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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答应了。早知今日,当初就算嫁财主为妾,也好过嫁给不像男人的男……” 女人飞了起来。 让戚明一脚踹飞的。 “四小姐,小的给您出气。”这般,能看脸色。 夏苏看女人滚地呻吟,眼中没有一丝不忍,“戚管事别忘了给金子,不然,只怕我这位婶婶没钱治伤,落下只能生赔钱货的病根。再让她给我周叔修书一封,自求下堂,从此男婚女嫁再不相干,且她需写明永远放弃轴儿母亲的身份,别看着女儿富裕,再厚颜来求养老。她要是做不到,金子也不必给。难道她还能告我们不成?本就是昧良心的黑心钱。” ------------------------------- 今天第一更…有亲问这个月是不是会完结,我算算差不多吧,加上番外大概180多章,因为之前写得是3000字一章,所以最后几章要重新分一下。等分好章之后,确定这月拿全勤,就给大家加更哈。新文也请大家多支持! 感谢! ☆、第161片 养兄送礼 戚明惊讶看来一眼。四小姐说话仍慢,却刻薄得很,与从前大不一样。 “戚管事?”夏苏挑眉,容颜微微仰起,顿然明亮。 戚明连忙低头道是,一招手,就有两名精干的手下要过去架人。 “还有,别再让她见到我叔叔的面,送得远点儿。”到底,她身体里流着刘氏的血液,生于极富之家,从不缺乏奢侈,所以要傲慢要刁蛮,信手就可拈来。 戚明再应是,对手下沉声一句,“按四小姐说得办,若有差池,唯你二人是问。” 随即,他站进门里,“四小姐,您的吩咐,小的都照做了,还请您别让小的为难,进屋去吧。” 刘家的千金们再傲慢刁蛮,也不过是纸老虎,能不能留着贴窗纸,是赏心悦目,还是悲惨可怜,全凭屋里那位真老虎的心意。 “我这不是进来了么?戚管事,几年不见,你也变得啰嗦了。”曾经,夏苏也这么以为的,纸老虎。 戚明见夏苏嘴角一抹笑,刹那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四小姐在刘家的主子中最为不同,性子静,又寡言,刘家千金那些毛病,她一概没有,却偏偏被欺负惨了。 从严厉到暴躁,时常动棍子揍四小姐的老爷,到无事生非,一天到晚相争,唯一在欺负四小姐时会默契联手的各位小姐,皆比不过屋里正等着她的那位恐怖。 高兴了,什么稀世珍宝都能随手送她;不高兴了,各种折磨的法子用在她身上。 而现在,明知谁在屋里,挟带着三年的怒意,四小姐居然还能笑,还能说笑。 不知怎么,戚明有些怕这两人碰面,固然从前没少见他们相撕,但那时,四小姐始终是弱的。 弱了,那位就会失去兴致。 “四小姐,容小的多嘴,您能像从前那般忍耐,其实就是最好的。公子的性子,您该很清楚,只要不惹狠了他,他自个儿便会消气。您越顶撞,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戚明说罢,只听走在前头的夏苏一声轻笑,再无一字回应。不过那声笑,实在令他心惊。他甚至不知自己惊什么,就是不敢开口了。不见三年,笑声的主人已有不容他造次的威慑。 夏苏后脚走进屋去,屋门就从身后关上了。 外屋亮如白昼,大烧着十几根蜡烛。普通蜡烛就算了,连周叔裱画用的宝贝灯都拿来填充这片光亮,夏苏怎么也看不下去,上前弄熄掉,任方桌后的年轻男子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 “点这么些蜡烛,就好像要烧光了家底。”男子音色偏冷,相貌偏美,眼无情,心更无情。 “四meimei连父兄姐妹都不要了,我还以为你过着多了不得的富贵日子。却因一盏舶来灯,还怕费了油?那么多人当舶来品是宝,就好比黄毛绿眼鬼捧着咱们的丝绸和茶叶一样,骗得了没见识的,骗得了我们刘家人么?好比这制灯用的玻璃,听说在本土就是家常物什罢了。油,倒是真贵,也不过对小富之家而言。只要四meimei想,兄长我可以定制十彩瓷缸,再装满油给你。” 刘家人,最不缺好东西,衣食住行没有不贵的,只有还不够贵的。 而刘彻言这等语气,公道来论,也并非炫富,是真得忍受不了这间穷屋子。他能在板凳上坐得下来,固然已垫了金缕片,也因夏苏仍立于屋中,他不好比她沉不住气。 然而,夏苏迟迟不出声,终令刘彻言再开了口。 “苏儿不给兄长行礼?你一向讲究礼数。” 刘府里唯一讲足礼数的一个,却被一群视礼无物的人践踏在鞋底。 施施然,夏苏淡福身,不料才站直抬头,就见一道金光疾来。她可以躲得开,却一动不动,眼睁睁让金光击中左边眉额。一时痛得晕眩,便感觉热乎乎的液体流到睫毛上,且越滴越多,压落眼皮,左眼瞧不见了。 当啷啷啷!金光落地,铿锵乱滚,渐渐定住。 那是一只鎏金雕镂的手环,金丝之上镶了六颗绿猫眼石。猫眼杏仁状,两头尖尖。这种宝石,虽是舶来品,也是那边皇室贵族才戴得起的奢侈宝物。 刘彻言见夏苏眉额已血流如注,她还能不慌不惊,心头急遽怒意。他还怕下重了手,她如今竟是连委屈的模样都没有了,真是自己白白担心。 想到这儿,他离开凳子,从手环上踩过去,走向夏苏,语气冰到极点,“几年不见,兄长挖空心思备下的厚礼,四meimei却这么任它砸了地,甚至哥哥都不叫一声,让我突然心情很糟。” 夏苏看着这个阴婺的男子越走越近,诧异发现自己不惧。 她抬起袖子,静静擦过左眼,重新睁开了,听见自己的心强有力地跳动,击打着一个名字—— 赵青河! 她想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酷脸离世,所以无论如何,要从这个阴险的男人手里存一口活气。 “多谢兄长。”她弯下腰,似自刘彻言面前重新卑微,拾起手环,乖乖套进左腕。 刘彻言的怒意虽未全消,夹捏夏苏下颌的力气消减大半,眼中的不屑取代盛焰,“差点让四妹骗过去,以为你翅膀硬了,有了义兄,就忘了养兄,结果我这位兄长还是更胜一筹。四妹还是想得明白的,是不是呢?” “……是。”她的翅膀确实长成,不过她会收好,免得被剪。 而且这回再要飞,必然再无后患。 刘彻言凑得愈发近,四唇之间只隔一层薄气,眸里变得幽暗无底。 夏苏镌深的五官,明光之下无可掩藏,但神情呆板,如石雕死物,令那份天生丽质失去辉耀。 “三年了,meimei还用老法子对付我,不觉得腻烦么?”刘彻言竟要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