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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惴惴地回家。鼻尖上出了层细细的汗,手心里也湿漉漉的。肖蒙还没回来。他微微舒口气,坐到沙发上发愣。多多不清楚他们的关系,讲的当然不完全对,但也给她说中几分。他从来不懂得男男之间的情事,的确是被肖蒙一点点调教过来的。前几次非常别扭,简直无法想象要那样接受同性的身体,后面被侵入的痛楚怎么都不能习惯,心里的不适更是说不出口。但肖蒙总是一副坦然的表情,爱抚他的所有部位都毫不犹豫,而且熟练。在他体内进出就像和女孩子亲热一般大方自然。连带他也被这种热烈的情绪所感染,长时间温存下来,慢慢的竟然全部适应了,以屈辱姿势被插入也不再觉得排斥。他对肖蒙一直很信赖。肖蒙肯定的,他就不会有疑问。但现在认真回想起来,胸口却像堵着什么东西一般。肖蒙明明是对同性有兴趣的,第一次跟糊里糊涂的他发生关系以后,却说什么上男人很恶心,因为他苦苦哀求才勉强动手,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他是不折不扣的异性恋,想都没想过男人和男人也能***,怎么会去求别人抱他。也许真相是肖蒙趁他不清醒,强迫了他,也说不定。虽然这么揣测太过自恋,肖蒙不可能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但男人想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不怎么挑剔,也是正常的。也难怪做完以后会觉得后悔,不肯承认。以前他再怎么殷勤地联络肖蒙,想维系两人的友情,肖蒙都对他爱理不理。只从那件事之后,肖蒙才突然对他关注起来,主动去他家,邀他同住,帮他的忙。这都是,因为他跟肖蒙上床的缘故吗?rou体关系热切的时候,肖蒙对他真的很不错,即使脾气依旧恶劣,仍然常常冷言冷语,却一下子热心许多,借他房子住,买很多东西送他,甚至给他钱用,简直让他受宠若惊。以前总嫌他又土又丑,骂他傻气,不准他靠得太近,时常一副不耐烦的厌弃表情。却在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如此亲近。他感激得不得了。觉得肖蒙总算成了他的朋友,还待他这么好,真是他的福气。可是自从他不肯再和肖蒙***,肖蒙态度就迅速冷淡下来。甚至比最早的时候,还要更差些。这样差别明显的待遇。肖蒙肯接近他,就只是因为他可以充当性爱的对象,所以一旦他不愿意再做那种事情,就失去价值了。……会是这样吗?想起来,他也的确没什么被肖蒙当成朋友的真实感觉。肖蒙送他很多的礼物,热衷于跟他***,可是从来不会有耐心听他说话,朋友之间推心置腹的交流,肖蒙完全没有兴趣,更不用说什么其他。偶尔不小心触犯到隐私,得到的就只会是肖蒙冷着脸的一句“关你什么事”,弄得他下不了台,尴尬的不敢多言。现在两人的交情冷了下来,他觉得失落难过,而肖蒙就不以为意,还是一样开心快活,换一批人交往,自己乐自己的。这样的关系……与其说肖蒙是拿他当朋友,不如说是拿他当……加彦想到这里,只觉得双手发抖,头都要炸裂开来,连忙四处摸索,抓到个杯子,喝了点凉水定神。一定是自己想歪了。多多在那样的圈子里生活,周围人心险恶,当然会把人性想得可怕一些。他怎么能当真也用那种眼光看别人。肖蒙帮了他那么多忙,还救他的命,处处照顾他不少。发生关系也是你情我愿,又不是肖蒙强迫,有什么好猜疑的。他不感恩,反而乱想这些奇怪东西,把肖蒙想得那么卑鄙,实在太小人之心,怎么对得起肖蒙一片好意。催眠一样拼命不断斥责自己,好容易才把那些念头压下去,却还是整个人烧得难受,只好又去洗了把脸,稍微镇定一些。觉得这样胡思乱想的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就开了窗户透气。肖蒙回到家,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红着眼角发呆的男人。加彦见他进来,下意识“嗯”了一声,忙掩饰地揉了揉眼睛,装得若无其事,偷偷吸鼻子的动作却暴露了一切。男人那种样子可怜又可爱,肖蒙光看着,心里就不觉又sao动起来。“怎么了?”忍不住就放缓了脸色,声音也软了。在加彦旁边坐下,无意识就抓住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瘦削修长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有些冰凉,触感可爱得要命。肖蒙只觉得心里又乱起来。加彦被他抓着手,见他表情是久违了多日的温和,不由有了感激之意,觉得自己今天那些想法真是混帐,讷讷应了声“没有”,朝他愧疚地笑笑。肖蒙见了他的笑容,心头一阵发热,耐不住就去摸他的脸。这段时间实在熬得难受,自欺欺人地去和条件不错的圈内人来往,对方虽然长相和技巧都比加彦优胜了不知多少,也让他享受到极乐,可是不一样。和加彦完全不一样。加彦被他反复摸着脸颊,对这样的亲近有些反应不过来,便呆呆抬眼看他。一对上那温良困惑的眼神,肖蒙喉头就一阵发紧,很想把男人抱过来仔细亲吻。但冷战了这么多天,突然温情脉脉,又是拉手又是接吻的,未免太奇怪,以他的性子,实在转不过来。暗自焦躁了半天,才开口:“喂,要不要做?”加彦呆了呆,那点暖洋洋的感觉一下子褪得干净,身上复又冰凉下来。是真的,肖蒙只有在想***的时候,才会给他好脸色。这个念头一冒起来,就再也压不下去,胃里阵阵灼热,用尽力气推开正解着他衣扣的男人,声音有些发抖:“我已经说过不想再跟你做这种事了!”肖蒙全无防备,被他这么狠狠一推差点摔下沙发,登时脸色发青,半天才勉强镇定下来,沈着脸,站起身嘲讽地:“那就算了,你以为我稀罕啊。”只要不能满足他那方面的要求,就会被当成垃圾一样。“其实是你先动手的吧?”肖蒙皱起眉毛面色不善地望着他。“那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我求你什么的,”加彦喘着气,“是你趁我喝醉,做了那种事吧?”肖蒙僵硬地站着,过了一会儿用无所谓的口气:“那又怎么样?”加彦怔怔的,被他的恬不知耻噎了半天,红着眼角:“那你还说是我……你,你怎么能那样……还说那种话……”“我想做就做了,有什么奇怪。”肖蒙看都不看他一眼,“是你自己蠢到相信,能怪谁?”加彦就只拼命吸着气,半天才困难地骂出来:“你,你这个混蛋……你……”“做的时候你还不是一样乐得很,有什么好抱怨?”肖蒙笑了一下,“再说你也没什么吃亏的,不是吗。这段时间我也赔了你不少吧。大不了那笔钱也不用还了。这下行了吧?”加彦呆呆维持着那个姿势坐着,好像身上哪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