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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勤记录也同样。只要他的期末成绩保持一贯水准,并且不再缺席,奖学金还是有希望的。不过如果对方可以出动罗兰教授来见他的话,就算拒绝,他们也一定会见面。京田很有兴趣知道哪位有势力的夫人希望和他见面。有专门的轿车到校园来接他,生长在豪门的京田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并不好惹。除了这款车本身已属罕见的,只被显赫世家所拥有的车型外,开车的司机身上也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可以让这种男人甘心充当司机的女人,非常不简单。京田的眼眸闪过机警的光芒。车停下后,另一个等待在别墅前的男人小步跑过来,“京田少爷吗?请跟我来,夫人在等你。”屋子里面开着空调,温度恰到好处。鼻尖隐约闻到昂贵的香水。经过一段冗长的略暗的长廊,他们到达了一个宽敞的房间。跨进去的时候,光明朝京田铺天盖地地洒过来。他花了好一会适应房中的光线,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饰正发着璀璨的光芒,周围的家具摆设古老而名贵,足以与这巨大的水晶吊灯相衬。在这一切的中间,安坐着一位微笑的贵妇人。京田认真地看着他,不一会轻微地皱眉,问:“苍夫人?”“聪明的孩子。”苍夫人的笑容加深了,看向自己的身后,“龙也,他注意到刻在花瓶上的家族标记了。”龙也?京田蕴着光芒的眸子扫了那个站立在沙发后面的高大男人一眼,他记得律手上曾经有一张名叫龙也的男人的照片。因为自己曾经禁止律和这个男人交往,所以遭到报复?“夫人您要见我?”“只是想请一个小客人过来谈谈而已。”苍夫人还是第一次正面与这个让她儿子陷入苦海的男孩见面。京田比照片中更帅气,尤其是他的眼睛,里面的沉毅根本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拥有的。“年纪虽然比律小,但看起来身体扎实多了。”她打量着京田。龙也不疾不徐地躬下身子,在苍夫人耳边禀报:“练过空手道。”“看得出来,身手一定不错吧。”苍夫人向京田温和地笑着,“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过来吗?”京田沉着地看着他。“为了律?”他迅速地扫了表情高深莫测的龙也一眼。“看,他真聪明。”苍夫人又夸奖了一句,淡淡地说:“律是我的儿子。”她的话随着轻松简单的语调钻进京田的耳膜,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俊美的脸表情凝固。律,他心爱的律是……苍夫人的儿子?好一会,京田才生硬地开口,“这不可能,律他怎么可能是……”“律是我的儿子。”苍夫人悠闲地坐在他面前,微笑着,盯着他的眼睛,“京田,我要把律要回来。”她自信的目光里没有一丝质疑,似乎世上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已是定局。没有人敢和苍家族作对,何况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个比律还年幼的孩子。律……是苍夫人的儿子?京田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不,不……不可以是这样……他一直以为可以永远拥有的律,花尽了心思,就算觉得自己无情卑鄙,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留在身边的律,居然有一个如此强大的靠山?忽视律的意志,一直强迫律接受他的存在,一定是因为这样,众神才决定把律从他身边夺走。古老,高贵,势力庞大的苍家族,足以毁灭他任何想继续强占律的念头。只要有一点机会,律一定会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逃开。“你折磨了律很久一段时间,我知道你对律所做过的事,有时候,我真无法想象你怎么可能想出这么多折磨那可怜孩子的法子。”苍夫人眼中流露出激动和心痛,“本来我该惩罚你的,但是……你毕竟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苍夫人满意地打量京田苍白的脸。这个娱乐公司老板的独子就像被寒霜笼罩了整整一个冬季一样,她可以感觉到在他心里流窜的寒流。“苍家族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残酷无情,孩子。我的要求很简单,而且合乎情理。我要我的孩子回到我的身边,不再受到你的折磨。”苍夫人问:“这个要求过分吗?”眼前的孩子有一张精致的脸,此刻看起来几乎像快裂开一样。“我不想让律离开。”她耐心地等待了很久,京田张开的唇却跳出了她不期待的回答。在他身后的那些男人带着凶狠的表情向前靠近了点,却被苍夫人挥手制止了。“你折磨过律吗?”京田沉默了一会,仿佛决定接受判决似的回答:“是的。”他无法否认。律憎恨他,讨厌他,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律总是可怜兮兮地哭泣着。他心爱的律过着悲惨的日子,被他这个自私的主人囚禁着。但律昨晚不是表现出一点不同吗?这一点不同让京田欣喜若狂。或者律只是屈服在他的yin威下。律太害怕他了,总恨不得把自己缩在看不见的缝隙里,只要可以躲过他就好。“你一直在折磨他。”“是的。”每一个回答之前都会经历一段小小的沉默。仿佛谁在他心脏里面割开了一道血口,往里面塞了一块冰。“律天真,单纯,善良,他应该受到你这样的对待?他应该永远都被你当成一个可以随时折磨的玩具吗?”“不。”“他应该回到母亲的身边,回到苍家族的保护之下。”京田的脸色像纸一样苍白,对着气势迫人的苍夫人,他不过是一个仍在读书的孩子。苍夫人每一句恳切的话都像一块坚硬的冰,塞在心脏里,直至他的心沉甸甸地,失去跳动的力气。“是的,他应该。”京田死死咬着整齐的白齿,沉声回答。律应该很高兴吧。他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母亲,拥有了强大的保护。从今以后,也许只要律一声令下,京田就会被永远隔绝在律的视线之外,就好像当初京田享有优势时一样,能够随心所欲地达成自己的愿望。他没有任何的理由为自己留下律。他曾经,那样无情的折磨律,让律在怀里悲惨地哭泣,在律无助的时候,不理会律的哀求,对律做那些连自己也不齿的兽行。把律当成自己的私用物,当成玩具的他,有什么资格留下律?可昨晚,甚至今天早上,他看着睡眼朦胧的律,还天真的以为真的可以永远拥有律。“别难过,孩子。”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