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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跟牛魔王一起出来看上帝啊。啊---!我终于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地低呼了一声,更象闷哼。可泪要下来了。这是我一生中最想庄严死去的时刻。你说的不是爆米花老头,是上帝。流星雨飞奔而至,象一只只着了火的爆米花砸在我身上,心里很疼。但是,宁可这样,宁可这样。不要坠入大海。终于找到了那些闪烁的词,它们停顿了下来,象萤火虫一样漂浮在空中。熟悉又陌生,和我有关,或者也和他有关。快乐,美好,喜欢,还有感激。我握住他,就象握住了全世界。没有人说话。可我分明地听到自己的心在激烈地跳着,吼向他的那颗。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可以吗?可以吗?!!!平常抛锚是因为电瓶故障或者燃油耗尽。可现在不是。我仰躺着等自己平静下来,等耳朵里嗡嗡的耳鸣消散,等天花板上的幻象停止跳舞。原来停靠在驳岸线,等着海浪一波一波地漾上来是这样让人柔软的事。我觉得眼眶发热。虽然在黑暗里,但还是涌起了羞涩,忍不住抬起手肘重重地压在了眼睛上。使劲地,阻止的,防止泄漏是的。可还是挡不住。嘴角弯了起来,然后咬住了牙,直到连咬都咬不住了,彻底咧开,象一个漩涡,把内心的喜悦要倒转出去,还要小心地不让它发出声响。默默地让它逃逸,却十分地舍不得。象怀里的一只猫,才捂热了,想再多抓牢一会。我听到了声音,知道他摸了根烟,然后嵌动打火机点着。烟草的气息混合着高力强的气息,现在还加上了我的。我贪婪地嗅着,听到他喷烟的轻轻吐气。我只有一个希望。时间停止。假如可以发出急冻光波,就这样把我们罩住,让身体变成石头。多少万年以后,人们把我们从地下挖出来,或者从岩石上凿下来,牙齿还停留在牙床上,皮肤完好,骨骼健全。那,是不是就可以等于不朽?切开肌理和脏器,人们会惊讶地发现我的心里还有一滴始终没能淌出去的泪。再剖开我的脑子,会提炼出一些分泌物,那是只有在巨大的激情下才能刺激出来的。一种体会到幸福的昭示。现在你说,你是不是?他忽然问我。授权转载Chtof惘然思想正在跑马,很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了,我用力地点头。头和压在眼睛上的手肘摩擦的声音,就是我的回答。他恩了一声。吸气还有喷烟。又过了一会,他问:……喜欢上我了?心里一个趔趄。我沉默了一会,再用力地点头。比刚才还要用力。他没再说话。我心如鹿撞,浑身都绷紧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象被人扣住了脉门,生死都悬于他手,不再是自己所能掌控。你死了这份心吧。终于他说:……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时间也依然向前奔跑着。什么也不会停止。终于,他说。但是……一切已经宣告结束。我在瞬间领悟了,什么叫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我想大笑,但却发不出声来。真希望刚才的只是个梦。一个噩梦。醒过来,摸摸我的骨还在,皮还在,用骨支着皮还能站在明天的太阳底下。所有的血液全部冻结了。呼吸也找不到了。象一头河马无声无息地陷在淤泥里。即使完全放弃挣扎,依然会一点一点地下沉,直到仰起头,淹没鼻孔。整个人一动不动地,但胸腔里掀起了海啸。那是类同于鱼群的悲鸣。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自己糊弄自己的大炼钢运动。千锤百炼,把废钢化成铁水,再铸再冶,被捏圆搓扁,用尽最大的努力也依然要回炉重造。只因为,你一上来就是块废料,那就注定了要循环不止。一个一生也摆脱不了的炼狱。一个永远也无法终结的游戏。所以当他问:还来吗?的时候,我就彻底被激怒了。手肘死命地压住了眼睛,不让任何情绪以一种软弱的方式释放出来。压得生疼,压得要让眼珠永不超生。谁让它们如此盲目。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来!!!扑上去钳制住他,几乎是无比热切地要投身进去。愤怒和绝望变成了两头黑色的巨獒,在把我自己嚼成碎片的同时,也让我嚼向他。一场厮杀,再没有刚才的甜蜜和欢娱,只是无尽的疼痛。每一个碰触依然会燃起火,炙热熊熊。烈焰nongnong。不是为了发光发热,只是为了焚尽残躯。假如不是刚才爱的太过纵放,就没有现在恨得这般痴狂。上一秒是天堂,下一秒是地狱。不再飘升,只有下坠。坠入海底,一片冰凉。即便如此,仍有感官上的快乐象气泡冒出,悄悄地聚集在水面下,提醒我在最脆弱的地方,是如何地不堪一击。挣扎和放弃象拴住冰海里唯一一条舵头的绳缆,打着扎扎实实的水手结,每一个漂亮的疙瘩就是一个值得珍视的细节,太多了。点点滴滴,聚成潮汐。一具rou体怎么样才能承受住这样的爱和恨,象巨大的机械齿轮相互咬合,再无缝隙。就这样转动起来,把彼此变成传感器,大家都用力拧紧了发条,看谁能支撑到最后,谁先倒下。飞不过忘川,就溺入欲海吧。无穷无尽地撕咬,互相伤害。如此而已,如此而已。你让我心如槁灰,我就将你搓骨扬灰,大家化成一起。血和你交融,汗和你交融,还有其他的什么。每一次的筋疲力尽,都被他稍后的那句还来吗?再度挑起战火。来!!来!!!我本就是为你而来!既然遇上了,又怎么能当做没遇到过?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能当我没有存在过!我要让你记住我,哪怕以这种方式。你劈我以雷,我挺胸迎之。你袭我以电,我昂首直面。反正我都已经不再爱我自己了,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