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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的日子,就这么把一个人静静地藏于心上吧,不管窗外天地清爽几许。偶尔,能在不经意间瞥上婉meimei几眼,便足够了。爱情其实是一个人的事情。 八咏楼上琴声琮琮,赵士程正沉浸其中,忽然身后响起一个老妇人怒斥的声音:“这真是成何体统?” 琴弦崩断,琴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回过身去。 第163章 窥望 大丫鬟绿荷向袁氏禀报道:“夫人,您给那位白姑娘安排的院子,人家不愿意去住。” 袁氏不解:“为何?” 这一个个的,可真够奇怪。 “说是要陪着尹氏住在外宅。” 袁氏蹙眉:“那侯爷那里怎么说?” “侯爷说,由白姑娘自己的意愿。” 袁氏几乎要翻白眼了:“你家侯爷这几年不在我身边,也不知他都交了些什么朋友,那个白衣书生,还有这尹氏、白姑娘都是怪里怪气的,她喜欢住外宅就住外宅吧。按着尹氏的规格给她布置一处院子便是了。” 绿荷又道:“白姑娘说了,一切从简。” 袁氏头疼:“她爱怎的怎的!难道求着她奢侈享福?” 袁氏这里,这事便搁下了。 外宅,尹凝波院子的隔壁也张罗出了一个院子,布置自然没有像尹凝波住的地方那样考究,可也干净舒适,毕竟住的是两位娇滴滴的小姐,和之前的粗使下人不一样。 此刻,青蕾一边将白若洢的衣裳整理进衣柜,一边抿唇,几番欲言又止,神色闷闷。 白若洢在一旁放下书卷,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呗,原就嘴笨,这样憋着只怕要憋出内伤了。” 青蕾方才道:“小姐为何要答应尹小姐的无理要求?虽然奴婢也觉得冤冤相报没完没了,可是小姐要放过袁弘德也该是自己心甘情愿放下,而不应该是听了她的条件。” “我是心甘情愿,听了她的要求之后,我心甘情愿放下的。袁弘德是她的未婚夫,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还能怎么做呢?” “什么朋友,小姐,人家根本都不记得你了。” “是不记得了,可是她说她能感觉得到我对她的真心。青蕾,我已经伤了她的眼睛,难道还要让她变成寡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人生在世,黄金易得,知己难求……” 青蕾几乎要用双手捂住耳朵了,她的小姐一定是中了那尹凝波的毒了,怎么如此帮她说话。 见青蕾痛苦憋闷的神色,白若洢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放下与袁弘德的恩怨,她的心从未如此清明通透轻松过,或许她自己早就想放下了,可是面子上无法说服自己,复仇这件事早让她骑虎难下,如今尹凝波给了她一个台阶,她便顺势而下。 “师父!”院子里传来陆景胜的声音。 白若洢道:“虽是师徒,女子闺房不宜让他踏入,到底男女有别。”白若洢说着放下书卷起身出去。 青蕾摇摇头,你替他解毒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有别,陆少爷的光/身子你可都看过了。 见到白若洢,陆景胜忙长身失礼:“师父,徒儿拜见师父。” 突然如此多礼,让白若洢有些不习惯。 白若洢走到院子的木头凭几和树桩凳子上坐下,招呼陆景胜:“徒弟也过来坐吧。” 陆景胜却杵着不动。 白若洢讶异:“与师父平起平坐,徒弟不敢么?你一向不是忸怩的人呀。” 陆景胜似有话要说,正思索着如何开口。 白若洢道:“徒弟有事?” “师父,您可不可以教我施针?”陆景胜终于说出了口。 白若洢讶然。 “师父,您的手使不上力,恢复起来遥遥无期,不知道何时才能康复,所以徒儿想您不如把您的金针绝技交给徒儿,让徒儿来给那女人施针。徒儿担心,那女人脑子里的淤血久了就化不掉了,师父反正是徒儿的师父,武功教得,金针之术也教得的!徒儿保证,除了那女人之外,没有师父吩咐,徒儿一定不会向任何人施针。如果那女人的眼睛能好,徒儿会立马忘了金针之术,这样吕神医在九泉之下想必也不会太怪责师父您……” “够了!”白若洢不知为何就恼怒了。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白衣书生,心里五味杂陈。 “容我想想。”白若洢这样答应陆景胜之后,陆景胜便离开了。 陆景胜前脚走,袁弘德后脚就来了,居然提出和陆景胜一模一样的请求。 白若洢:“……” 白若洢一直告诫自己要心态平和,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刻薄一句:“凭什么,我会答应教你金针之术呢?” 袁弘德脸上云淡风轻,言语却十分诚恳,他说道:“你能答应她放下和我之间的恩怨放弃复仇,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你也一定很想治好她的眼睛,可是现在你空有技术,却不得实施,你一定内心焦灼,所以让你的技术借助我的手实施,这是最好的方法。” “好,容我想想。”白若洢同样给了袁弘德这句话。 袁弘德也离去了,青蕾愤愤不平:“小姐,这两个人实在太过分了,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他们又以为尹凝波是谁,金针之术可是吕神医传授给小姐你的独家秘门,他们居然提出如此无礼要求,实在太过分了!” “不过分,他们只是替我分忧而已。”白若洢脸色沉重。 青蕾只好问道:“那小姐是觉得他们的方法可行?” “可以一试。”白若洢答。 “可是陆少爷和袁将军都提出了申请,小姐要将金针之术传给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呢?” “两个都传。” 青蕾惊呼:“两个!” 白若洢点头:“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才能学成,所以两个都得学,这样多一个保证。” 白若洢已经做了决定,青蕾也不好说什么了。 ………………………… 山圻出城的官道上,徐徐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上,陆依依对着苏简简一脸黑沉。 苏简简丝毫不介意,只专心看手里的。 “假认真!”陆依依嘟哝了一句,也拿起书卷研读,读了