们以后一定勤勉小心,务必看着姑娘把药喝了才是,求二奶奶饶过我们这遭儿罢。” 李贤淑道:“先不用忙着说别的,我倒是想饶了你们呢,可二爷心疼闺女,总想拿个人来打上几十板子出气才好……” 两个丫头听了,都害怕起来,忙又求饶,李贤淑道:“先别忙……你们若真想脱罪,我倒是有个主意。” 两人忙又求问,李贤淑招手道:“你们两个且过来。”叶儿跟小萝便上前来,李贤淑低低地说了几句话,两人面面相觑,终于磕头去了。 两个丫鬟去了之后,如意便道:“二奶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竟是看糊涂了。” 李贤淑想了会儿,复冷冷地一笑,道:“糊涂的何止是你?如今瞧着,倒像是咱们被个毛丫头耍了一回罢了……”说到这里,忽然皱眉道:“不对……” 如意问道:“竟是怎么了?” 李贤淑却并不说,只起身道:“你稍后便知。”如意见状,心中也自默默测度,便陪着她出门。 李贤淑出了门,便径直来到了许源房中,许源正歪在美人榻上打瞌睡想事情,见她来了,忙起身让座。 李贤淑道:“不必了,你歪着罢了。” 许源并不敢放肆,仍是坐起来,喜莺见李贤淑来了,便亲自奉了茶上来,才又退下。 屋里,许源细看李贤淑脸上神情,便试着问道:“嫂子是怎么了?却像是有事。” 李贤淑思忖半晌,才说道:“我有一件事儿不大明白,想来想去,只能请教你。” 许源忙笑道:“嫂子说什么请教,只管问就是了。只别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李贤淑道:“不干你的事儿……是这样,倘若,你们房内那留芳有了个一子半女的,这孩子又一直针对你,暗地里在三爷面前使绊子,你会如何料理?” 许源听了诧异,却又皱眉冷笑道:“倘若她真有那个福气生个兔崽子出来,那兔崽子若乖乖地倒也还好说,若是敢如嫂子你说的这般……只怕我叫他后悔自个儿从娘胎里生出来呢!” 李贤淑心头一震,细细端量许源半天,并不言语。 许源被她看的心底发虚,先想了一下自己房中诸事,觉得并无不妥,忽然一个转念,便明白过来,当下便放低了声音问道:“嫂子……恕我多嘴一句,莫非……是应蕊那个丫头她……” 李贤淑见她已经猜到,索性不再隐瞒,就把应兰风叫自己留意照顾应蕊,她又如何去应蕊房中查看等事一一说了。 许源听后,大为惊疑,便道:“这丫头竟有这等心机?”想了半晌,忽然冷笑道:“怪不得呢,我以为……纵然是姨娘生的,那死鬼又不在了,可到底我们都不曾怠慢过,也请了两个大夫来看,总不至于两个都是庸医,这病竟一直都不好,反而更重了些!再想想看,蕊儿是什么时候病的?可不正是十月底的时候?可巧儿赶在二爷回京之前呢?若说这不是这丫头的苦rou计,我把脑袋拧下来!” 李贤淑心中本早就猜是如此,只是仍是不大相信应蕊一个丫头,竟然有这种心机,于是方才便吩咐那小萝跟叶儿回去盯着,叫她们熬了药后,照旧给应蕊放着,依然如先前一样不在跟前儿就是了……只偷偷地看她到底是喝不喝药,若是淘气不喝,就来回她,这病自然跟丫鬟们就无干了,因此两个丫鬟才听命而去。 李贤淑心底却想:倘若是喝了,倒也罢了,倘若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