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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扶苏怪叫道,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我师叔是大美人,而且天下闻名!”“切!有多美,叫什么说来听听!”整整头型,擤擤鼻涕扶苏不屑问。“龙阳。”“什么?”“龙阳。”“龙……阳……”“嗯。”“魏国的……那个龙阳君……”“嗯!”“爹!”扶苏大叫着朝议政殿狂奔把摸不到头脑的王离丢在原地,两行鼻涕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晶莹剔透’。正与李斯议事的嬴政隐约听见窗外传来儿子嘶声裂肺的吼声于是抬眼望去,就瞧自己那披着白貂皮斗篷的儿子一跟头摔在议政殿的院子里,在雪地上鼓起一座半大不小的小山。强忍住没笑,嬴政转过头严肃的对也正往窗外张望的李斯说道:“继续说!”————^_^————^_^————在没有抽水马桶的年代,藏在熏得不敢让人靠近的粪车里进出宫门绝对是最安全的上上之选。把七十人留在城外做接应,王贲与其他三十名侍卫伪装成劳役混进大梁。在联络到秦国安排在大梁城里的暗庄后,王贲仅带一人躲进当晚要运回大梁宫中的粪车里。打从进了大梁城开始王贲就着急的不得了,他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大梁王宫把龙阳带出这肮脏的地方。常年行军打仗练出的身板使得王贲不可能伪装成宫中的内侍随意走动,这样目标太明显,因而他只得伪装成侍卫。看着车旁摆放的侍卫衣服王贲这回真的相信以前那爱哭鼻子的子婴现在真是了不起了,居然把暗庄都插进魏国王宫的禁卫营里,还身居要职。“王贲再次谢谢这位兄弟!”朝面前一身魏国军服身为副统领的男子作揖道。“将军这是何意,大家都是为君上做事,而且上面密旨让属下配合将军,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将军请看,这便是大梁王宫的地图,这里是我们所在的位置,而这里……”男子在地图上一指,所指位子距离他们现在的所在地不远,同是大梁王宫里最偏僻的地方。“龙阳君就在这里,因为他武功被废又行动不便所以魏王并没有在周围设岗严防,也很少会有侍卫守军出现在哪里。”卷起地图男子看着戴好头盔的王贲应提醒道:“虽然没有守军,但两刻钟后最后一辆粪车就要运出宫外,所以将军如果找到人请马上把人带来这里,属下帮你们躲过守卫的检查。”王贲点点头,随后又想到如果魏王发现龙阳失踪定会降罪守备的侍卫,那这好不容易被安插进来的暗庄就会被牺牲掉。仿是看出王贲的担忧,男子笑道:“将军不用担心属下,天亮时属下自会命人点火烧了龙阳君的住处。魏王碍于龙阳君在朝上的势力所以只对外宣称他被软禁宫中秘密看押,真正的实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如今魏国朝廷上下为龙阳君一族被灭的事情都抱有怀疑,所以此时最不希望龙阳君出事的便是魏王。如果出事魏王也只会压下去,不会大张旗鼓的调查。”听到此王贲才稍微放心,如果为了龙阳而毁了秦国统一天下吞并魏国的计划那自己就是死也无法赎罪。朝男子一拜,王贲带着唯一跟他进来的侍卫前往刚刚地图所示的地方。这里地处整个王宫最偏僻的地方,一路上也果真如男子所说一个巡逻的侍卫都没有遇到,可这并没有令王贲开心起来,反倒是令他心里更加沉重。因为魏王越对龙阳不加防范那就越说明龙阳伤得更严重。攥紧双拳王贲勒令自己必须要保持冷静,他现在不能因为冲动犯一点错误,否则他连累的就不仅仅是龙阳和帮他们进来的暗庄。带着人急行,没多一会儿王贲就瞧见一间简陋的宫房出现在不远处。虽然是在黑夜里但也能瞧出这里的破败,一道摇闪且黯淡的光亮若闪若现,随时可能熄灭,而且越走近又能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这咳嗽声声咳进王贲心里。“将军院中还有一人,属下去杀了他!”一直跟在王贲身后的人察觉的屋子里除了咳嗽的人还有另一人的气息,于是拦住要进门的王贲。“先别杀他,打晕后再说!”王贲有自己的顾虑。“是!”侍卫点点头闪进院墙内,过了一小会儿院门被从里面打开。“你在这儿守着!”说罢王贲匆匆走近咳嗽声不断的屋子,推开门走进去。可当他借着屋中昏暗的灯光看见榻上盖着露洞的被子,散乱着头发,一脸惨白,不时咳出血来的人时便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使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躺在榻上四肢无力,就是抬起头的力气也没有的龙阳在听见声响后咳嗽道:“咳咳咳……哑叔……我没事……咳咳咳……咳咳咳……你睡吧……咳咳咳……这灯不用灭了,帮我调……调……咳咳咳……调亮一些……屋子太暗了……”床榻上的龙阳哪里还有昔日的光彩,此时的他头发披散枯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人,整个人就像只剩下皮和骨头,眼眶下陷嘴唇干裂。“龙阳……龙阳……”屋中突然响起的声音令龙阳整个人僵住,然后吃力的抬起头往声音的来源望去。可他的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是瞧见有一个人站在那里。“阿勉……阿勉……呵呵……我居然看见了阿勉……呵呵呵……噗……”大笑的龙阳一口血吐了出来。“龙阳!”王贲惊呼一声冲上前把人抱进怀中。颤抖的举起手龙阳把骨头凸显的手扶在王贲的脸上,笑道:“我是不是要死了?所以看见阿勉……来送我了……”“不,不是!我来了,你的阿勉来了!”王贲把人搂紧。————^_^————^_^————哭,大哭,痛快的大哭,此时的龙阳不知道自己除了把压在心底的一切都哭出来外还能用什么方法来发泄。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双亲,他的兄弟,他的侄子侄女,他的家人,他的族人,什么都没有,这些年来他委身忍下换来就是这些。“哭吧,都哭出来就好了!”搂紧龙阳任他拍打自己。此时王贲疼得不是身子,他疼得是心,那一下下无力捶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让王贲心里鲜血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