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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变幻出朱笔,左手从乾坤袋里取黄符,他没有露出一丝怯意,“你们这种跳梁小丑尽可一试。”席灯拖着陷入昏迷的陆玉昂上了岸,之前偷袭鲤鱼精也耗了他许多精力,他隐藏踪迹,看到鲤鱼精变为原形,才直接攻上去,取内丹。席灯上了岸,才松了一口气,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师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而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主人?”席灯轻轻开了声。师翎转过了身,唇色却比往日更红,他眼睛盯着席灯,缓慢出声,“救上来了?”席灯盯了师翎一会,才收回眼神,看着完全湿透的陆玉昂。“他误吃了鲤鱼精的内丹,晕过去了。”陆玉昂此时脸色并不是很差,相反比起在水里,他现在脸色红润得不行。师翎走了过来,蹲下身,手在陆玉昂腹部处轻拍了几下,然后就蹙眉,“奇怪,他的身体在逐渐接纳那颗内丹。”这是原书里没有的剧情,席灯眼里也透出几分焦急,“会死还是会变成妖怪?”师翎收回手,“暂时不清楚,看他能不能醒就知道了。”席灯看了师翎一眼,突然扣住师翎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他话没有说下去,师翎也任由他抓着,眼底未有一丝波澜起伏。席灯突然收回了手,眼神也移开了,他抱起地上的陆玉昂,“走吧。”———陆玉昂突然从床上弹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眼神发直,脸上还带着之前对那生死之刻的后怕。席灯坐在地上,手撑着下巴,靠在床边看着陆玉昂,“怎么,傻了?”陆玉昂转过头,就看到了席灯。他突然扯住了席灯的衣袖,把对方扯上来之后,就直接抱住了。“我……我以为我死了。”席灯被抱住的那瞬间有点懵,听到对方的话,笑了,安抚性地给对方的背拍了两下,“大驴子,你要死了,就可以跟我作伴了,不开心吗?”陆玉昂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那小生还是继续活着吧。”席灯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还那么激动抱着我,放开!”师翎此时推门而入,就看到了陆玉昂和席灯抱在一起的样子。他的眼神迅速转冷。陆玉昂红着脸松开了席灯。席灯盯着对方,挑眉,“大驴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陆玉昂傻乎乎地啊了一声,低头看了下自己,才抬起头,“我应该觉得不舒服吗?”席灯说:“有没有特别想去水里的想法?”陆玉昂立刻坚决摇了摇头,“不想去。”师翎走了过来,直接抓起了陆玉昂一只手,片刻之后道:“应该并无大事。”席灯用手指抓了下自己的脸,眼神里闪过疑惑,“起码有点变化才行啊,完全没变化反而觉得有点奇怪。”陆玉昂吞了下口水,也紧张起来,“小生应该有什么变化?”席灯看陆玉昂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就故意皱起眉,板着脸,“你都不记得前夜发生了什么?”“前夜?我睡了一天?”陆玉昂看到了席灯点了头,瞬间觉得很恐怖,“小生会死吗?小生只记得那女妖怪变成原形要杀小生,后面都不记得了。”师翎在旁边淡淡开口,“你吃了那个鲤鱼精的内丹。”陆玉昂瞪圆了眼睛。之后的几天,陆玉昂都总是盯着自己的肚子看,时刻怀疑自己可能会死或者变成一个妖怪。席灯靠在软塌上,吃着零嘴,“别盯着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怀孕了呢。”师翎坐在席灯旁边,听到席灯的话,轻轻笑了一声,就轻轻摸过席灯未束起的头发。陆玉昂看到了这一幕,没说话,继续窝在角落郁闷去了。席灯自然也发现师翎在碰自己的头发,但他表情并无异常,甚至还抬头对师翎笑了一下。师翎见了席灯那毫不保留的笑容,手就从席灯的头发离开,触碰上席灯的唇。席灯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师翎自然发现了,轻笑一声,就把席灯拉了起来,往自己坏里一扯。———这段时间,师翎一直以人身出现,而且相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但是对待席灯的态度却有巨大的变化。他开始对席灯做一些近乎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并且当着陆玉昂的面。席灯对于师翎的转变,并未说什么,而陆玉昂则是越发沉默,最初他也震惊地看着师翎把手直接伸进了席灯的衣服,可是他想制止的时候,却对上了师翎的眼睛。冰川之下暗藏着危险。陆玉昂默默地退开,因为他发现席灯并没有反抗。如果他们是情人,自己也没有理由上前阻止。☆、67就这样过了好几天,一天晚上,他们留宿客栈,席灯穿墙去了陆玉昂的屋子,见对方熟睡之后,才去了师翎的房间。师翎刚沐浴完,头发湿润地披在脑后,见到席灯并不惊讶。席灯走到离师翎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轻声唤了一句,“辛浓。”师翎闻言,却是笑了,“席灯,我以为你会一直装傻。”“为什么要附身在他身上?这对你没有好处,反而会折损你的道行。”此时应该称他为辛浓,他眼角微微上挑,抬袖捂嘴笑了,“我都是要去投胎的人,还在乎这点道行。”他看着席灯的眼神渐渐带上了悲哀,“只不过,我却没想到你还有真有开窍的一天。你在人世间飘荡了五百年,我与你相识三百年,怕你发觉我的心思,我跟着各地的戏台子去唱戏,但是每年鬼节我都会来见你,今年鬼节是我陪你过的最后一次。”“席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要去投胎了。”辛浓对席灯这样说。席灯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眼神游离了下,随后像往日笑了笑,“也好啊,那你早点休息。”等席灯走了之后,辛浓便从师翎身上离开了。师翎眼睛一片清明,脸色比前段时间受伤时候反而要好一些。“你想清楚了?”辛浓抬手摸了下自己画的细细的眉,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早就想清楚了,我与你交易,属于迫不得已,要不然我哪会用你的手去碰席灯。放心,鬼节一过,我就会主动去找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