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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只好问道。“没啊,复合维生素,今天忘吃了。”顾弛笑了笑,摇了摇手里的药瓶,虽然在迟洛眼里只能看见一个药瓶的影子。“......你还挺养生。”迟洛略无语地回道。“养生从娃娃抓起。”顾弛蹦回床上,抖抖索索地钻回去,“不然就得像你这样连个女病人都打不过。”“.......”迟洛心里刚冒出来的一点点以为顾弛生了病的同情消失殆尽:“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想多了,没你之前跟她搏斗的那一波,我也能一击即中。”顾弛很讨打地嗤笑一声。那你很棒棒哦,能把活尸打趴下。迟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翻身回去背对顾弛。山村的夜有种特别的静谧。迟洛很快就睡蒙了过去,直到半夜两点多才有点迷糊地翻了个身。窗户似乎不是很严实,略微透着一点凉风,窗帘被一阵阵地吹起一条缝隙。.“起来啦两位主演啊你们要睡到中午吗!”一阵惊破梦境的敲门声把迟洛吓得在床上打了个趔趄。顾弛极为不满地哼唧着,揪过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一团棉被里。迟洛有些恍惚地摇了摇脑袋,往窗外看去。窗户外是明媚的清晨阳光,远处的群山氤氲着雾气,有些水墨画的意味。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似乎是这黑漆漆的窗户外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开门!姓顾的你给我起来!”何慕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一次在门外响起。“......”迟洛看了一下表,竟然已经八点半了,难怪何大导演急成这样。“......何导。”迟洛从何慕的表情上能够看出来,他估计是一看到是迟洛开的门,强行把一张黑脸收了收,勉强带了点温和:“你俩......闹钟呢......大家都在集合吃早饭了。”说到后半句,何慕的温柔表情快要绷不住了,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没听见......”迟洛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毕竟何慕这么一张暖男脸露出这种表情毕竟有点可怕,更何况还是自己理亏。何慕显然不好意思对他发火,直接越过他往房间里冲去。“姓顾的!”何慕一把扯住被子,跟顾弛拉锯一样较量了几个来回。“你知不知道冬天掀被子非常没人性啊!”顾弛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床上,何慕把他的衣服一把扔在他身上脸上,把被子抓到床尾。“就给你们十分钟!十分钟!”何慕一出门,迟洛就麻溜地换上衣服,只有顾弛还在床上眯瞪着眼睛磨磨唧唧。迟洛抓了牙刷和杯子进洗手间,洗漱完毕以后,顾弛才梦游般地边套衣服边进来洗漱。迟洛从他身边挤了过去,眼神扫过去的时候,忽然一愣。顾弛锁骨下方比较隐蔽的位置,有一道隐隐约约的伤疤,几乎横穿整个胸前,但也不是完整的一条伤疤,而是断断续续的,不是离得比较近的话,并不能注意到。卫衣套整齐以后,伤疤就被遮在里面看不见了。迟洛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问他这伤疤是怎么来的,又觉得有点过于刻意地显得自己对他太过关心,只好强忍下来。果然迟洛和顾弛两人是最后到的。下楼的时候大家早饭已经差不多,为了不耽误大家的进度,两个起晚的人抓了两个包子就集体上路。上山没有大路,大巴是开不进去的,于是只能用比较小的三轮车载着仪器,大家推着三轮车徒步上路。进了山,清晨的阳光洒在山间小路上,路边虽然已经没了太多葱绿的草木,但还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植物混着泥土的清香。山中有水,这在北方的冬月十分难得,听着潺潺的溪水声,大家似乎连赶山路的辛苦都忘在了脑后。迟洛感受着脚下泥土的特有触感,望着路旁的白石溪水,略有些感慨。他在山里长大,直到读初中时才去了几小时车程外的镇上,读完术士大学之后,又回到了小时候长大的地方。住在山村里的那三年,也差不多就是这样清晨出门,踏着早上的山雾去田间采药,去溪边取水,去林中砍柴。他的砖房建在山腰处,跟聚集的山村邻居离着几百米的路程,平日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从日出到日落,从星夜到暖阳。老头子在那三年出山到处浪,美其名曰云游四方,实则到处灯红酒绿。只有师弟温泽陪他一起住着,但是那时的大多数时间,温泽并不能变化出人形,只能甩着尾巴在家门口等他荷锄而归。山中无岁月,迟洛这么过了三年,竟也没觉得多寂寞。这一次再踏上山路的时候,却是乌泱泱的这么多人,这其中还有顾弛。说来可笑,在年少无知的高中时期,迟洛也是曾奢望过顾弛能跟他一起过群山两人一屋,一日三餐四季的生活的,也曾跟他描述过自己跟山水相伴的童年,极力希望他能爱上这样的生活。“这路真难走啊。”顾弛适时地抱怨了一句,“我是好久没拍条件这么艰苦的戏了。”迟洛在心里自嘲了一下,觉得自己曾经的想法真的是傻很天真了。“那顾哥为什么要接啊?”走在后面的苏沐航接了一句。迟洛在这么多剧组成员里,最怕的就是苏沐航。别人顶多会觉得他不好相处,然而苏沐航则是估计会很讨厌他。“啧,秘密。”顾弛笑道。估计苏沐航是第一次在私下里跟顾弛正儿八经说上话,即使并没正面回答他,那脸上的笑容也快溢出来了。剧组的大家都没走过多少山路,尤其是带着负重的同志们,上到一半就走不动了,何慕便叫了休息。大家零零散散地坐在路边,迟洛原本就轻装走在大部队前面,此时就挑了个靠上的位置,略微远离人群坐下来。“喝点水。”何慕拿了保温杯走过来,坐到迟洛旁边,“怎么不跟大家坐一起啊?”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尴尬,在这个环境里呆了这么久,迟洛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喜欢跟人交往”这件事有点羞于启齿。“顾弛倒是跟我说过你很有性格。”何慕想了想笑道,“不过咱们剧组的都是自己人,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不是那样的剧组。”“那样?”迟洛觉得他似乎意有所指,疑惑道。何慕笑了两回:“你以为顾弛干嘛上赶着接我这个剧,真以为靠情分啊?真要是靠情分,这样成本的剧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真让他屈尊。”“躲起来说我坏话呢吗。”顾弛一下一下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