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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篇大论,秦素侧首想了想,便也点头道:“桓郎所见极是。” 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不一样,实力也相去甚远。所谓一力降十会,桓子澄有像哑奴这样的高手在,他还用得着去审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人么? 这般想着,秦素便清了清嗓子,向桓子澄微笑道:“说来却是我失礼在先,尚未谢过桓郎相助之恩。”说着便屈了屈身。 纵使满身血迹,发鬓散乱,可她这一折腰、一屈膝,却仍旧优美如舞蹈,而她的神情态度,亦有着超乎于常人的冷静自若。 桓子澄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了极其满意的神色,也没避让,颔首道:“举手之劳尔。” 秦素闻言,面上却是露出了苦笑:“于你是举手之劳,于我而言,却是难于登天。” 彼时,那小宫人从前门寻来,而惠风殿的后面便是断崖,就算秦素当时没中谜香,想要脱身亦是极为艰难的。 “也唯有哑叔这样高绝的身手,方能助我脱困。如此大恩,我实是……无以为报。”秦素再度说道,又是深施一礼。 这一回,桓子澄却是侧身避了避,和声道:“殿下太多礼了。”停了一刻,又玩笑似地道:“殿下此前的救命之恩,亦需容微臣报答。” 秦素闻言,莞尔一笑:“桓郎说笑了。” 这一次与端午宴那晚的情形,不可同日而语。不过,青桓能够如此说,还是让秦素心下甚慰,深觉自己当初没救错人。 心下思忖着,她抬起头来往周遭看了看。 她所在之处,似是正在密林深处,前后左右皆是大树,更有参天古木拔地而起,那树身怕是三、五个人也合抱不过来。在她的旁边,则错落着几方大石,上头生着青苔,亦是经年累月的模样。 四顾了一番后,秦素便问道:“这是何处?” “天龙山腹地。”桓子澄的语声极是温和,“此处离着宫道不远,却因了密林丛生而人迹罕至。一会儿我会叫哑叔送殿下回去的。” 秦素闻言,立时蹙起了眉,摇头道:“不行,我不能直接回去。” 她一面说话,一面抬手掠了掠鬓发,姿态仍旧十分优雅:“露华宫的人都知道我要去惠风殿探望丽淑仪,且丽淑仪派了岳供人来接我,众人也都瞧见了。如果我此刻直接回宫,这一身的鲜血且不论,单单白芳华与阿栗二人留在惠风殿一死一伤,而我却单身而返,这事便无从解释。” 说到此处,她又转头看向了桓子澄,语声越发平静:“除此之外,我方才粗略地算了算,我离开露华宫差不多也快一个时辰了。惠风殿死了这么多人,唯我活了下来,我若没有个确切的说辞、找不出合适的人证,则只怕很难解释得清。就算现在他们不敢疑我,可往后一旦有事,我今日的去向,必将成为他人口中的把柄。到得那时,我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桓子澄回视着秦素,面上却是无一丝焦色,仍旧泠然如初:“此事我已有对策,届时自会有人替殿下作证,殿下但请放心。只是还要再等一等,那个人要稍后才能过来。” 他的语声极为笃定,秦素便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问:“此话怎讲?” 桓子澄冰冷的面容上,浮起了一个近似于微笑的表情,语声温和地道:“殿下一会便知。” 秦素很不愿意与他打这个哑谜,但看桓子澄这样子,这一时半刻地他是绝不会揭开谜底的,遂只得捺下心思,浅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在此多谢了。” 桓子澄点了点头,不再言声。秦素一时间亦无话可说,只转首看向四周。 此刻,天色已是越发阴沉,黑云层层积压着,仿佛就压在这树林的头顶。 秦素仰首望向天空,心下颇有些焦灼。 这一局最难解之处,便在于把她自己清楚干净地摘出来。不仅不能沾上杀人的嫌疑,最好根本不要和惠风殿扯上关系。 只是目前看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第884章 寻破点 “趁着此时无事,殿下可愿与我说说此事之详情?”桓子澄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秦素的思绪。 她转眸看去,却见桓子澄正负手立于一棵高大的柏树之下,腰背笔直,仿佛与松柏同群。 不知何故,秦素的心里蓦地生出了一种熟悉感,就好像他本来就该这样立于她的身前一般。 略微地出了一会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p& 第885章 披氅衣 这般想着,秦素的一直提着的心,终是放下了一半儿,浅笑道:“多谢桓郎解惑。如今想想,那时候我中了谜香,脑子里昏昏的,哑叔做下这些时,我就算瞧见了,只怕当时也反应不过来。” 言至此节,秦素便又凝眸看向了桓子澄,问出了从方才起就一直缠绕于她心间的问题。 “桓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说道,面上有着不解,而在心底里甚或还掺着怀疑,“桓郎怎知惠风殿有事?且还能及时派人来解救于我?难道桓郎竟是未卜先知么?” 听了她的话,桓子澄的面色微微一动。 那“未卜先知”四字,着实触动了他的心事。 若是真能未卜先知,他又怎么可能任由此事发生?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仰首看向天空。 天色阴沉,山雨欲来。 不知为什么,桓子澄觉得有些怅惘。 他缓缓收回视线,望向一旁的树林,淡然道:“我之所以会来,是因为,我,亦在此局之中。” 他的声音仿若沾染了这山风中的凉意,冷冷地刮过秦素的耳畔。 她心底一寒。 从桓子澄的话语中,她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若此局果然与桓子澄有关,那么,前世桓氏的灭门之祸,会不会……提前到来? “桓郎亦在局中么?”她反问道,神情已是变得格外郑重:“为什么桓郎会如此说?你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这其中的关联,想来一定是有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地巧,恰好叫我赶上此事。”桓子澄说道,面上几无表情。 秦素侧首想了想,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