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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护教神兽的龟甲,”贺灵则果然说出了谭藻心中的那个答案,“唯有他们知晓龟甲之事,旁人根本连辨认也做不到。”那龟甲的确是被取走了……但似乎并非殷汝霖,而是阮凤章,而且还被送给了谭藻,现在就在他怀中的锦囊里。谭藻想到那锦囊,便若有所思。贺灵则却眯起了眼,“说到殷汝霖……”谭藻:“?”贺灵则:“你和他有什么关系?”谭藻:“……”谭藻:“我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贺灵则冷哼,“不可能,当初你就救了他一命,以为我不记得了吗?”殷汝霖仗剑杀上小鸾山,后被谭藻斩去一臂,黯然离去。当时他的确是有些钦佩殷汝霖那么讲义气,才会出手相助的,但是他们在那之前没有交集,在那之后也未相认。贺灵则这个醋吃得,可有些莫名其妙。谭藻顿觉头痛,“胡说八道。”“我越想越不对劲,当初就不该放他走,”贺灵则沉思道,“找个什么机会杀了他呢……”谭藻听他开口闭口又是杀人,顿时大怒,“那你怎么不杀了我!”贺灵则难以置信,“你要与他同生共死?”“懒得和你说!”谭藻拔高了声音。“不行,你说清楚!”贺灵则拉住他胳膊。谭藻气极反笑,“说清楚?那我就说清楚,我一点也不爱你,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贺灵则一下愣住了。他似乎难以理解谭藻的话,脸上渐渐浮现了迷茫的表情,“不是这样的啊……”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你只是因为我杀了陈芳散人,不愿意承认喜欢我而已……你心里还是……”“没有。”谭藻冷硬地道:“这恐怕是你的错觉,我从一开始对你只有恨。”贺灵则摇头,“不可能,别骗我了,你亲口承认过的,那日你喝醉了……”谭藻打断了他的话,“我这一生,从未喝醉过。”贺灵则呆若木鸡。他重复道:“从未喝醉过?”谭藻道:“这么说吧,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你不用抱有期望,那不是酒后吐真言,那也是假的。”贺灵则全然不敢相信,“每一句?”谭藻:“每一句。”他淡漠地道:“你到底是对着我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我看,还是全部都打消了吧。”“……”贺灵则缓缓捂住头,低吟出声,“不是这样的……”“教主,我恐怕不得不告诉你真相,”谭藻说,“我不会爱上一个残暴嗜杀的人,难道你没有想过,除了你们魔教的人,没有人认同你的行事吗?”贺灵则猛然一震,“所以……”“所以,”谭藻道,“那都是利用。”贺灵则眼瞳一片血红,声音嘶哑,“我以为,你至少动过心……”谭藻一字一句道:“从未有过。”贺灵则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被打碎了,他终于隐隐意识到,横亘在他们之间,并不止是陈芳散人之死,还有正邪之分。从根本上,他们没有相同的思想,甚至截然相反,甚至贺灵则所做的一切,对谭藻来说只是折磨,他所给予的,全都不是谭藻想要的。前半生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行事方式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在疑惑,为什么谭藻那样固执,但在这一刻,他全然明白了,并且知道自己至少因此失去了挚爱。而且这似乎,毫无解法。谭藻握住了他的手,眼中含着莫名地情绪。轻声道:“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们之间,唯有一死。”贺灵则哽咽道:“你就……那么想一死了之?”谭藻:“人世美好,却无我容身之地。”“我……”贺灵则只觉血液涌动,眼前一黑,竟倏然昏死过去。诸位长老匆匆忙忙挤了进来,有的摸贺灵则的手腕,有的摸他的脚踝,还有的摸着他的脖子,吵吵闹闹,半天才纷纷道:“情况不妙啊。”大长老凝眉道:“夫人,教主为何突然情况恶化至此?”谭藻也不知他竟反应如此之大,恍惚道:“我……”大长老看他样子,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即便是大长老,也错估了这两人之间的情况,不想他们一言不合,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另一个老头道:“倘若不快些找来圣物,教主可能心智全失……”也就是,疯傻到全然无法处事。大长老道:“虽然有夫人在,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谭藻木然坐在一旁。他的手指按在怀中的锦囊之上,只觉沉重无比。他的心像被刀割着一般,想骂贺灵则,怎么能这么傻,可这都是他给予贺灵则的。五年前他们各自身死时,都不在对方眼前。多日前他给了贺灵则一剑时,脑中一片空白。现在,他用言语将贺灵则折磨成这样时,却心如刀绞。这样的折磨,比什么样的刑罚都要过分。他们就这样彼此折磨,好像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谭藻心乱如麻,大长老却道:“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龟甲的……”谭藻抬头看他。“教主可能便是这样过一生了,”大长老道:“我会为令师兄解毒,放你出去,师兄弟相聚。”谭藻一震,“为何?”大长老敛目道:“这是教主的决定,他早有吩咐,出现各种情况该如何做。其实令师兄就在外面等候,你随时可以离开,至于雌蛊,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所幸它对你有益无害。”谭藻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半晌后,他道:“那我走了。”除却大长老,其他人都难以避免的露出了厌恶之情,他们虽能理解,却难以接受谭藻如此无情,要知道教主情况恶化,一看就知道分明是因为他。大长老轻声道:“何时走?”谭藻道:“立刻。”大长老目露失望,“恕我现在走不开,我会命人送你出去。”“嗯。”谭藻直到走出石室,再也没有看贺灵则一眼。石室内陷入了沉寂。他们静默无声地守着贺灵则,观察他的情况,每个人都在心底想着,圣教的未来该是如何……就在此时,一位长老忽然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