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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官自然不服,近前一步一把抓住芯官衣领,原本他就要年长芯官许多,而芯官年纪又小,被他如此一抓竟从地上提起来了。芯官吓得大叫,边上人瞧见了,也忙劝璃官送了手,如今芯官正得宠,若是跟王爷说上几句,璃官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可此时璃官正在气头,那里听得进去如此许多,将人往墙上一掼,挥拳便打,几下下去芯官的眼也青了,鼻也歪了,众人平日里也厌烦芯官仗着王爷宠爱便作势欺人,也待其挨了几拳之后,才冲上去好容将两人拉开。璃官忿忿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回了房。 璃官回房后一面对自己打了芯官出了心中一口恶气而欣慰,一面又后怕这芯官正受宠爱,将自己打他之事告诉王爷令自己受罚。 自己可是见识过王爷的狠戾的,昔日也有个小戏子原本也是深受王爷宠爱,不过是说错了句话,第二日便被王爷□□至死,那惨状璃官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寒。从那时起自己便日日陪着小心,生怕那天得罪了王爷,也是如此命运。 不过这王爷也是个喜新厌旧的,如今自己年龄又长,声音也不如以前清脆,自然那再难入王爷的眼去。在这后院中地位越来越不堪,如今连个刚入府的小戏子都敢欺负自己了。璃官想起来又咬了咬牙,自己赖尚荣有名有姓,原本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却被当成个小戏子一样玩弄。若不是贾府自己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这些年自己忍辱偷生,就是指望有朝一日能看着贾府满门抄斩,家破人亡,可如今非贾府却是越来越好,今日就连他们府上出的一匣子芳漱都能让自己倒霉,这叫自己如何能不气。 璃官重重锤了下桌子,今日自己此番举动自然会报与王爷。受罚是必然的,罚跪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挨鞭子。可若是如此便死了,自己哪里有颜面能见父母和奶奶。璃官心中更是恨。 璃官在自己屋里坐了片刻功夫,便有人来传话说是王爷要见自己。璃官心里叹了一声,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起了身跟着人去见忠顺王爷。 果然进了房,便瞧见忠顺王爷捏着把扇子端坐着。一旁跪着芯官,现在还在抽泣。璃官瞪了其一眼跪下行礼道:“王爷,璃官给您请安。” 忠顺王爷转了转手中的扇子,“我倒是没瞧出来,养了你几年,力气倒是不小。”一路上璃官在心里设想了各种情景,可这种确实不在自己预料之内,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忠顺王爷倒是没搭理他,瞅了眼跪在地上哭泣的芯官:“我还是喜欢个干净漂亮的,如此倒是坏了兴致。来人拖下去将这芯官发卖给小倌馆子,别太便宜就是了。” 王爷此话一出,璃官和那芯官具是吃了一惊,芯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跪行了几步,抱着王爷的腿道:“王爷、王爷、求王爷饶了这次吧……” 忠顺王爷颇为不耐烦,挥了挥手,便有衙役将芯官连拉带拽的给拖下去了,只留下芯官一路的哭号之声不绝于耳。璃官心里更是担忧,这芯官都被如此发配了,那自己又不知会被如何处置。 忠顺王爷掏了掏耳朵:“原本嗓子倒是婉转,怎么一下子就难听成这样!”说完收回视线,用扇子一指璃官道:“你可也想如此?” 璃官忙道:“求王爷宽恕,小的在不敢了。” 忠顺王爷点点头道:“你倒是个有分寸的,我记得你来我府上原名是叫赖尚荣可对?” 璃官听了一惊忙点头,心想原来这王爷什么都知道。只见忠顺王爷眯了眯眼睛道:“你去给我做件事,今日之事我便不罚你了。” 璃官连连点头:“是是是,王爷只管吩咐便是。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璃官也在所不辞。” 第一百八十九回 189 原本是赖家锦衣玉食养着的公子哥赖尚荣,因贾赦查抄赖家后将其逐了出去, 后又因被人卖入南风倌, 之后被人买出送给忠顺王爷, 被唤作璃官,此时正跪在忠顺王爷跟前瑟瑟发抖。 因自己一时气愤, 打伤了王爷新收的小戏子,本想着横竖要被狠狠处罚的,却目睹那颇受宠爱的小戏子被王爷一句话发卖去了小倌馆, 心里更怕, 而接着王爷一句话便将其身份道破, 璃官更是心里发毛。 虽说那惹了自己的小戏子是另自己厌恶,但若是知其会有这下场, 自己也会略略掂量一下。而此时王爷尚未对自己直接惩处, 倒是说自己若是能帮其做件事便不会责罚。璃官哪敢不应, 忙满口应承下来。不过这嘴上应了, 心里却是怕得紧,稍稍一想便知王爷吩咐的事绝不是那么好做的, 可璃官也实在想不明白, 这王爷能有什么事需要自己来做。 忠顺王爷听了璃官满口应承到没有直接吩咐要再做什么事, 只是捧着杯茶啜饮, 璃官此时更是心慌, 双股也打起寒颤,忠顺王爷瞧着觉得有趣,轻笑了一下将茶盅搁下。 “你本是脱了奴籍的, 却被人又卖入欢场,可对?”忠顺王爷慢慢说道。璃官垂着头也不敢瞧王爷的表情,听见其如此问便忙点了头道:“是小人年轻时识人不清,才遭了此事,但有幸能侍奉王爷,小的觉得此生无憾。” 忠顺王爷听了这话“哈哈哈”地笑出声来,兴头上还拍了两下巴掌:“好一个此生无憾。如今人长的粗鄙了,但嘴儿倒是更巧了。不管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倒是听得舒心。今日不就是因一匣子芳漱闹的事么,一会儿我赏你十匣。” “璃官谢过王爷,谢过王爷。”璃官忙磕头感谢,但心里更是打鼓,越发觉得王爷交待的事更不好做,否则怎么还会平白给了赏? “你家境本还不错,只可惜不懂的分寸,吃里扒外的,也怨不贾赦治你家。若是依了本王的性子,你小子绝活不到今日,你说对与不对?”忠顺王爷言语中充满戏虐。 璃官此时满心苦楚,自己沦落如此也就罢了,自家父母却被如此贬低,而自己却不敢说个不字,璃官此时恨自己的贪生怕死,心里很想驳斥,可话出口却变成了:“确实如此。” 忠顺王爷此时更是乐,笑道:“你小子口是心非的样子倒是着实有趣,罢罢罢,也不逗弄你了。我且问你你可识字?” 璃官点点头:“年幼时曾念过书。不过如今许久不碰,应是手生的厉害。”忠顺王爷点点头,招了招手,便有人捧着笔墨近前,将纸在璃官面前铺开,又递上一支笔。璃官懵懵地接了。 “你且写上几个字与我瞧瞧。” 璃官不敢怠慢,捏起笔开始书写,毕竟许久不练,字写的也就是勉强能看。片刻功夫便写了一首五言绝句。方书写完毕,便有人拾起呈给忠顺王爷看。 “这等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